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將也是依令行事,劉澤都顧不上和府裡的二位夫人打招呼,下令隊伍立即開撥。
一行數百人皆是輕騎,小沛距離郯城也不過二三百里路程,輕騎突進的話,幾個時辰便可抵達。
行至蘭陵縣之時,陳登指給劉澤看刺客伏擊的地點。半日之前,這裡曾經過一場激烈的搏殺,陳登的十幾名隨從還有多名刺客都死在這裡,但此時再看時,地上別說是一具屍體,就連一片血跡都不曾尋得了,顯然下手的人根本就沒準備給劉澤留下任何的線索和蹤跡。
陳登忿恨地道:“此惡賊竟然如此地狡猾,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看來想憑藉點蛛絲馬跡查出是誰幹的很難了!”
賈詡微微一笑道:“此人慮事極周,心思縝密,不是一個好對付的角色。不過從他掩蓋這些痕跡來看,此人也是極為膽小謹慎,不到萬不得以,沒有必勝把握,絕對不會輕易出手,主公此次徐州之行,定可保無虞。”
劉澤點頭道:“文和所言極是,他越是想掩蓋真相,反而越證明了他的心虛,證明他沒有膽量正面與我們交鋒,充其量只能是背地裡放放冷箭罷了,這種對手雖然難纏,但也並不可怕。走吧,徐州就在眼前,該來的總是要來的!”
劉澤的一行騎隊到達徐州之後,暢行無阻,直抵州牧府。
大公子陶商早就在門口翹首以待,看到劉澤前來,趕緊迎了上去,急切地道:“潤德公,你可來了,家父等候已久。”
劉澤跳下馬,問道:“令尊病況如何?”
陶商一臉蒼白之色,黯然地道:“家父恐難熬過這一關了,潤德公,還是請裡面敘話吧。”
劉澤點點頭,隨陶商進府,陳登、賈詡也是緊隨其後,趙雲潘鳳則是在府外等候。
一進屋,劉澤就聞到了濃烈的藥味,同時也看到了病榻之上的陶謙,面色慘白如紙,形容枯槁,已是燈盡油枯。甘夫人坐在榻邊,暗自垂淚。次子陶應則跪侍在榻下。
劉澤搶步行至榻前,泣拜道:“陶公身染沉痾,澤未及趨侍,還乞恕罪。”
陶謙本來是微閉著雙眼,一聽劉澤到來,精神為之一震,死沉的目光渙發出異樣的光彩,在甘夫人的攙扶下,半坐了起來,連聲道:“潤德公來了就好!來了就好!”
劉澤忙道:“陶公切勿起身,安心養病才是。”
陶謙輕輕地搖搖頭,道:“老夫已知天命所歸,豈是人力能挽回得了。商兒,速傳諸公進來。”
糜竺、曹豹、曹宏、糜芳、蕭建、笮融等人早已在府中守候,聽到傳喚,一齊進來,叩首請安。
陶謙命夫人將他的印綬取來,對劉澤道:“大限已至,老夫自知不久將辭人世,今日特請潤德公來,不為別事,徐州五郡八十二縣無人可堪署理,萬望潤德公以徐州百萬蒼生之重,受此印綬,謙就死於九泉之下,亦可瞑目矣!”
雖然陶謙的決定沒有出乎大多數人的意料,但聽聞這個訊息的人都還是心頭狂震,前兩次陶謙相讓徐州,那時陶謙的身體尚在安康,如今病危之際,不管劉澤接受與否,徐州州牧易主,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了。從陶謙決絕的態度來看,劉澤無疑是他最佳也是最後的人選,不同前兩次劉澤只是客將的身份,此時的陶劉已是連襟之親,以陶劉兩家的姻親關係,似乎也沒再沒其他人選能與之相爭了。
至於陶謙的那兩個兒子,直接就被人無視了。
徐州幾乎重量級的官員都在場,這次不同以往,陶謙在彌留之際,將州牧之位相讓給劉澤,肯定已是下定了決心,心如磐石,此時再去勸諫不但於事無補,而且陶謙逝後,劉澤極有可能執掌大權,此時的出頭鳥下場肯定慘烈。這些官員都是混跡於官場多年的老油條了,此中厲害他們顯然清楚的很,既然大局已定,何必自討沒趣,所以屋內雖然人多,卻沒有一個人開口。
現場鴉雀無聲,就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清晰可聞,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地集中到了劉澤的身上,都在暗自揣測劉澤接下來的決定,是接受抑或拒絕?
劉澤看著陶謙眼角噙著淚水,目光盈盈然、惻惻然,雙手在不住地顫抖,似乎那顆小小的銀印有千鈞之重,帶著一絲的不捨,帶著殷切的期許,等待著他的答覆。劉澤心頭也是異樣的沉重,暗歎一聲,正欲開口。
“我反對!”一個尖銳地聲音在屋內極不和諧地響了起來。(未完待續。。)
第333章 坐領徐州
開口說話的正是原先一直跪伏在地上的二公子陶應,看到父親臨終之前死心塌地要將徐州拱手讓給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