幻夜一皺眉，正欲再言，龍紫月卻忽然抬手，制止住幻夜，而後噙著冷笑步步逼近秦夏月，一字一句清晰懾人，“誰說，她是王妃了？”

“月？”幻夜詫異的揚眉，“這是何意？”

“踏雪”龍紫月並不回答，而是喚了踏雪一聲。

踏雪走上前，來道幻夜面前，清冷開口：“主子複姓赫連，單名為珹，是前皇的第七個皇子，亦是風靈王朝第一高手”

“赫連……珹”幻夜擰眉重複了一句，片刻似是想到什麼，猛地轉頭看向龍紫月，眸光亮得驚人，“你肩上……”

龍紫月輕輕笑了笑，微微拉開左肩的衣衫，露出淺粉色的蓮花印，向幻夜柔聲道：“這是第一次見面時，你留在我身上的印記”

想到那一次的相遇，龍紫月忍不住輕揚唇角。

原來，和他的相遇早已是命定的姻緣。

幻夜緩緩抬起手，輕輕觸上龍紫月肩上的蓮花印，指尖在印跡上流連，心底的陰霾一點一點被喜悅衝散。

幻夜記得，赫連珹是龍紫月的摯愛。

他曾因她將他當做赫連珹的幻念，而一直耿耿於懷，對赫連珹更是恨不能殺之而後快，卻沒想到這個人就是他。

前世今生，龍紫月愛的始終是他。

“月……”幻夜低低喚了一聲，忍不住將龍紫月擁入懷中，眸光溫柔而愧疚，失憶的他究竟忘記了什麼？

龍紫月淺淺笑著，輕輕拍了拍幻夜的背，用眼神示意踏雪繼續，踏雪點點頭，繼續說道：“主子十九歲時，前皇下聖令，為主子賜婚，王妃亦被封為傾王妃。那時王妃尚未及笄，婚事便拖了下來，後因諸多意外，王妃被迫離開風靈，三年未能與主子相見”

“王妃離開時，秦小姐便留在了主子身邊，悉心陪伴三年，主子念其勞苦，將其收為義妹，賜封平寧公主”踏雪微做停頓，美眸轉向秦夏月，嗓音清冷卻擲地有聲，“秦小姐只是主子的義妹，從來不是王妃”

踏雪話語才落，幻夜眸孔驟然一縮，一把將踏雪扯至身前，幻夜顫著嗓音問：“你說夏月並非聖傾王妃？”

被幻夜的氣勢壓的喘不過氣，踏雪用力吸了口氣，費力的從懷中掏出一面錦布聖靈遞向幻夜，艱難的解釋道：“這是前皇的賜婚聖令”

幻夜鬆開踏雪，接過其手中的聖令，半信半疑的翻開，看到聖令中‘子言莜若’的名字，眉頭再次緊鎖，“子言莜若是誰？”

“是我現世的名字”龍紫月微笑道

幻夜擰了下眉，看了眼聖令，又看了眼龍紫月，頓了片刻，鳳眸倏地瞪大，“月？你……你是本尊現世的王妃？！”

龍紫月盪開淺笑，眸光清冽溫柔，“是，我是赫連珹的王妃，亦是夜的聖妃，前世今生，你我都不曾分別”

幻夜眸光劇烈顫抖，震驚的說不出話。

踏雪又從懷中掏出一枚儲物戒指，遞給幻夜，“這是主子封在東院的畫作，整整一千幅。王妃離開的三年，主子每日為王妃畫一幅畫，除卻最初因傷病臥床休息的那些時日，日日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