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在蔡琰房內不肯走。
坦白的講,感情方面。劉澤一直是內向的很,雖然迫於政治的考量不得不納甘萍為妾,但一想到即將要和一個陌生的女子共處一室同榻共寢,劉澤真的很頭大。
“琰兒,其實,最對不住的人還是你,我曾經許下和你一世相守的諾言,想不到還沒有兩年我就食言了。”劉澤輕嘆了一聲,滿含歉意地看著蔡琰。
蔡琰溫婉的一笑,道:“夫君。琰兒並不是那種妒婦。容不得丈夫有別的女人,我明白你對我的情意,這就足夠了,縱然不能夜夜相守。我亦無半點悔意。去吧。今夜洞房花燭。別讓人家獨守空房。”
劉澤點點頭,道:“好吧,琰兒。我去了,你早點休息。”
蔡琰親自將劉澤送出房,目送著他離去的背影,她的心頭,還是湧起一絲絲的幽怨。女人天生就有一顆嫉妒的的,縱然再豁達再灑脫,但親手將丈夫送到別的女人懷中的一刻,蔡琰還是有一種錐心的痛,註定今夜是個無眠之夜。
“夫人,回房吧,天寒地凍的,小心著涼。”使女凝兒將一領皮裘披到了她的肩上,初冬的夜晚,寒氣逼人。
蔡琰落寞地看了看劉澤消逝的方向,迴廊的盡頭,已沒了他的身影,她輕輕地嘆了一聲,緩步向房內走去。
甘萍靜靜地坐在榻邊,滿頭的珠翠,盛裝婚服,白天的喧囂已經消逝了,洞房之內,悄然無聲,只有一對粗大的紅燭燃燒時發出輕微的噼叭之聲。甘萍的心如撞鹿一般,砰砰地跳個不停。房內四個使女垂手而立,沒有發出一絲的聲息。
劉澤推門而入,四個木雕一般的使女一齊地躬身施禮:“參見老爺。”劉澤微微地點了一下頭,四個使女不用吩咐,識趣地退了下去,洞房之內,只剩下劉澤和甘萍二人。
劉澤的目光自然地落在了她的身上,好一張漂亮的瓜子臉,眉如翠羽,星眸含情,唇紅齒白,鼻似瑤柱,最為難的是她的肌膚潔白細膩,賽雪欺霜,嬌嫩的如水做的一般,彈指可破。
甘萍款款而拜,聲音也是如銀鈴般悅耳動聽:“賤妾參見老爺。”
在漢時,妻和妾對丈夫的稱謂是不同的,妻可以稱丈夫為夫君或某郎,但妾室只能稱呼丈夫為主人,有身份地位的人家叫老爺。甘萍如此稱呼,也是合乎禮儀的。
但在劉澤聽來,卻是極為不受用,就算是妾室,那與自己的丈夫也是有夫婦之實的,所幸甘萍也只稱他為老爺,若是真叫他主人,更得讓劉澤惡寒不已,情不自禁地想起島國的某些沒節操的s、m片來。
“你叫甘萍,我以後就叫你萍兒吧,你也無須叫我老爺,你可同琰兒一樣,叫我夫君或者叫我名字也行。”
“是的,老爺。”甘萍垂首恭敬的道。
劉澤笑了,拉起她的手,那雙手白皙修長,柔若無骨。“萍兒,看得的你很緊張,說實話,我比你還緊張,第一次和陌生的女子這樣孤處一室,我和你一樣不習慣。不過既然是命運將我們安排在了一起,想逃避也是逃避不了的,放心吧,我會誠心待你,一生一世。”
甘萍白皙的面龐上浮現起一絲的紅暈,柔聲道:“謝老……謝夫君,萍兒也願意一生盡心侍奉於夫君。”
兩人相對無言,甘萍不勝嬌羞地低聲道:“夫君,夜已深了,不如早些安寢吧,請容許賤妾為夫君寬衣。”
劉澤不置可否的點點頭,洞房花燭夜,這也是必不可缺的一步。待到脫衣就寢的時候,劉澤這才驚異地發現,甘萍不但是臉蛋白,全身亦是潔白如羊脂凝玉,沒有半點的瑕疵,觸手之間,溫潤膩滑。
陶家的陪嫁物什之中,竟有一尊半人高的羊脂玉半身玉雕,那眉眼雕刻的與甘萍一般無二,微妙微肖,顯然是陶家專門以甘萍的模樣雕出來,選用的是上等的和田羊脂白玉,無診是材質還是做工,都是無可挑剔的。
劉澤左手把玩玉像,在手輕撫美人,兩廂對比,甘萍的肌膚竟然半點不輸玉像,不禁大為驚歎,天底之下如此絕妙的女子。
綺羅帳內,赤裎相見,第一次經歷男女之事的甘萍羞不自抑,身子輕輕地發顫,微微地閉上了眼睛,長長的睫毛也在輕輕地顫動,她依偎在劉澤的懷中低聲柔語地道:“夫君,請憐惜萍兒。”
劉澤心中也是一顫,好一個溫柔似水的女子,他的心底,自然也生出愛憐之意,既然今生有緣同衾共枕,劉澤暗暗下定決心,要一生愛惜與她。
一夜纏綿繾綣,甘萍醒來之後已是紅日當窗,卻見枕邊已是空無一人,甘萍心中一凜,暗自有些惆悵。此時劉澤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