廳針落可聞。
“路上堵車,耽誤點時間,有時候跑車真他媽的不如腳踏車方便,到底是什麼事兒?”齊白峰徑直走到郭凌飛面前,並沒坐下,他再次仔細端詳能讓他爺爺心悅誠服的牛逼人,出家門前,他爺爺親口叮囑要想日後混的風生水起就一定跟在這廝背後,美其名曰背靠大樹好乘涼。
郭凌飛笑了,指著杜慶春,對齊白峰說:“這位徐彙區的杜副區長是我的人你應該明白怎麼做。”
“哦”齊白峰側目看向杜慶春。
第二卷 第二百六十六章 落子收官第一步(上)
現實生活這狗孃養的總喜歡給人在柳暗花明的時候來一點悲苦,刺激小人物承受能力的同時還把人家再次踹入摸不清方向的迷局中,一個人苦苦掙扎一番到頭來卻是竹籃子打水一場空,該去抱怨誰?
在徐彙區這一畝三分地習慣頤指氣使的禿頂男人明白是怎麼回事兒後不由得生出小人物面對強權的那種蒼白無力的辛酸感,他的神情臉色出現了一連串的精妙變化,讓人看著揪心,又覺得好笑。
《教父》裡那句膾炙人口的經典名言“不做大人物的玩偶”只適用於這個世界的少數人,比如郭凌飛這種一出生就註定不凡的豪門大少,在社會中為了謀得生存利益的小人物誰不想抱個粗腿,找個大靠山。
跟著禿頂男人的幾人是混跡官場的老油條,職位不高,腦子可夠用,處世為人是何等的精明,在上海杜慶春有齊家做後盾,平步青雲是指日可待的事兒,幾人看向杜家人的眼神不知不覺中曖昧起來杜家人有種是在做夢的錯覺,憑著實幹一路掙扎過來的杜慶春終於吐出口悶氣,郭凌飛輕輕拍了他的肩膀。
“是金子就會有發光的時候,我給你畫出一條路,希望你每走一步都能讓我滿意,你的兒子很可愛,送到北京的東方貴族學校更有發展前途,順便做我妹妹的玩伴。”郭凌飛回頭看了眼小虎,意味深長。
誰能知道這孩子的父親十幾年後會爬到一個怎樣的高度,或許是上海的一二把手,或許一直平步青雲踏入北京那個核心圈子,或許更高,他要為搗蛋的丫丫提前布幾枚關鍵性的棋子。
杜氏夫婦、毛毛、孫大光誠惶誠恐送郭凌飛出門,客廳裡一直沒挪地方的禿頂男人瞧著幾個頂級的公子大少走出去,很不甘心的小聲問小虎,“小虎,那個哥哥是什麼人?知不知道他住哪?”
“就不告訴你。”小傢伙做個鬼臉,蹦蹦跳跳跑出去。
黃浦江,長江在入海前分出的一條支流,它貫穿整個上海,把一座城市切成兩半,也為這個城市增添了一抹秀麗水色,不遠處一座有著歷史斑駁痕跡的鐵橋橫跨黃浦江兩岸,這是舊上海的標誌性建築之一。
郭凌飛昂頭立於黃浦江邊,欣賞著歷經數次大修的鐵橋,確實有濃重的舊上海韻味,怪不得很多影視劇中都會出現鐵橋的粗獷身影。齊白峰與郭凌飛相隔一米,白襯衫、白筒褲、白皮鞋纖塵不染,與郭凌飛的一襲黑衣形成鮮明對比。
六七個上海大少和四個剽悍的爺們圍在兩人身後,刻意收斂了跋扈氣焰,但路人依舊能從他們倨傲神情中察覺出點不可一世的跡象,妖嬈性感的齊曉曼靠著銀色保時捷跑車,敞篷的引1是上海拜金女夢寐以求的東西。
八九個衣著光鮮的身影,一長串的世界頂級跑車,路人為之驚歎豔羨,卻又遠遠避開,不敢過分的靠近。齊白峰扔給郭凌飛一根平常人無福消受的頂級蘇煙,兩個魁梧漢子忙掏出打火機上前點菸。
“上海江蘇是東南沿海的發達地區,老頭子多多少少有點不放心,希望你把一切完全控制在不見光的範圍內。”齊白峰吐出口煙霧,臉上沒浮現出飯後一支菸的愜意,略微有些凝重。
他的記憶裡上海沒出現過電影鏡頭中數百人火拼的場面,僅是偶爾聽過幾次幾十人廝殺的江湖秘聞,人潮洶湧的鬧市區裡蹦出個瘋子捅死個把人都算是能上新聞的大事件,萬一這次黑道洗牌動靜大了,牽扯到明面上將會是一個很難收拾的局面。
“陰暗面自然有陰暗面的規則很少有人能看到陰暗面裡的殺戮和殘酷,二十多年前我父親在上海與青幫爭鋒時……沒觸碰到任何人的敏感神經,我同樣不會,不要懷疑我的能力。”郭凌飛彈著菸灰自通道,聚集幾百人在鬧市區真刀真槍拼個你死我活那是傻叉才幹的事兒,在Z國還沒有哪個江湖大佬能漠視政府暴力機關的存在。
“那麼大個北京城沒人懷疑你踩人的能力,我更沒必要懷疑,現在最期待兩件事,一是洪門被踩出去後你與皇甫朝歌之間會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