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幕一出化妝間,來不及跟熟人打招呼,徑直就攔住了準備離開的樂隊。
樂隊的情況分為很多種,一種是幾個朋友自己組建的,當個玩樂,追逐夢想之類的。
這種樂隊要麼就是出道,活躍於各大能露臉的舞臺上。
要麼就是在出道的路上,現階段可能正在路邊,酒吧裡駐唱。
一種是專業的,這種就是一般音樂公司自己養著的。
這種樂隊的生活還是比較愜意的,沒有出道壓力,也沒有什麼業務壓力,沒事兒的時候就跟著自己公司的藝人跑跑演唱會什麼的。
眼前的這支紅蜻蜓樂隊,就是第二種。
他們背後的公司是京都本地的,雖然比不上夢蝶這種龐然大物,但是日子過的也算如魚得水。
畢竟像本地這種音樂節,京都文旅的人總不能因為這個去找到夢蝶借樂隊吧。
人家接不接這種活兒還不一定呢。
一個小時,幹完收工,這些人已經準備離開了,反正剩下就沒他們什麼事兒了。
雲幕攔住領頭的吉他手,一看就是隊長樣子的人。
“兄弟,加班嗎?”
“啊?”
吉他手被雲幕問的一懵,怎麼剛下班就有人喊他們加班啊。
現在玩音樂也這麼捲了嗎?
看見隊長一臉錯愕,雲幕也知道自己有點冒失了,趕緊開口說道。
“你好,我是雲幕,請問這位兄弟怎麼稱呼?”
吉他手經過最開始的錯愕之後很快回過神來,連忙擦了擦滿身汗漬的手,伸上前去,跟雲幕遞過來的手緊緊握住。
“客氣客氣,我還是你的粉絲呢。”
不管是哪個世界,玩吉他的都帶著幾分灑脫和放蕩不羈。
就連玩民謠的那群吉他手,也會在傷春悲秋的時候動不動來上一段說走就走的旅行。
“我姓龐,你叫我螃蟹就行,他們都是這麼叫我的。”
雖然之前在臺上有過合作,但是私下這還是雙方第一次說上話。
“龐大哥,我想請你們幫個忙,不知道你們等會有沒有空。”
姓龐的青年有些遲疑。
畢竟樂隊又不是他一個人說了算,後面還有其他同事呢,就算他能打包票,其他人的想法他也不能不考慮。
龐隊長沒有直接點頭:“兄弟你先說吧,能幫忙的我們一定幫。”
言下之意,不能幫的,別看你是大明星,但是我一個拿工資的,也不怕你。
“因為節目的安排,我在結束的時候還有一首歌,但是現在我想把原本安排好的那首歌換了。”
“我這邊剛剛寫了一首新歌,恐怕到時候貿然拿上去,樂隊不熟悉的話容易出差錯,所以想看看兄弟你們到時候能不能幫我伴奏。”
“放心,加班費不會少你們的。”
此時樂隊的其他人也都圍了過來,聽見雲幕的話之後,沒等隊長開口,就有人直接答應了。
“嗐,就這點事兒,螃蟹你直接答應了吧,反正也就一個小時的時間。”
“是啊螃蟹,反正兄弟們也沒什麼事兒...”
看見隊員們這麼說,龐隊長也就沒在推辭。
“行,你把譜子給我們,我們先熟悉一下。”
雲幕雙手抱拳,給幾人行了個江湖禮,
“多謝了兄弟們,咱們留個聯絡方式,下次有機會一起合作。”
螃蟹無所謂的擺了擺手:“小事兒。”
將曲譜拿過來交給樂隊之後,雲幕沒有離開,想現場先聽聽有沒有什麼需要調整的地方。
這倒不是他不信任這個樂隊。
認真對待每一次上臺,這是柳晚晴剛教會他的道理。
他不想將這件事兒搞砸。
還好,譜子不算困難,樂隊熟悉了兩遍之後,就能流暢的演奏出來,雲幕也放心了。
樂隊的事兒搞定了,雲幕還得去找一下餘飛,畢竟臨場換歌這種事兒,他頭腦一熱就換了,擔風險的還是主辦方。
後臺的人雖然走了很多,但是也還剩下不少人,雲幕一時半會兒還真不知道去哪找餘飛。
之前餘飛給他的名片,也被他放在了化妝間裡面的衣服上,沒有帶出來。
雲幕只好又回化妝間準備找名片給餘飛打電話。
如果柳晚晴,周然一把拉住雲幕,
“匆匆忙忙的幹啥去呢,怎麼又給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