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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部分

從剛才她入府,到後來一路走來,眾人的目光,視線探究,她也不是不明白,這不過是這定安王府排外的一種表現。

☆、第二百零七章 迷茫

小舟明白,自己的身份,其實很尷尬,若她身上並非史清名的血脈,只是定安王爺一時善心,在街上撿到的孩子,許會好上許多。

然而,事情已經發生了,她也無法,索性她心志非此,也不願做什麼人人羨慕的獨一份郡主。

其實,當她從史家出來,那謝玉娘落得那般下場,她便已經不知道還要做些什麼了,這是自從她來到了這裡之後,第一次陷入對未來的迷茫中。

隨後幾日,小舟便乾脆的閉門簡出,除卻請定省,幾乎所有時間都窩在房間裡看書。

定安王爺配給她的丫鬟,也沒怎麼使喚,一般能自己做的,也都自己做了。她也不習慣那種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更清楚那些下人們怎麼看自己。

這日請了定省後往自己所在的園子走時,忽然聽到鳥雀的叫聲,她扭頭看去,見那高聳的牆頭上蹲著兩隻她從未見過的鳥雀,它們嘰喳嬉鬧著,最後振翅高飛,讓牆下人望而生羨。

她入定安王府已經幾日,一直未曾與府外人見過,她本是想出去走走,但瞧著那些人的眼神,也便作罷了,並非一定要出去,何必惹人白眼。

定安王爺將她放置在後園後便出府剿匪,從而她便一直沒有再見過定安王爺,定安王妃一直在禮佛,整個定安王府中,她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只能整日在房中翻閱書籍,索性這定安王府也不缺書卷給她看,只是這些書多半是兵書,讓她看的有些許迷糊,卻找不到人為自己解答。

就這般看了足足三天,小舟這才慢慢弄明白了這些兵書上所說的意思,於是又閉目凝神,將從前所讀過的孫子兵法,那時候不過是覺得有趣,故而並未仔細研究過,此時瞧著這手中的兵書,便有幾分似曾相識起來。

讀了許久,再抬頭看,天色漸暗,起身去摸秉燭,卻發覺那蠟燭早已在昨夜燃盡,環視四周收拾整齊的房間,小舟嘆了口氣,想來那伺候自己的丫鬟根本沒有放備用蠟燭在房中。

再埋頭苦讀怕傷著眼睛,摸摸肚子,也有些飢餓,於是便藉著暮色走出了房門,打算尋伺候自己的丫鬟,一是餵飽自己的肚子,二則是尋來夜燭,好方便她繼續讀兵書。

出門尋了一會,卻不見那丫鬟,甚至不見旁人。

略微鎖眉,輕手輕腳的往有光亮的地方走去。

“又錯了,你瞧瞧這,再看看這,就你現在這樣,讓我這老頭子怎麼能放心把這賬房交到你手上。”聲音很是精神,但也聽的出是個年長的人,窗戶上印著兩個人,一人腰彎著好似蝦米,另一人則指著那人在罵:“我胡勞之聰明一世,你母親貌美如花,你怎麼就繼承了我的相貌,你母親的腦子了呢。”

那捱罵的人抬起頭,剛想回一句什麼,又聽到那罵人的人又大聲罵了起來。

“你告訴我,是不是你母親當初生你的時候,又跑去跟隔壁家剛下了豬仔的趙嬸子說話了,結果沒留神把你給抱回來了!”

“撲哧!”

“誰在外面!”

“抱歉,只是路過,並非有意聽之。”

原來路經此地的小舟聽到裡面的對話,便忍不住笑出聲來,既然人家都問了,她也便索性往前幾步,站出去,讓房中二人瞧見自己。

輕輕褔身,看著面前二人,一老者年歲約有花甲,卻全然不見老態,想來便是自稱胡勞之的人,而另一名年輕人瞧那裝束,似不到而立之年,應該就是他的兒子。

那年輕人瞧見她之後有些驚訝。“你是哪家的娃娃。”

那年輕人剛說完,便被老者用手肘捅了一下後腰,惹得他哎呦一聲。

“小郡主。”老者也便是胡勞之上前一作揖,這般說著,隨後又瞪了自己兒子一眼,這才讓自己兒子沒大驚小怪出聲。

小舟愣了愣,她並不記得自己見過這人,或者說當時她入府的時候,見到的人並不多,也多是些丫鬟婆子,諸位姨娘與寄養在府上的遠房也都見過,只是小舟當時一直在看定安王爺的臉色,瞧見他臉色微變,問了些人的名字,便明白這府中真正有些地位的人,都未曾露面,所以她不是不知道,只是詳裝不知道。

而這胡勞之正是當日定安王爺提起過的名字之一。

依著年歲,想來是跟著定安王爺許久的老人了。

至於為何這不曾見過自己的胡勞之會知道自己的身份,其實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