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以往都是零蛋無法分錢,這次卻也賺了不少,這次她低價收集的近千塊肥皂被放出去後,入手兩千多貫的利潤,然後終於了私房錢的她,興致勃勃的來存給高方平吃利息。
四貫錢一塊的肥皂什麼概念,相當於後世幾千塊一瓶的化妝品,妥妥的用來宰殺肥豬的奢侈品。
至於高方平的生產成本是多少呢,一貫錢妥妥的可以出近十塊肥皂。
這就是壟斷性、調節性的利潤。
暫時只能這樣,即便以微博的利潤降低到一百錢一塊,其實真正的苦人也用不起,相反增加他們的生活負擔,所以乾脆高方平就定下了喪心病狂的售價,直接把小一些的土豪都拒之門外,以奢侈品的形態拿去賺上層階級的錢。
與此同時高方平左手搗右手,以鄆1城縣名譽,對“鄆城匠作監分場務”這間皇家公司,抽取重稅。
嘿嘿,鄆1城的財政收入也就有著落了。
高方平現在不是相爺,的確不夠能耐說服朝廷出臺“奢侈品稅”,但既然有權利在手,悶著頭幹就行。刑不上大夫,張商英還要依靠老子掙錢討好官家,就算不滿,他也不會啃氣。
何況就算被鄆1城抽取了重稅,匠作監依舊擁有盆滿缽滿的利潤,官家只要一聽賺了很多錢,又沒人造反,他才管你過程是什麼,那就是老張的政績,幹得好,下一任戶部尚書妥妥是老張的,跑都跑不掉。
對於高方平如此喪心病狂的賺錢,許多人也是醉了。
宋江是第一個理解不能的傢伙,今個在內堂抱拳道:“相公啊,宋江真的理解不了,當初相公主持了這一攤子事,宋江認為就是兩百文一塊肥皂也賣不掉,可如今,越來越多的商賈集中鄆1城,等著買肥皂,四貫的價錢居然還拿不到貨,這真的很不可思議。”
高方平嘿嘿笑道:“乃真的落伍了。若是兩百文一塊我負責的告訴你,那真的賣不掉。土豪鄉紳覺得檔次不夠,拉不開和百姓的區別,那還用個毛?而對老百姓來說,不用也死不掉,為何要支出這麼一筆不小的花費?定價也是一門學問。我大宋的風潮以東京為標杆,經過老子的鋪墊,張商英那隻老狐狸以皇家匠作監的名譽,在東京掀開了這股奢侈品風潮,商人們就是鯊魚,他們聞到了血腥,聚集在鄆1城觀望已經有段時間,見價格已經被皇家名譽定死,也的確是坑有錢人的好價格,所以他們基本已經確定了其中的利益所在。那麼這個壟斷性生意將是我朝自鹽鐵酒茶之後,又一個壟斷營生。胖子,你知道在我朝玩鐵玩酒玩茶的都什麼人?那可不是一般的商人,而現在針對肥皂此種新事物,朝廷暫無律法出臺,這就是他們的機會,人人可以參與賺錢,也只有這樣,靠他們這群大面積的商人快速的把老子的肥皂推廣至全國,甚至是蠻族地區。”
宋江想了一下道:“知軍相公憂國憂民,真乃人傑。只是宋江想不明白的在於,最終這只是又一項皇家專營而已,大額的利潤還是歸屬皇帝,無法大量惠及平民。”
高方平道:“暫時來說惠及皇家即是正義。為什麼呢?因為我給皇家的越多,皇帝越不需要東南應俸局,類似東南應俸局那種機構越少,江山就越穩當。這叫能量守恆定律,能量不會消失只會轉移,皇帝他生來就要這些東西,不同的在於獲得方式,應俸局坑爹的在於籠絡權貴士紳,一起搜刮百姓和皇帝分享,然而老子反其道行之,去讓土豪士紳心甘情願的拿錢,然後我和皇帝分享。”
宋江一臉黑線滿的樣子低聲道:“相公說的似乎都對,只是……您讓我發文對匠作監分部抽取毫無邏輯的重稅,這……卑職擔心捅婁子,這既無國法可依,也有冒犯皇家嫌疑。”
“媽的居然無國法,法不禁止皆可為,有我這個大腦袋頂著你小胖子怕個屁,給我狠狠的收稅,匠作監所產生的利潤砍一半留在鄆1城,這些錢將來有大用!”高方平揮手咆哮道。
一群押司昏倒在地,這下好,昨日的政策是對匠作監分部徵收三層稅,今個變為一半了。
算來算去,張商英這隻老狐狸是個不錯的機智投機份子,當初弄他去判匠作監算是一步好棋子。
否則要是宗爺爺主事匠作監,高方平敢坑一半的利潤在鄆1城,然後轉手還要以私人身份去匠作監分一層利潤的話,絕對被老宗這個酷吏捉去吊起來打……
上元燈節過去了,朝廷各部恢復了正常次序,開始緊張的處理擠壓文書。
戶部侍郎張叔夜的面前,擠壓了天大的一堆文書,來自各州各縣對整個年景的大概展望,以及對正月情況的簡單彙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