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雲那裡容他逃走,快馬追到他的身後,用槍桿猛抽他的後背,左賢王“哎呀”地大叫一聲,跌落馬下。也就是趙雲想生擒他,否則方才不用槍桿而用槍尖的話,左賢王身上早就多了一個透明的窟隆了。
左賢王翻身爬起來的時候,虎膽亮銀槍閃著寒芒的槍尖已經指向了他的胸口。
從趙雲出手偷襲到俘獲左賢王,也不過是幾息之間的事,趙雲一氣呵成,乾脆利落地拿下了左賢王,看得旁人是目瞪口呆。
事起倉促,散亂地圍在四周的匈奴一陣慌亂之後,如夢初醒,蜂擁而至,想救回左賢王。但他們的反應速度比錦鷹衛慢了半拍,趙雲方一得手,錦鷹衛便跟著出手了,鋼弦短弩齊齊發射,將衝在最前面的匈奴兵撂倒在地,潘鳳更是身先士卒,衝上去將左賢王押了回來。
趙雲立馬橫槍擋在最前面,高聲喝道:“左賢王已被某所擒,誰還想來送死?”聲音高亢,氣勢沛然,威風凜凜,猶如一尊戰神傲立沙場,匈奴眾軍畏懼,皆不敢向前。
劉澤看了一眼氣急敗壞的左賢王,微微一笑道:“左賢王,你還有何話說?”
左賢王瞪了他一眼,道:“本王落在你的手中,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不過就憑你們這使詐的手段,本王死也不服!”
“示敵以弱,攻其不備,此乃兵法,俗話說兵不厭詐,大王也是領軍之人,不會連這個道理也不懂吧?”
左賢王鼻孔裡哼了一聲,冷冷地道:“要殺便殺,廢話少說!草原上只有折翅的雄鷹,沒有你們漢人養的金絲雀!”
劉澤微微笑道:“左賢王,在下只不過是途經此地,並不想與貴軍為難,更沒想取大王的性命,希望大王可以以和為貴,網開一面,放我們過黃河,我們絕不會傷大王一根汗毛。”
左賢王輕蔑地瞥了一眼架在他脖子上的長刀,哈哈大笑道:“草原上的勇士從來不會在敵人的刀下談條件,你要有本事,將我這手下三千人馬斬盡殺絕,自然沒有能攔得了你過黃河,否則我族人一息尚存,你也休想如願!”
劉澤不禁暗暗皺眉,原本以為擒下左賢王便可繼續使用脅持人質的手段,想不到左賢王不是王景之流貪生怕死,拒絕接受講和,看來這事頗有些棘手。
“你怕死,好的很,那我來瞧瞧你的部下是不是也一樣不考慮你的生死?”潘鳳將長刀死死地壓在左賢王的脖子上,將他向他推搡了幾步,衝著圍在四周的匈奴人大聲喝道:“匈奴蠻子你們聽好了,你們的左賢王就在我的手中,不想讓他死的話,乖乖地讓出一條路來!”
匈奴人瞪著血紅的眼珠,緊緊地握著弓箭彎刀,卻沒有一個人移動身形。
潘鳳見匈奴人毫無動靜,厲喝道:“我數三聲,沒人讓路的話就砍下你們左賢王的腦袋!一!”
匈奴人充耳不聞,動也不動。
“二——”潘鳳也急眼了,壓在左賢王脖子上的刀已經劃出了一條淺淺的血痕,鮮血慢慢地滴落下來。
匈奴人還是沒有一個人移動,不過目光更為的仇視,手中的武器攥得更緊了。
左賢王哈哈大笑道:“你們不用再白費力氣了,我匈奴的勇士,是絕對不會接受任何威脅的,死在敵人的刀下,那是一種榮耀,接受敵人的脅迫,那是我匈奴族人的奇恥大辱!就算你殺了我,也休想讓我的兒郎們退卻半步!”
潘鳳怒道:“既然你想同歸於盡,我現在便成全了你!”揮刀欲砍。
左賢王閉目傲立,引頸待戮。
潘鳳有些騎虎難下,舉著刀也不知是該不該砍下去。
劉澤擺擺手道:“子儀,住手。”潘鳳識趣地收起刀,退了下去。
“大王臨危不懼,大義凜然,在下佩服之至。”劉澤示意親衛放開左賢王,含笑道。
左賢王冷哼一聲,沒有開口。
劉澤知道,匈奴人骨子裡都是看不起漢人的,他們身上的血性和傲骨讓他們就算是被擒獲也決不肯屈服,看來硬得是無效,只能用軟刀子了。
“大王,你我今日無仇往日無怨的,就算是拼個魚死網破兩敗俱傷也無意義,退一步海闊天空,又何樂而不為呢?在下不過是一商人,在商言商,天下萬事皆可當做生意來談,我無意脅迫大王,只想開誠佈公地同大王談一樁生意,大王有什麼條件儘管提?”
“沒什麼好談的!我們匈奴人只崇尚勇士,只要你們能憑本事能贏我的話,讓我輸得心服口服,自然來去自便!”恢復了自由,左賢王的口氣陡然又硬了許多。
“既然如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