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多少,失去了多少,是非功過留給史官們去寫,老實說我不關心史怎麼寫,因為那是個遊戲,得看那個時期政治氣候是什麼。如果是包黑炭們佔領了朝廷,我是肯定臭大街的。”
頓了頓,高方平道:“現在說點實際的,小二狗的問題上,你和時靜傑的觀點我聽了,現在說我的,我傾向於支援時靜傑,特殊情況特殊處理。根據二狗一家之情況,根據他們祖上三代為農,直至許洪剛時期失去了土地,從未延遲過稅役,無不良記錄。這些是事實存在的,在偷十斤和五十斤都是死罪的情況下,他拿了十斤。時靜傑抓人的時候什麼情況呢,他沒來得及自己吃,熬製了一些米布正在喂他那隻會哭的妹妹。”
高方平敲著桌子道:“這對不對呢,這當然不對。但是天地良心,一個孩子他餓了,去有糧食的地方拿了些吃的,要把這叫偷,我不說你們,但要判處死罪我不服,只要江州我還說了算,我就表示不服。在鄆城時候,魯王氏家熊孩子因為餓,偷偷把種子吃掉了些。魯王氏若能發現就揪著耳朵幾拳打哭,若是不能發現又咋地,吃了不就是吃了,萬一大宋律有規矩,它還能逼迫魯王氏把兒子開膛破肚取出種子來不成?”
高方平環視了一圈後道:“有時候我就在想,換做那個包拯來這裡,把唯一的信仰充值在了大宋律上,卻要看著在大災時期餓殍千里,以此來保護朱門那成山的糧食安全,那麼這部大宋律,他是不是真的違背了太祖皇帝制定時候的初衷?各位,我沒把這個事件徹底定性,但它難道不是一個值得深思的問題?”
時靜傑、趙鼎李綱等人,都楞了楞。
高方平道:“有一點不容置疑,我是皇帝派來的守臣,而不是一部士紳權貴制定的大宋律奴隸,在皇權高於大宋律,皇帝讓我主政江州是要渡過難關之基調下,本官身為皇帝守臣現有決定如下:一,陳二狗事件定為偷盜,這是我高方平唯一對糧商做出的妥協。二,本案依照程式由德1化縣開堂審理,須有百姓在場旁聽。三,特事特辦,不許過度量刑。你們是父母官而不是訴棍的走狗,此點核心不能丟。一個餓了的孩子去拿點糧食,它和不缺錢糧的**公務員去吃喝卡拿,那是有本質區別的。本質本質本質,要把這兩字弄清楚。我不許你們像個傻子一樣執著,因為你們是我大宋的精英,將來你們要在朝堂上和那些混蛋鬥智鬥勇。時靜傑如果你想老死在德1化縣任上,既然有這麼悲壯的信仰,我允許你做訴棍,因為有法律作為底線,比沒底線好的多。”
“還有趙鼎,你不要學那個沒有任何救藥的張綿成,他是個混吃等死的沒腦子,他要在江州民政任上終身和時靜傑做鄰居沒問題,但是趙大傻你身懷叔夜相公的期望,你要說你想這在裡充值信仰,我會有把你吊起來打死的衝動。”
全部人一陣頭暈,說的好好的,還聽出了不少的感觸來了,然而轉眼大魔王又老毛病犯了,開始嬉笑怒罵了。
把他們全部罵成了豬頭三,他們表示他們不想在江州做丘八,將來要做大官、和天下的混蛋們鬥智鬥勇,於是高方平這才不罵了,非常口渴,趕緊的,喝口茶壓壓驚。
啪的一敲堂木,高方平道:“陳二狗可以按照士紳的要求判刑,但要找理由輕判,把他留在江州充軍,發配來我虎頭營就行。這是拯救,你們不妨去查一下,我豬肉平拯救的失足青年還少嗎?關於輕判的理由,去問張綿成別來問我,那個老司機這方面比我機智。”
大魔王的話把案件定調了。然而他們又開始扯犢子了,張綿成攤開手道:“它怎麼又是我的老司機了呢?這德1化縣都被您給解放了,我被您一手遮天的強行調走。我好好的一個主政法官,被弄來整天看著空空如也的民政倉庫,裡面又沒有糧食,只是偶爾能逮到一兩個走錯地的失足老鼠。老陳那個禍國殃民的棒槌說你傷不了誰,我上當了,這次我都內傷了。”
趙鼎也不服氣的說道,“我怎麼就是你口裡那個不上進的訴棍了呢?我在這裡,只是初步表達了一下我的意見好吧,它怎麼就能被您把節奏帶到我辜負叔夜相爺的厚望、混吃等死上了呢?走訪瞭解民眾,那是他民政口的事好吧,它怎麼就成為我司法口‘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的鍋了呢?”
被吊著的時靜傑尷尬的道:“好吧你們說完了,我也補充兩句。我小時不服,我跟著相公你的腳步做出決策,反對重判二狗,它怎麼又被相公你說我沒心沒肺的要在德1化縣幹到老了呢?”
“把這三個傻子弄出去辦差,他們面對訴棍不說話,對著我到是一套一套的,我都險些有點說不過他們。”高方平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