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彈划著一道優美的弧線激射而至,砸在城樓之上,轟隆作響,塵土飛揚,若是砸在士兵身上,馬上就是一團碎屑,血肉橫飛。徐州軍還使用了一種奇怪的東西,形如瓦罐,拋上城來立即碎裂,在空地之上便可引起熊熊大火。
袁軍大駭,多數士兵皆生畏懼之心。張勳冒著箭石,親自上城牆上督戰,指揮袁軍進行反擊,弓弩箭矢、滾木擂石、熱湯沸油,滾滾而下。徐州軍的箭石攻擊雖然很猛,給守城的袁軍造成了大量的傷亡,但張勳很快地就又調一批士兵登城守衛,使東面的城牆上守軍的人數始終恆定不變。
一時間,攻守雙方陷入了膠著的苦戰之中。
張遼在陣前看了許久,傳令鳴金收兵。
孫觀親自在城下指揮攻城,戰至正酣之時,卻聽本方陣中響起了鳴金之聲,本來他還有再戰之心,怎奈軍令如山,不得不下令退兵。
接下來的幾日,徐州軍從陰陵的東南西北四面先後都大舉攻城,不過卻是雷聲大雨點小,初時攻勢如潮,但稍一受挫便立即偃旗息鼓,虎頭蛇尾地退兵了。打了幾天,守城的袁兵都習慣了徐州軍的打法,初時的畏戰心理也慢慢地消除了,變得驕狂起來,紀靈一戰背北的留給袁軍的陰影也自然是蕩然無存了,徐州軍也不過爾爾。
不光是袁軍下層計程車兵有這個想法,就是張勳等人也漸漸地感覺到劉澤的軍隊遠沒有想象之中的那麼可怕,他們也是血肉之軀,面對堅城,他們一樣也是無計可施。張勳不禁有些自鳴得意,為自己當初的選擇沾沾自喜,憑著陰陵之堅,再固守個一年半載那也是不成問題的,張遼想要破城,他那是白日做夢。(未完待續。。)
第440章 陰陵之戰(三)
第四軍團內部也是怨聲四起,雖然明面上不說,但私底下諸營將校對張遼的領軍能力產生了極大的懷疑,一座陰陵城,連著攻打了數十日,傷亡士兵無數,可連陰陵城的城頭也沒有摸的上去,這讓先後擔任主攻的孫觀、郝萌、侯成等人鬱悶不已。雖然說張遼對陰陵城的幾次攻擊虛虛實實真真假假,但每次剛打到激烈之時,張遼便令鳴金收兵,諸將眼看著陰陵的城頭近在咫尺,卻是可望而不可及,如何不氣忿而極。
張遼卻是氣定神閒,沒有一絲的著急,每天依舊是按部舊班的出兵、攻城、收兵,依乎每天的攻城一戰已經成為他的一個訓練課目一樣,不同的是每日變換著方位,今天攻東門,明天打南門,後天又輪到了西門,但每天的無功而返卻是沒有兩樣的。城內的守軍越來越頑強,攻城的徐州軍計程車氣卻一日低似一日,形勢越發對徐州軍不利起來。
陰陵這邊的戰況很快地被報到淮北,已經徹底肅清了淮北袁術殘餘力量的第一軍團已經兵抵下蔡,與壽春已經是一水之隔了。壽春這邊的袁術惶惶不可終日,在淮水南岸派重兵駐防,嚴防死守,防止徐州軍渡河。
第四軍團遲遲拿不下陰陵,讓會師於壽春的計劃暫時擱置了。徐榮頗有微詞地道:“第四軍團進展遲緩,這麼長的時間都未能拿下陰陵,何時才能打到壽春來?”
劉澤微微一笑道:“第四軍團並沒有遲滯,而是我們第一軍團超前了。這也是紀靈給咱們送了一份大禮。否則義成一戰,那能如此順利?張勳並非庸將,雖然進取不足,守成倒也有餘,陰陵之戰並不好打,我們還須得給文遠一些時間才是。”
徐榮道:“主公是不是太過相信張文遠了?陰陵那邊傳來訊息,第四軍團的諸多將校都暗生不滿,連戰多日,第四軍團人馬損傷不少卻毫無建樹,按張文遠目前的這個打法。短時間內根本就不可能拿得下陰陵。主公是不是該重新考慮一下。”
劉澤搖搖頭,道:“打仗嘛,怎麼會沒有傷亡?強攻一座守軍多於我們的城池,付出一定的傷亡代價那也是很正常的事。文遠有大將之才。運籌謀劃。深有韜略。我料定不出幾日,陰陵必有捷報傳來。傳我之令,第四軍團之軍事。皆決於張遼都督,諸軍如有不服號令者,文遠有先斬後奏之權!”劉澤親自寫了一首手諭,派人送到陰陵軍中。
張遼接到劉澤的手諭的時候,正在大帳之內召集諸將議事,使者當眾宣讀了劉澤的手諭,眾將悚然。
雖然有主公的親筆手諭,張遼卻也沒有半點恃寵而驕的意思,沉聲地對諸將道:“某知諸位將軍這幾日來鬱悶煩躁的很,仗打得很窩囊,圍城一月,陰陵城屢攻不克,本督與你們也是同樣的心情,恨不得一口氣拿下陰陵。但打仗不是兒戲,陰陵城守備完善,城防堅固,我軍若是要強攻硬取的話,必然會徒增傷亡,主公將第四軍團的四萬兒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