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給她作甚!”
薛姨媽說道:“你呀,她再怎麼說也是咱們的侄女,一家子骨肉,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鬧得這麼僵,還不知道便宜了誰呢。聽我的,怎麼說也得把關係緩和緩和,就是表面上也好啊。”
王夫人聽了再沒說什麼,又坐了一會兒就回去了。薛姨媽送走了王夫人,將鶯兒喚來,讓她到各處去送宮花。
鶯兒剛走出去沒多少,就遇到周瑞家的了,她在二房沒見到王夫人,聽說來了薛姨媽這裡,又到梨香院來找,偏偏又和王夫人走岔了。
鶯兒告訴了周瑞家的,王夫人已經回去了,自己這是要到各處去送宮花。周瑞家的聽了,就把這差事討過來了,想著再到鳳姐那裡表表情。鶯兒不明就裡,也不推辭,就把那匣子給了她,自己回去覆命了。
周瑞家的急著討好鳳姐,先捧著匣子到了鳳姐這裡,也不敢求見鳳姐,只央了平兒出來,說明了來意。平兒隨手挑了四枝進去,不一會兒又出來對周瑞家的說:“我們奶奶說了,她徐娘半老的也不消打扮什麼,況且還有嫂子和小姑子呢,說讓姑娘們先挑,再等大奶奶挑好了,剩下的再送回來也就是了。”
周瑞家的聞言頓時警醒,先去了賈母房裡找到黛玉,後才去了三春房裡,之後又給高氏送了兩支,最後才折回鳳姐院裡來送宮花。
誰知鳳姐早帶著平兒出去了,家裡只有安兒帶著些小丫頭看守門戶,她收下絹花,嘴裡說著:“替我們二奶奶謝謝薛家姨太太。”等周瑞家的走了,隨即按鳳姐的意思,把絹花兒分給了小丫頭們不提。
作者有話要說:不提寶玉與襲人偷食禁果的事,單說那劉姥姥準備一進榮國府了。巧兒從寧國府回來那天就開始盤算,不知道這位重情重義的老太太什麼時候來。
想到如今劇情多少被自己改了,王夫人如今又不掌權,和鳳姐也貌合神離的,帶累的周瑞家也不像原著裡那樣,那麼有頭有臉,也不知道是不是還有託王狗兒他爹辦事這麼一出,現在她還能不能找周瑞家的引見,就是找了,周瑞家的會不會理也是一個問題。
原著裡周瑞家的之所以引劉姥姥進賈府,一來是還王狗兒的人情,二來也是為了顯擺一下自家在賈府的地位,當然,她也肯定鳳姐必然會給她一個面子,多少接濟一下劉姥姥。
如今情況不同了,就算周瑞家的為了還王狗兒人情,也只能把劉姥姥往王夫人那裡領,而王夫人是個什麼脾氣,周瑞家的不是不知道,怎麼肯討這個沒趣,說不得就把劉姥姥攆出去了,這可不和巧兒的心意。
巧兒左思右想,也沒想出什麼好法子,只能讓下邊的多注意一下週瑞家的,有什麼風吹草動的就報與自己知道。因為大房平時就對二房的人十分警惕,對二房得用的人也十分注意,再加上又到了年底,巧兒的命令並沒有引起別人的懷疑。
如此過了幾日,這天有婆子來報,說有一位鄉下老太太打聽周瑞家的,剛好詢問的那個門子是大房的人,因為前幾天巧兒特別吩咐過了,那門子也不敢自作主張,於是就報到了巧兒這裡。
巧兒知道這就該是劉姥姥了,心裡鬆了一口氣,她可不想把這段劇情給扇沒了。巧兒雖然十分想見見這位可敬的老人,但也知道現在不是合適的時間,當下吩咐那婆子去探探口風。那婆子不一會兒就探明回來了,把事情和巧兒一說,巧兒當即吩咐,讓那婆子領著劉姥姥到鳳姐那裡去,再派人到王夫人那裡說一聲,看看王夫人有什麼表示。
那婆子尋著劉姥姥的時候,剛好聽見周瑞家的和劉姥姥說著自己的難處。原來,那婆子向巧兒覆命的時候,正好周瑞家的有事出來,和劉姥姥撞上了。劉姥姥多年前見過她,當即上前和周瑞家的攀談上了。
周瑞家的一聽劉姥姥的話,就知道她為了什麼來的,只是她也知道現在的情況,哪裡肯為劉姥姥出力,口中自然百般推脫,那婆子趕在這個時候插了進來,也不管周瑞家的什麼表情,直接和劉姥姥說二奶奶要見她,領著人走了。
劉姥姥原先見周瑞家的百般推脫,還以為今天要空手而歸,正在沮喪時,忽然得了這麼個好訊息,一時回不了神,被那婆子拖走了,也顧不上和周瑞家的好好告別。等她回過神來,自然向那領路的婆子打聽起來,那婆子也不賣關子,直接把鳳姐的身份說了一遍,並強調了鳳姐管家的地位。
等到了鳳姐院裡,那婆子讓劉姥姥自己等在外面,自己先去稟告鳳姐。鳳姐聽說是巧兒讓帶過來的,有點摸不到頭腦,不過,如今她財大氣粗的,也不在乎一兩個打秋風的窮親戚,當下把劉姥姥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