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入,手中握著兩把劍,正是龍淵太阿,顯然他方才在院中已練了一趟劍回來。
“方才看你未醒,我起身後便先練了一趟劍。”多年來劉澤早已養成了晨練的習慣,風雨無阻。
甘萍甜甜地一笑,想起身穿衣,但初經人事的痛楚還是讓她不禁皺了一下眉頭,劉澤放了寶劍,過去將她攙扶。
按照禮儀,今天是新入門的側室姬妾向嫡室正妻行叩禮奉茶的時間,劉澤同甘萍穿戴停當,便前往後堂。
蔡琰早已候在了那兒了,旁邊是使女凝兒在一旁侍立。出身於名門大家,這些禮數甘校萍自然是曉得的,不過作為丹陽望族甘家的嫡女徐州牧陶謙的小姨子,甘萍似乎從來沒想到給人家當妾室做偏房的可能,這套向正室行禮奉茶的禮儀還是臨出閣前現學的。
甘萍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低著頭,端著茶碗,向蔡琰跪拜道:“賤妾甘氏向夫人奉茶。”
沒等她跪下來,蔡琰已經起身托住了她,含笑道:“這些繁文縟節,就免了吧。以後也別叫我夫人,我痴長你幾歲,今後我們就以姐妹相稱吧,希望以後我們姐妹同心同德,共同輔佐夫君成就大業。”
甘萍抬起頭,看到蔡琰和善的目光,心中已然是那樣的感動,無論是夫君劉澤還是嫡妻蔡琰,他們的笑容都是那樣的親切,一直暖到她的心底。甘萍素來自恃自己的容貌,可她今日初見蔡琰,完全是一種驚豔的感覺,眼前的女人不光是有著絕世傾城的容顏,更難得是她那與生俱來的雍容高貴的氣質,一種讓人無法直視的氣質,她不禁有些自慚形穢。
“謝謝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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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臘盡歲殘的日子裡,陶謙又一次地病倒了。這次的病勢更為沉重,陶商已經請遍了徐州城裡的名醫,用藥不計其數,可是陶謙的病非但沒有好轉的,而且越發的沉重了。陶商急得不行,以淚洗面,束手無策。
陶謙卻很清楚,自己身染沉痾已非一日,恐怕已經是熬不過這個冬天了,他平靜地對陶商道:“天命所歸,我兒不必為泣。速去請陳元龍來。”
陶謙病重之後,每日在府外請安的官吏絡驛不絕,陶商剛出門,就撞到了前來請安的陳登,趕緊帶他來見陶謙。
“元龍,你速去小沛請潤德公來。”陶謙坐在病榻之上,形容枯槁,雙目深陷,不住地咳嗽幾聲,吩咐陳登幾句,已是虛弱地難以坐住,倚靠在了被枕之上。
“陶使君,您……”陳登眼圈微紅,急切地道。
陶謙揮手手,道:“不必管我,速去!”(未完待續。。)
第331章 路遇刺客
陳登拜辭陶謙,出了州牧府,思量陶謙此番病重,恐怕是熬不過這一關了,找劉澤來肯定是要商議徐州之事,所以他不敢有半分耽擱,立即帶上十幾名隨從,輕騎快馬,出了郯城西門,望小沛疾馳而去。
先前陶謙已經明確的表示過,他百年之後,便要將州牧的位子讓給劉澤來做,如今病重彌留之際,傳劉澤過來,肯定不會有別的事情。但陳登唯一擔心的,就是劉澤的態度,如果他還要象前兩次一樣,固辭不受,徐州牧的位子如果讓別人來坐的話,劉澤恐怕真得就再沒有機會入主徐州了,所以這次陳登決意一定要勸說劉澤接受州牧的位置。他一路走,一路思考著措辭,想著如何勸說劉澤。
剛過了蘭陵,途經一處密林,這條路陳登不知走過無數次,也沒有絲毫地在意,徑直而行。突然,從密林之中射出一支箭來,從側前方向陳登疾射而至。
陳登是文人儒士,雖然漢代的文人多有習武練劍的風氣,但他和真正廝殺在沙場的武將無論在武藝上和臨機應變上還是有著極大的差別,雖然他也看到了疾射而來的箭,不禁大吃一驚,在馬背上他卻不知如何躲閃,一時間手足無措。
旁邊的隨從都是陳家的心腹家丁,關鍵時刻一名家丁奮不顧身地擋在了陳登的面前,一箭正中其前胸,慘叫一聲,從疾馳的馬背之上掉落下去。
還沒等陳登他們反應過來,密林之中殺出幾十騎。皆著黑衣,黑巾蒙面,亮出明晃晃的刀槍,攔住了陳登等人的去路。
陳登等人也只得勒住馬,撥出了刀劍,隨從之中為首的是陳家管事陳福,護衛在陳登身前,大聲喝道:“大膽賊寇!我家主人乃是徐州典農校尉陳老爺,識相的快快讓路,否則官兵來了定殺乃等個片甲不留!”他顯然把這群蒙面人當做了普通劫道的賊寇了。
蒙面人之中為首的一人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