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十五年前,他得知自己還有個兒子在香港的同時,他派人把雷馭風從牢里弄出來,再帶到臺灣,培養他當接班人,十年前我哥哥過世,立下遺囑讓雷馭風繼承了自己所有的財產。”纖細的手緊緊捏住,阮依儂一字一字地傾聽著,甚至還來不及思索,她沒料到,自己居然這麼、這麼地想知道關於他的故事。
“他人在雷家,心從來沒在過,一次次地逃出去再被我哥哥派人抓回來,每次都鬧到我哥哥不得不把他送到國外去一段時間,等他安份點再接回來,直到我哥哥去逝,他翅膀硬了,手掌大權後就開始對付我們。”雷敏如憤恨地控訴:“他不僅把我們這些姓雷的全踢出了董事會,甚至還對家族的生意進行打壓,一心要搞垮我們,想擺脫自己是雷家人這個事實,而且他痛恨我哥哥,你應該不知道你們現在住的那個地方,其實根本就不是以前的雷家主宅。你丈夫夠狠。他父親一死,他就把主宅全部鏟乎重建……”病房的門,突然開了,靳亟出現在門口,雷敏如喋喋不休的控訴像斷了電股一下子停止。
“雷女士。”大概靳亟也沒想到自己會在病房裡見到雷馭風的親戚,他挑挑眉,露出職業陸的微笑,繼續以四平八穩的步伐走進房間,“好久不見了,令郎在香港的官司還順利嗎?”
“哼,靳大律師也太大脾了,送上門的案子都不肯接,想必是耳濡目染了你主子的無情無義和無恥作為……”雷敏如臉紅脖子粗地說。
“這話真令靳某詫異。”靳亟毫不客氣地打斷對方的話,就像在法庭上駁斥辯方,他說:“我與雷馭風先生並非主僕,而是僱傭關係,他付錢,我做事,就這樣簡單,請雷女士千萬不要弄錯了,也別盡搞些小動作,如果引起一些不必要的口舌和誤會就不太好了,況且雷女士的產業,最近受到不小的波動,還撐得下去嗎?”
“你……你!你們都是一丘之貉,我惹不起至少躲得起……”雷敏如哪裡會是靳亟的對手,丟下一句話後急急忙忙地離開病房,似乎不止顧忌靳亟,大概更怕雷馭風會突然到來。
見她走了,靳亟坐到床邊的椅子上,關切地間侯道:“雷夫人,你還好嗎?”
“靳律師,請不要這樣叫我。”阮依儂臉一紅,不自在地抗議。
“哦,那以後叫你依儂好了,這個名字令人記憶猶新,我很早就聽過……”靳亟摸著下巴。一臉的陷入回憶。
“嗯?”阮依儂困惑地看著他。
“沒什麼,剛才那位雷女士的話你不要太當真,有些事情並非如她所說,”靳亟笑道:“你老公雖然不是什麼吃齋唸佛的大善人,可也絕對不是什麼十惡不赦的大壞蛋,算起來我為他工作都近十個年頭了,到還真沒看到他為了要對付雷女士那些人竭盡全力,絞盡腦汁,其實他稍微動動手指頭,雷家親戚的那點兒生意早在多年前就完了,根本撐不到現在。”
“我沒當真。”阮依儂略顯苦澀地微笑著說:“而且,那些事情……我也不懂。”雷馭風從來沒告訴過她關於自己的身世,他是她的丈夫,有時候卻讓她感覺如同陌生的路人。
第七章
也許今天是適合探病的日子,靳亟走後不久,又有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前來探望她。
門外一陣騷動,“先生,你不能進去,剛才靳先生走時說雷先生有交待過……”接著護士從外推門進來,小聲詢問正面對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的阮依儂道:“雷太太,有位羅先生在外面,您想見他嗎?”
“請閒他進來吧。”阮依儂回過頭。
門開了,又微微半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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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傑從外面進來,一手拿著東白玫瑰,一手拎著袋蘋果,他還記得她最喜歡的花和水果。
坐在床邊剛才靳亟坐過的椅上,羅傑注視著她清瘦的小臉,無比內疚地說:“對不起,依儂……我不該對你說那些話,我好後悔……”他從紐西蘭回到臺灣,在機場的一本時代雜誌上看到了阮依儂與雷馭風的婚禮,這是他重新踏上這片土地浚得到的第一個訊息。
他回來了,可是同時他又失去她了……不,他從來沒有得到過她,從來沒有。
接下來的日子,記者不知從哪裡得知他與阮依儂熟識,便糾纏著他,他不願理睬,可獨處時,一想起心上人已經閃電般地嫁作人婦,而且還是個那麼有錢有勢的男人,一種。由嫉妒、憤懣、難過與疑惑混成的情緒控制了他。
他從來不曾聽阮依儂提過那個男人的存在,終於忍不住去雷家找她,當看到阮依儂面對自己_的疑問什麼都不說,只是憂傷地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