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旭父親連連擺手說道: “那怎麼好意思呢?” 我笑呵呵的拉著王旭走出他家門口說:“好好對嫂子,別總吵架。” 王旭父親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臉頰,將我與王旭送出了門。 “想吃什麼?天還算暖和,吃點燒烤?” 我雲淡風輕的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如同和王旭十分相熟般問著他的意見。 “我吃什麼都行。咱們怎麼去?”王旭似乎也不像昨晚那樣無法交流。 “你可別想我騎車帶著你,累死活人!打車吧!” 王旭假笑了幾聲,算是答應了。 在計程車上,我沒有說話,我在等他開口,從他重新回到家,我就猜到,一定是他有了新的想法。 “你怎麼不說話?你不應該問問我要不要回到學校嗎?” 王旭看起來有很多話要說,迫不及待地開口了。 “那你就先說說,黃志武和你說什麼了?”我坐在副駕駛位,耳朵略微側向了王旭。 “不愧是孔夫子,這都是你提前設計好的吧?” “沒有啊,順水推舟唄,感覺怎麼做我會開心,我就怎麼做,沒你想的那麼複雜。”這我倒是沒說瞎話,我也不知道事情最後會發生什麼,儘管可以起卦看一看結果,但是教育的事,我並不會因為卦的吉凶而放棄。 王旭沒有反駁我,開始了自己的敘述:“黃老闆的確昨晚和我談話了,他說還是希望我,不要年紀輕輕就出來混社會了,一隻腳在監獄,一隻腳在地獄,他說不希望我像樂天哥一樣。他讓我去上學,哪怕學一門手藝。” “沒毛病,小夥子!別瞎整!給自己整廢了不說,爹媽都跟著操心!”司機師傅突然搭話,嚇了我一跳。 “嘿嘿,是啊師傅,好好開車,注意安全。”我打著哈哈,希望堵住這個插話的司機。 “沒問題,我可是老司機了!不過,小夥,哥跟你說啊,哥年輕時候,也有幾十號兄弟,那社會上提起我龍哥的大名!也是響噹噹!肥龍!你聽說過沒有?沒聽說過呀?沒事不重要,我和你說,什麼哥們義氣,都他媽扯淡,拜把子兄弟都拿刀子捅腰子!幸虧我聽你大爺大娘的,金盆洗手,不然啊,我說不準也出啥事了呢,那幾年我那兄弟。。。。。。” 話癆司機像是開啟了話匣子,一發不可收拾,去燒烤店的一路上,一直講述著自己的“光輝事蹟!” 出於禮貌,我和王旭都沒有打斷他。終於到了地方,在跟話癆司機道了聲謝後,我與王旭下車了。 我選擇的燒烤店,就在甄材明樓下,心裡盤算著,如果機會合適,把他倆的樑子也解了。 “吃點什麼?烤一盤海蠣子?給你補補?瞅你虛的,以前那一身肌肉呢?”我倆來到燒烤攤的點菜臺,我沒正形的拿王旭打趣著。 “自從住院以來,肌肉率降低了許多。”王旭卻一本正經的打量著自己的身體。 “三十花肉,二十個脆骨,二十精肉,一板魷魚,一盤海蠣子,一瓶啤酒,花毛一體!”我沒理他,直接開始點菜。 “吃辣嗎?”老闆問。 我看向王旭,意思是問他的意思。 “爆辣!” “好,爆辣!”老闆在選單上飛快記錄下來。 “等一等!一半爆辣一半不辣!”作為吃不了辣的人來說,爆辣是難以下嚥的。 “好勒,一半爆辣,一半不辣!”老闆又把選單做了修改。 我和王旭就近坐下,等待上菜時,開始交流起來。 “男人怎麼能不吃辣呢?”王旭好像理所當然的問我。 “就像老師教學生,如果把每個學生都當成理所當然會怎樣,那教育事業就完了!”我藉著吃辣問題,講起了大道理。 王旭是一臉嫌棄。 “每個學生都有自己的個性,就比如你吧,同樣的聽課,同樣的作業,同樣的試卷。你可以做到和第一名一樣嗎?同樣的一百米,其他學生可以做到和你一樣嗎?” 王旭聽到了一百米三個字,黯然神傷。 “我已經跑不了了。”王旭垂著腦袋,兩隻手用力抱住,不肯抬起。 我扒拉著他的手說道:“你的腿已經好了,你知道給你看病的人是全國一等一的骨科大夫嗎?這可是甄家花了大價錢請來了,連你吃的那顆接骨丹,都是有市無價!知道嗎?” 王旭嘆了口氣說:“騙人的話,你也信。比賽受傷很正常的事,怎麼可能會為對手花大價錢治病。” 我捏著他的臉頰,用力往兩邊拽,裝作生氣的說道:“那麼點小孩一肚子心眼!人家甄家差你這點錢?你又不是不知道甄材明是富二代。人家爹特仁義一人,你不是見過嗎?” 王旭面無表情,任由我蹂躪他的臉頰。 “你不過是為你自己身體素質下滑找藉口!這是懦夫的表現,聽懂了嗎?” 王旭一聽我說“懦夫”兩個字,眼神突然堅毅起來。 “你還是和我說說,黃志武的話,你怎麼想的吧!”我最後用力扯了一下他的臉,鬆開了手。 “哎呦!你還老師呢!我又不是小姑娘,捏我臉幹啥!”王旭揉著自己的臉,怨聲載道地看著我。 我靜靜看著他,他似乎有些逃避,不太想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