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仁慈的。
原本想讓德1化縣審,高方平旁聽,可惜張綿成真不是做法官的料,他只能做其他。而時靜傑只能主持德1化縣工作,卻不是真正的知縣,沒有司法權。是的小時的官位沒有資格判案,他只能在官府和大宋律的框架下主持工作。
於是提到州衙,高方平親自主審。
公訴人:江州司法參軍趙鼎。
是的趙鼎這貨不是法官,他是檢查官,他這次負責對高方平陳述他掌握的證據,以便讓高方平判斷是不是要砍人,如果砍錯那就是趙鼎的問題,說明他提供的證據有問題,那就要把小趙吊起來。
猶如一個大昏官,沒精打采的樣子,帽子也有點歪的高方平坐在高堂之上,看著跪在堂下涉案的二十三個摩尼教眾少頃,又看看另外一邊,作為證人舉報的一個老頭和一個唯唯諾諾的孩子。。
“證人之證人可信程度,和其出生,職業,身份非常相關。”高方平開場不依照程式,直接問道:“趙鼎,這不是小案子,是否核實證人之背景。”
趙鼎道:“已查實,江州土著,三代為農,足額納稅無無良記錄,非匿名舉報。”
在後世的法庭上這不是什麼背景,但在大宋,一般秀才說話的分量還真不如這個老頭。古代的農人他真是很牛逼也很重要的。三代為農又無不良記錄,就是蔡倏升堂,也要給這個老頭面子,因為他真是趙佶的一等良民了。
高方平點了點頭,不在問這個問題了,又道:“對本官陳述案情。”
趙鼎道:“德1化縣更具證人之舉報,上報本司,於是在禁軍、差人配合下進入道場查證,確有一具被燒死、他們未有明確解釋的屍體。據仵作判斷,被燒死亡時間,和證人舉報之時間吻合,無差錯。據此,我司認為乃是私刑私法,私設公堂之罪,便依大宋律拿下等候相公稽核。”
高方平一敲堂木問道:“摩尼教眾,你們有何辯詞?”
沒人說話。
眾位百姓以及時靜傑等人很興奮的覺得這就對了,放棄抗辯,在大宋就等於承認了趙鼎的指控,這多簡單。這下可以定案處理了。
高方平卻皺了一下眉頭,因為高方平的目的並不是砍人,專門公審公判,就是要揭露一些東西的,要攤開,不能沉默。
思考了少頃,高方平道:“摩尼教眾,你們知不知道沉默有時候不是金。放棄抗辯,就是承認有罪,或將牽連家眷他人。就算是我高方平審案,其實也不是說就全部都會死,具體事件那要具體分析。不說話者,就是預設二十三人參與,皆殺頭之罪,但是有時候依大宋律,往往大多數人又不是死罪,興許是發配充軍都不夠呢。漢家思維,螻蟻尚且偷生,身體髮膚受之父母,怎可於不該死之情況下,隨意糟踐性命。抗拒大宋律這是對君不忠,違背父母養育你等的意志,這是不孝。漠視活生生的人命被燒死而無動於衷,這是不仁,不敢揭露、進而保護大多數和你們一樣的苦人,這是不義。所以你們這個作為不是教義、不是殉教,而是不忠不孝不仁不義。”
說到這裡,看似二十三教眾之中,一些人的臉上表情有了變化。
高方平繼續道:“本官也不文縐縐的了,說點節地氣的話吧,媽的你都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了,還守個蛋的教義?你他孃的都不要祖宗不管母親了,守的什麼教義呢?死後它還會達成願望不成?老子就奇怪了,我要是個神明,除非我是個以反1人1類為己任的神,否則你們讓我去恩澤一群不忠不孝的人,你們覺得我會嗎?嘴角有片胎記、鬼鬼祟祟的那個,你回答我,你是神明,你恩澤誰?”
那個傢伙臉色慘白的低著頭,他是表情變化最大的一個。
高方平拍案怒斥道:“都是些什麼汙糟貓思想,你們大多皆是漢人,四書五經人禮孝義,我漢家思維如此博大精深不聽,要去聽沒聽說過的歪理。我就問了,鼓勵你們不忠不孝的神明,它值得拜嗎?”
“相公此言詫異,我教之教義並非如此。”一個看似在他們群體之中有點地位的傢伙文縐縐的道。
高方平看著他冷冷道:“先掌嘴。“
等嘴巴被打腫了後,高方平才道:“首先你要懂法,公堂之上我不問,就沒有你開口的餘地。這是一。其次你是個半桶水,就以你們那汙糟貓教義而言,就是方臘來此他也辯不過我,你哪根蔥也要和我論道?”
他嘴腫了,於是就不說話了。
這次高方平又道:“允許開口,回答本官。”
他就文縐縐的道:“回大人,我教並非您形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