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偶爾寫一下黃|色小說或是三個男人上網看花花世界或是在聊天室裡泡美眉以及其他更多形式對外聯絡的重要工具,業務繁忙、任重而道遠,並且也是整間房子裡面最貴重、最現代化和最顯高貴典雅的擺設了。
另外還有一張喜歡跳舞和唱歌的舊桌子、一臺上了年紀很有點脾氣的不知什麼牌子的收音機(主要是為了晚上收聽關於感情和性方面的午夜諮詢節目,這是入夜以後三個喝了酒的男人惟一沒有分歧的事),三個鼓鼓囊囊的行李包、三個臉盆、一個夜壺、一地菸頭……
我很喜歡待在這裡。
我喜歡一個人靜靜地躺在床上,枝舒葉展,靜靜地聆聽許巍或者其他隨便誰的很亂的音樂和很高亢的聲音,靜靜地數牆上的“星星”,靜靜地想象著自己成為世界的中心,靜靜地想自己的心事和編造一些離奇的故事,靜靜吸菸,並且和它談心。
當一個人獨處的時候,香菸是可以用來做知己的。
譬如我的阿龍。
阿龍是我給我抽的這種牌子的香菸御賜的小名,這是一種北京當地很便宜的捲菸,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它開始成為我的知音,成為我十分公平和相對投機的聊天物件。
也許因為它的地位卑下,和我一樣?
所以我們之間沒有隔閡!
我酷酷地點上火,一副很屌的樣子。
“今天心情怎麼樣?”阿龍跟我講話總是這樣開場。
“還行,”我說,“就是有點累!”
“可是在大街上跑來跑去更累!”阿龍顯得很深沉。
“說得真對!”我拍拍它的屁股。
阿龍很得意,但隨即又憂鬱起來。
“但是總躺著也不好,這樣會傷身體。”
“身體?靠,你居然也知道愛惜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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