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鏡頭對準自己,甚至還給人一種放縱不羈的印像。
是的,阮依儂想,她吃醋了,而他不要她了。
一年後,臺北市某著名的私立醫院。
來賓休息室裡,阮依儂魂不守舍地坐在屋內一張舒適的真皮沙發上,纖細的手指緊緊揪著素色裙襬,精緻絕倫的小臉蒼白得連一絲血色也沒有,除了等待,她不知道自已還能做什麼。
昨夜,她還在美國雷家的別墅裡,如往常一樣將雙胞眙送上床後,準備就寢,突然老管家在門外告訴她丈夫出事的訊息,她慌慌張張地從床上跳下來衝到樓下接電話,因為極度的擔憂,她沒發現自己的兩條腿幾乎軟得一點力氣都沒有。
打電話過來的人是柯秘書,他沒說清楚詳情,只是焦急地通知她雷先生已經被送進了醫院。請她儘快過來一趟。
驚惶失措地掛上電話,她馬上交待老管家去安排回臺灣的事宜,這時正在阿根廷處理一樁跨國糾紛案件的靳亟,電話就打進來了。
靳亟的艘事口吻與驚恐萬狀的柯秘書截然不同,居然還保持著與平常一樣平靜與嚴謹的心情。
她聽到他說:“依儂?你那個花心的老公也許、好像、可能就快要不久於人世了!對了,還聽到有傳聞說,他是在一個最新竄紅的模特兒香閨裡被直接抬到救護車上的……”傳聞?大概不只是傳聞吧!丈夫的花心,這一年來多少次見諸報端,她早就見怪下怪了,況且靳大律師是何等人物,從他嘴裡冒出來的怎麼可能僅僅只是傳聞?
她茫然地握著話筒,絲絲的疼意,不曉得抒哪裡冒了出來,將她的心徼擰了一下。
“安排一下。儘快過去,依儂。”靳亟在電話另一頭輕描談寫地道:“我過幾天就會趕回去,如果雷先生不幸去逝,我們馬上按照他立下的遺囑處理後事,如果他還能健在,你正好可以跟他談談離婚的相關事宜,總之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她仍木然地聽著他講,張張嘴,卻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別猶豫了,依儂。”靳亟的聲音突然沉下去,停頓了一下才說:“一年前的錯誤,無論如何,是時候讓它徹底有個了結,否則我會良心不安。”她沒料到自己的婚姻會讓一個看盡了世間百態,經歷了無數離奇案件,說黑就是黑,脫白就是白,哪怕事情原本就是白色的律師會感到良心不安。
不!不是這樣的。一年前的那場婚姻,無論外人怎樣看待,對她而言從未後悔過,甚至內心深處還默默的感激。
如果不是雷馭風。她仍然在為生計東奔西走;如果沒有他,愷臣和愷睿不會像現在這樣接受良好的教育,健康又快樂的長大。
所以無論他愛不愛自己,無論他有多少女人,只要他一天是自己的丈夫,她就會像舊時的女子那樣,心甘情願地守著這場婚姻直到終老。
可是當她聽到一些纏綿悱惻的新聞,一些風花雪月的的事時,為什麼還會流淚,還會哭泣?
“ 她還在不甘心什麼?
伸手用力捂住嘴唇,她不想讓對方聽到自己的哭泣。
但那隱忍著的、令人心碎的啜泣聲仍然沒能瞞過精明的靳亟,這使他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立場,他絕對不能再讓這個純真善良的女人,將青春年華就這樣活生生的葬送在冒馭風手中了。
一切到此為止!哪怕雷馭風是他多年的摯交,也沒有轉圜的餘地了!
很快。她連夜搭乘飛機趕回臺北市,依靳亟的說法,她是來繼承他的遺產,或者,跟他離婚的……“夫人”您需要喝點什麼嗎?”正坐在旁邊的另一張沙發上翻閱著健康雜誌的俊逸男子,斯文又淡漠,直而挺的鼻樑上架著一副無框眼鏡,他似乎察覺到她的緊張與不安,於是抬起頭,不急不促地詢問。
恍恍然,她從思緒中回過神來。下意識地搖頭,不知道是要壓抑自己的忐忑不安,還是想讓旁邊的年輕男子明白,自己真得什麼都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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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想知道她的丈夫現在究竟怎麼樣了!
眼前的男子姓駱,單名一個“繹”字,不到三十的年齡就已經是雷霆集團的總執行長,也是雷馭風的得力助手。
他專程去接機,然後罔顧她的焦急,親自護送她回冒家的主宅休息,他說雷先生還在手術室,言下之意是她這個掛名的夫人去不去,都於事無補。
這個男人的氣勢,顯然不在雷馭風之下,他是說一不二的雷大總裁一手調救出來的好下屬,自然元需聽命於他人。
阮依儂苦笑一下,只得接受安排在富麗堂皇又空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