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承,迫切的想知道戈承是否會留下。
戈承聞言,手上執書卷尚未來及放下,便回頭望去,面上笑意溫若晨曦一般。“郡主安好。”
這……便是代表,他會留下嗎?
“雲輕昨夜回去思了一宿,當真覺得郡主所言不錯,今日來此,除卻與恩師傾談,便是要來此表示對郡主提點的謝意。”
戈承說完,像模像樣的一作揖,小舟卻驚喜萬分,哪裡還顧得上旁的,撲到戈承的懷裡,髮絲早已及腰,此時跑去,便隨風飛起,煞為美麗。
戈承也順勢環抱住她,面上卻是一愣,隨即又揚起了嘴角。
一旁定安王爺瞧見了二人的動作,並未打擾,只是對門邊看熱鬧的二人擺擺手,示意他們出去,將門帶上。
待冷靜下來,小舟又開始害臊起來,偷偷摸摸的彎腰將鞋子提起,這般踢踏著,總是不好看的,加之她又散著頭髮跑來,連外袍也未整理妥當。
定安王爺也戈承二人很有默契的沒去看她,以免給她帶來難堪,等她整理好一切,重新進書房,三人便一起瞧那些字畫。
小舟其實也只是因為戈承所給的字帖,才對那些字有些研究,但這些見到另外兩人,便是小巫見大巫,他們所言,她幾乎都是聽不懂,便撇了撇嘴兒,跟著裝模作樣的搖頭晃腦,讓二人都笑了起來。
“到底不過是個孩子,字兒寫的好,卻不識得旁人的字兒。”定安王爺笑著搖搖頭,心中想著這孩子怎麼會全然不懂文墨。
☆、第二百二十七章 藥膳
小舟有些羞澀的抿了抿嘴唇,心說這也是沒法的,畢竟自己從前雖然跟著書法家習字,但在前世的書法家拿至今時,怕不過是個門外漢,加之她不過是為了求靜心才去習字,自然不會去研究字,來這裡後,雖然也習字,卻也只是為了習字,戈承給她字帖,她便照著習字,一步一步的走來,故而疏忽了這些字的深意。
只是這定安王爺也著實有些苛刻,畢竟在他看來,她只是個六歲的娃娃,怎麼會要求一個六歲的娃娃懂得那麼多呢。
果然還是弩車的緣故,這定安王爺全然將她看的太高,這可不是什麼好現象,自己這番窘迫,惹得定安王爺一嘆,也許當真是個好事也說不定。
“雲輕卻覺得,不盡然,要知這字兒無需識得,畢竟是自己在寫字,而非是字在扯筆,這孩子能寫出一手好字,卻不識俗世文墨,不見得就是壞事,汝想若知太多禮數,便會為之束縛,也便寫不出靈氣。”一旁,戈承眼睛略微眯起。
定安王爺點了點頭,心說的確如此,如今的學生大多是中規中矩,字也學著前人字,前日他還聽兩名學生爭辯,爭論二人的字哪個更似前人,他與太師二人聞言相視一嘆,學是當學,畢竟起初識字,以前人為優,然這二人早已弱冠,卻依然以此爭先,便是日後,也沒可能再有造詣。
“小舟也這般覺得。”小舟也眯著眼睛,伸出八字手,託著下巴,裝模作樣的點了點頭。
人小鬼大的模樣讓二人忍俊不止,她嘟了嘟嘴巴,乾脆的扮了個鬼臉,然後跑出去用早膳。
定安王爺讓左右退下,甚至連胡勞之與白林也都在門外候著,顯然是什麼話要對戈承說與,所以她便不適合在此了,只能尋個藉口早早的離開,也算是識趣。
小舟走後,定安王爺說起姬廉的事情,說昨日姬家的四小子又被太師給抓個正著,訓的那叫個狠,身上打的跟退鱗一般。
戈承聞言笑開來,道:“恩師說這話,想來是知道昨日在南館的事兒了。”
“的確,你們二人一向交好,怎麼就吵了起來。”定安王爺手上翻著書卷給戈承看,讓他來辨別是否為真跡。
他這番說起來,便是想從中做個和事老兒,畢竟姬廉那孩子他是看大的,知道這孩子總是有些衝動,也都是隨了自己那老友,這父子二人根本就是一般的臭脾氣,其實心眼都是軟的。
至於戈承,又是他的學生,他一把提上來的,對他也是有些瞭解,知道這人便是氣惱,也是會留情面的人,對那姬家四小子,也是在意的緊,二人同進同出,想什麼都會給彼此留上一份,這樣的兩個人居然會吵起來,那姬家四小子更是將人家的館給砸了。
這若是一般酒樓也就罷了,偏偏是在南館,唉,這……這當真,當真是讓朝堂上下給看了個大笑話。
“恩師過思了,雲輕並非與姬侍郎大人爭吵,只是因為這侍郎大人著實有些荒唐,竟然將郡主帶去了南館,雲輕與侍郎大人略有言辭不和,侍郎大人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