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說什麼?”美顏迷惑地看著他,感覺他高大的身體明顯一僵。
門被小心地關上了,官夜騏自覺不方便留下,輕輕離開,將獨處的時間留給這對結婚才剛三個多月的夫婦。
“沒什麼,你好好休息。”他不願意告訴她,他們的第一個孩子,保不住了。
“不,我要知道,你別瞞我。”阮依儂緊緊地抓住他的左手,女性的直覺告訴她,自己或許正要失去什麼。
“等你好起來,我再告訴你。”他反手握住那隻無力的柔荑,堅決不肯說,“閉上眼睛再睡一會兒,你需要多休息。”如果註定她一定得傷心,不如等到她有足夠的力氣承擔的時候再說。
美眸愣愣地直視著眼前的俊顏,阮依儂像被抽光了力氣的布娃娃一樣,聽話地閉上眼睛。
再醒來,男人仍然守在身邊,大手緊緊地握著她的手,可是下一秒,阮依儂就發現自己竟然置身於醫院的病床上,身上的麻藥還沒褪盡,身體像是不屬於自己了,她困惑地看著他,說不出話來。
雷馭風用一種很冷靜的聲音告訴她,她小產了。
她肚子裡孕育了三個月的孩子,還不知道性別,就這樣離開她了……失神的蒼白小臉果凝住,視線從他的臉上緩緩移開,僵望向天花板。
或許是因為這兩年來太勞累,她的經期一向不準。沒想到這次竟然是懷孕了。
“對不起,是我的疏忽。”雷馭風低低地說,同樣不好受。
她不答話,默默地流著淚。
“跟我說話,依儂。”他捏住她的小下巴,轉過來讓她正視自己,不讓她鑽牛角尖。
“寶寶……”她哽咽地語不成句。
“以後還會有的。”雷馭風伸手,粗糙的指溫柔地拭去她的淚:“我們會有很多很多孩子。”
“嗚……”阮依儂難過地閉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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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儂?”
“我怕不會再有寶寶了……”她傷心地說。
“不會的。”他低頭親吻著她溼溼的面頰,一字一句地道:“就算沒有,你還有我。”他的話令阮依儂哭得更厲害了,纖細的指緊緊地揪住他的衣服,她害怕有一天如果連他也沒有了,她該何去何從?
失去孩子,傷心就像颶風一樣掃來,讓阮依儂再也負荷不了,很快地病倒了。
雖然雷馭風儘量減掉工作量,全心全意地陪伴著她,柯秘書也會每天把一些重要的檔案拿來給他籤,可是每隔一天他還是得親自到公司去一趟。
這樣,雷家的那些被雷馭風修理到叫苦連天的親戚們,又神通廣大地打聽到她正在住院,趁他離開,立刻找上門來。
雷家宅子他們進下去,混進病房總會比較容易。
所以此時,阮依儂靠在床頭的軟枕上,長髮被辮成麻花辮,垂在左側肩頭,蒼白的小臉上好不容易有了一點氣色,整個人看上去虛弱又憔悴,卻依然美得驚人。
她靜靜地看著眼前的女人,正唾沫橫飛地大罵自己的丈夫。
她還記得,當日他們在法國結婚時,這個聲稱自已是雷馭風姑姑的女人,後來讓雷馭風叫人給扔了出去。
“我是雷敏如,算來你還要叫我一聲姑姑,不過不必了。”女人冷笑:“你一定不知道自己嫁的是個什麼樣的人吧?這真得感謝他父親,也就是我哥哥雷振聲,他替雷馭風編造的身世想得太周全了,簡直毫無破綻,外面的人永遠無法知道事情的真相。你可能也以為他就像媒體所說的,從小在外國長大,畢業於名校,成績優秀,品學兼優?哈哈,這真是我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
“你猜不到你那位高高在上的丈夫,其實是個私生子吧!
他媽以前是我們雷家的女傭,名字叫連芸,年紀比我哥哥大七歲,我哥哥那年才滿十八,她就把腦筋轉到我哥頭上,不僅爬上我哥哥的床而且還懷了孕!我父親差點氣死,把連芸趕出雷家,當時她走投無路就跑到香港去當了妓女,而且還偷偷把孩子生下來,那就是你丈夫……”阮依儂驚訝地看著對方,雖然這讓她難以置信,但卻將嘴唇抿得緊緊的,始終不發一言。
“雷馭風從小在香港長大,十二歲那年,連芸出交通事故死了,他成了孤兒,很快輟學跟人混黑幫,打架砍人成了家常便飯,甚至還因為未成年的關係派去幫老大頂罪坐牢,換句話說,他就是一個遊乎好閒、無惡不作的小流氓!”雷敏如啐了一口,繼續道:“大概是從那個連芸身上看出了世間某些女人的可怕,我哥哥一輩子沒結過婚,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