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叔夜漫不經心的翻看著這些千篇一律、恆古不變的格式文書,隨意看看就毫無興致的放在一邊。
忽然張叔夜對一個戶部員外郎問道:“江南龍游縣的文書,到了沒有?”
“回叔夜相公話,到了。”員外郎便把那個被貶去龍游縣的王黼的文書,找出來遞了過去。
張叔夜看後拍案起身道:“媽的王黼這個棒槌,他是真不怕死還是怎的?他在濟州時候老夫就看他極其不順眼,現在他居然又把老夫當做棒槌忽悠?”
員外郎知道老張自來就這雷霆脾氣,趕緊拿起王黼的文書看了看,卻覺得挺好,好奇的道:“叔夜相公,王黼更具往年龍游畝產,展望今年可以畝產五千斤,這是好事啊……哎吆!”
話說不完,被老張一巴掌扇得如同滾地葫蘆似的,滾一邊去了。
張叔夜怒不可洩的道:“一群棒槌,你也是個不折不扣的棒槌,你到底是怎麼考起來做官的?你到底在農家種過地沒有?”
員外郎捂著臉弱弱的搖頭:“沒種過。”
“你沒種過老夫卻種過,開封府後院就是老夫的試驗田,或許老夫也是個棒槌,已經想盡一切辦法的情況下,算下來,也只有區區千多斤的畝產!”張叔夜鐵青著臉道:“宗澤在龍游時期,龍游縣最高畝產記錄也還比老夫自己種的低一些?在這樣下去,畝產萬斤是不是都要出來?老夫有天拿著畝產十萬斤的文書,是把自己當做傻子呢?還是把皇帝當做傻子去彙報?往前的戶部真是太不講究,任由王黼這種敗類,天天上報什麼畝產三千斤,居然當做報功文書提交吏部,這麼容易就讓他知了濟州,若長此以往,國朝還有救嗎!”
“可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