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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出,頂上的頭髮也開始有些稀疏,臉形稍圓,帶著金框眼鏡,五官還算俊逸。

鄭秀玉一臉狐疑。“之前你也說公司有問題,後來我問你,你不是說都解決了嗎?”

“那是不想讓你擔心。”他在沙發上坐下。“這幾年公司擴充套件得太快了。”他嘆口氣,都怪他一時衝昏頭,老想著把公司做大。“前幾年訂單多,沒啥大問題,可是這一、兩年經濟不景氣,訂單越來越少,錢軋不過來。”

“那就裁員啊!”鄭秀玉看著丈夫疲憊的臉,這才開始將他的話當真。

站在樓梯上偷聽的佩嘉輕唱一聲,蹙起眉心往回走。

其實,生意失敗並不是新鮮名詞,每年都有好幾百家以上的工廠、中小型企業倒閉,她記得之前景氣非常低迷的時候,甚至有到上千家。她不曉得父親的公司現在面臨的情況怎麼樣?是否還有絕處逢生的機會?生意上的事她不懂,也幫不上忙,能做的頂多把自己的積蓄拿出來應急。

只是有時想想,她不免覺得諷刺,以前母親跟著父親一起為事業打拼的時候,他們將她一個人留在家裡,沒有絲毫愧疚,或覺得不對的地方;這幾年,母親身體不好,留在家裡的時間多了,回頭看父親忙碌的模樣,卻忍不住埋怨父親工作忙碌,沒有時間陪她。

但她卻絲毫沒有注意到她花在女兒身上的時間也不多,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盲點嗎?她微扯嘴角,在商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她還記得她離家到臺南工作時,母親用投訴的語氣說她與父親將她一個人丟在家裡不管,這話在當時的她聽起來是多麼刺耳啊!這麼多年了,父母一點兒也沒變,有時想想,真覺得疲累。

她望向馬路邊的大樹,思緒再次翻飛,她……該再給他一次機會嗎……

第九章

翌日。

鄭秀玉包了一輛計程車上臺北,雖然位子空得很,但也絕對不可能留給曾逸煌,所以,他並未與她們兩人同道,他是坐火車上去的。

沒想到才上臺北,佩嘉卻發現母親對司機說了另一處住址。

“媽,不是要去醫院嗎?你現在——”

鄭秀玉微笑地拍拍女兒的手。“你還記不記得張媽媽?小時候她常來家裡,後來他們一家搬到臺北來,我前幾天打電話給她,她好熱心,除了要幫我們介紹醫生外,還要我們去她家做客,這麼多年沒見,不曉得她現在怎麼樣了?”她拿出皮包裡的鏡子,看看自己的裝扮是否得宜,頭髮有沒有亂掉,妝會不會化得太淡。

“你自己去就好了,我不想——”

“你是怎麼回事?陪媽一下都不行?”鄭秀玉蓋上化妝盒。“你現在眼裡只有那個曾逸煌是不是?”

佩嘉嘆口氣。“你想哪兒去了,我只是跟張媽媽沒話說。”她們聚在一起無非就是比比兒女,看看對方身上的行頭,再不然就是抱怨丈夫的忙碌,這些話題她一個也不想搭腔,所以實在不知道自己在那兒要做什麼。

“人家問你你都愛理不理的,能有話說嗎?”鄭秀玉不由證數落了她一下。

她擰眉,不過沒應聲,只是轉向窗外,懶得再爭了。一小時後,兩人在一棟大廈前下車,鄭秀玉望著大樓華麗的外觀讚歎,兩人在管理員通報後走進中庭,庭中有座噴水池,水池上是小愛神邱位元的雕像,四周是修剪整齊的草皮,再走過去,有羅馬式的宮廷圓柱,還有維納斯仁立在花卉前。

連小徑上的照明路燈都經過特別設計,有歐洲的古典風味,樹木也修剪成各式形狀,樹下還有白色涼椅供住戶乘涼。

當兩人到達張媽媽的家中,已是十分鐘後的事了。

“歡迎歡迎。”林琦熱烈地招呼她們,示葛菲傭倒茶水。

一進客廳,佩嘉就發現還有其他人在,那人見到她們進屋,便立即自沙發上起身,朝她們點個頭。

“這是我兒子懷旭,剛從外國回來。”林琦介紹道。“不知你還記不記得,以前也到過你家。”她對佩嘉說。

佩嘉沒應聲,只是禮貌地朝張懷旭點個頭。

“聽說懷旭是美國哈佛大學畢業的,好厲害,真會念書。”鄭秀玉在一旁笑著。

“沒什麼。”張懷旭微扯嘴角,他有張斯文臉孔,中等身材,穿著講究。

兩人入座後,鄭秀玉開始熱中地與張懷旭交談,佩嘉仍應幾句話,而後聽見母親向張懷旭解釋她生性內向,話不多,非常乖巧之類的話語,再不然就是讚歎他們這兒的環境優美氣派。

十分鐘後,林椅藉故要鄭秀玉到她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