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盧賈氏複雜的神色作為對比,梁家小姐日有所思的模樣,神色有些詭異,死盯著高方平的後腦勺。
和一千年以後不同,千年以後雖然也有文青,但是數量較少。而大宋很多,恰好這個場合裡幾乎全是喜歡無病呻吟的文青,於是全都被震住了的模樣。
汗。
高方平在心裡推演過很多模樣的現場氣氛,卻沒想到會是這樣。他們的的確確是被震撼的表現,這個一點不假。
看來是高估了古代文青們的智商和病入膏肓的程度,不是這樣的心態和風氣的話,女真蠻子南下時候就不會那麼容易了。
看來詩詞歌賦作為穿越的裝逼必備利器,是有些道理的。可惜這偏偏是高方平的短板。能記住李清照的這首詞不容易啊,其實都忘了,是在夢中的時候多次和李清照互動,於夢中慢慢想起來的。
“……”
恰好來到了翠雲樓的燕青,雖沒聽聞小安唱的怎麼樣,但是看過詞,又見了大傢伙半張著嘴巴的表情後,也算理解了這是怎麼回事了。
燕青調整心情,神色複雜的模樣朝依舊沉醉於詞中的賈氏看了一眼,又低頭看了紙張上的詞一眼,皺了一下眉頭。
與此同時,燕青覺得高方平的字寫的很不科學,記憶中,燕青認為四歲時候寫的也比高方平的好,不多的幾個字還讓這個紈絝給寫錯了四字。
“可這不合時宜,說元宵節的詞為何於此時出來……”梁家小姐在後面伸個指頭通通高方平的背脊。
靠。
高方平不喜歡隨便吟得一手好溼,就是怕類似的被打臉了,總不能你作為作者不懂,相反別人聽一遍就懂了,然後你老人家一問三不知吧。
“要你管,我就喜歡這麼用!”高方平一犯渾,施展大紈絝術矇混過去。
對於這樣的流氓式回答,誰也拿他沒有辦法。
“可我還是不信是你寫的,根本不可能,除非你現場再來一首!”梁小姐又伸手捅捅高方平的背脊。
“別鬧,男女授受不親,在騷擾,我去告你爹去。”高方平頭也不回的道。
“姓高的!”
“什麼?”
“乃的詞寫的實在太好了!”
“美女客氣啦。”
“我不是客氣,我在想著找什麼辦法拆穿你個不學無術的紈絝!”
高方平和梁小姐的低聲吵架中,燕青過來在高方平的桌子坐下,他又回頭看了淚光閃閃的賈氏一眼,苦笑道:“大人能不能別做這麼絕?”
“總有奸臣想害本小民是吧?”高方平道。
燕青儘管很聰明,也思索了片刻才知道他什麼意思,扭開頭道:“我不理你了。”
作為男人,燕青同學實在擁有偶像級別的吸引力,有燕小乙在這裡,後面那個恬不知恥的梁小姐也毫無淑女風範的跑過來坐了。
沒辦法,縱使一千年後民智開啟、女人們見過的世面多了,其中也有不少依靠對方顏值來決定屁股方向的人,所以也不能怪梁家小姐是軟腳蝦。
僅僅書上說高方平還有些不信,但現在明白了,燕青對於女人的吸引力是殿堂級的,就像梁紅英於武力值,高方平於奸臣值,李清照於文采值一樣的從側面漏出來。
賈氏總算從那首詞裡回神了,又朝這邊看了過來。
這下高方平樂呵了,對賈氏的印象不知怎麼的就好了些。因為她看的不是燕青,僅僅此點就足夠高方平把她列為一個有性格的美女,不是屁股決定腦袋的人總會招人好感的。
賈曉紅目下在思考,對方沒邀請的情況下要不要過去說句話。片刻她有了決定,起身走過來,在近處很有禮貌的輕輕一福:“民女盧賈氏,見過東京的大人。大人的文采堪稱夢幻,情不自禁之下過來嘮擾,望大人勿怪。”
“請坐。”高方平嘿嘿笑道。
座位不夠了,於是林沖和關勝很識趣的起身候著。
對於賈氏此等毫無人妻規矩的舉動,燕青大為著急,情急下對高方平道:“小的還是無法理解,觀大人言行舉止斷無可能會寫詞,請大人解惑?”
梁家小姐雖然始終在和高方平作對,此時卻也說了句公道話:“此君就這德行,玩世不恭,整日胡言亂語。李清照從不輕易推崇別人,卻有評價:世間才人無數,又有誰能讀懂他的孤豔高雅。還談及能看懂高方平者,唯其她也。”
賈曉紅很是興奮,作為李清照的超級粉絲,李清照卻這樣評價一個人,由此再次引得賈氏大感興趣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