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別的地方他不能碰,到處都是碎裂的骨頭。
小七迷迷糊糊被周霽雪打醒,她神志不清,想不通師父為什麼抽自己嘴巴子,還抽的那麼狠,她開始哭,稀里嘩啦的哭,“師父壞,師父壞……”她翻來覆去只會講這句話。
周霽雪幾乎是毫無形象的咧著嘴大笑,“好好好,師父壞,師父就是個壞蛋,是個混蛋。你別睡,睡著了我接著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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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紫:小周,當你將活著的小七摟在懷裡,有什麼感想?
小周:對她好,一輩子對她好。不能失去她,不能。
紫紫好感動的打了個哈氣。
紫紫:小七,當你看見師傅來救你,你什麼感想?
小七:我能活了。可以半夜繼續爬上師傅的床,禍害師傅了。
紫紫……丫的,小周我幫你一起扇她耳光子!
(76)沙啞,讓我照顧你
小七心裡那個冤,想想老子被賤人害了,又被九死一生被掛在懸崖底下,吹了一宿的寒風,淋了一宿的雪。提醒吊膽,生怕身上的積雪厚了,藤蔓會斷。忍著全身的巨疼,熬了一夜,好不容易聽見師父的聲音,從小接受就是荒野求生的訓練,她知道此刻的嘶喊遠沒有敲擊石壁來的有效。再說她也無法發出聲音。她冒著藤蔓斷裂的危險,硬是從絕壁上扣下來一塊小碎石,敲擊,敲擊。她相信,周霽雪一定能聽見。於是她如願以償的看見了師傅雪白的身影從一團雲霧裡慢慢的顯現出來,就像是神仙顯形一樣,出現在她的眼前。
從這一刻起,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心終於安寧了。
可是,可是——為什麼師傅要打她,為什麼,為什麼?她能活下來,完全是運氣,是天意,是親生父母的在天之靈保佑。可是周霽雪為什麼要打她。
抽的她臉頰火辣辣的疼。
周霽雪才不管此刻小七的臉頰被自己打腫,兩個蒼白的小臉頰,像是發麵饅頭一樣鼓起來。他只在乎,必須讓小七保清醒,補充體力以後才能讓她休息。
小七神志不清的一直在哭,周霽雪聽著小七的嚶啼,卻像是洪鐘大呂一般的美妙。
因為崖底溫暖如春,他也就毫不顧忌的脫掉了小七的衣服,將骨折的地方一一固定。又找了好多野果子和水。清水小七還算可以艱難的喝下去,可是各類野果,小七根本沒有力氣咀嚼。
沒辦法,周霽雪只能像是對待嬰兒那樣,將果子切碎成泥了,再一點一點餵給小七。小七傷的稀裡糊塗,周霽雪喂什麼,她就吃什麼。她求生的本能告訴自己,必須補充食物,才能讓自己儘快的恢復。
整整折騰了一整天,周霽雪才放心讓小七沉睡。
等小七睡著了,他繼續接著忙活,搭建臨時草棚子,又用木頭和茅草做了一張簡易的床,將小七移了上去。好在兩個人穿著都冬天的衣服下來,鋪蓋被褥沒有問題。他又用石頭搭建了石灶,乾柴隨處都是,點燃篝火,草棚裡越發的溫暖。
等他忙好這一切,又放開內,力平心靜氣,在崖底探尋,未發現任何猛獸的蹤影。這才喘口氣,靠在棚子裡,調息,進入休憩的狀態。
他不敢睡覺,因為在這未知的崖底,不知道會有什麼危險。他不能讓小七再陷入任何險境。從他發現小七墜崖的那一刻,他已經很清醒的認清一點,小七是他餘生中最重要的人。這個重要,沒有之一,只有最。
等周霽雪一輪調息結束,已經又是一天的天明。他見小七臉頰紅的有些反常,上手一摸,燙的嚇人。趕忙用從衣袍上撕下的布條,浸透冰融水,給小七擦身降溫。
好不容易高燒退下去了,小七的身子又冷的瑟瑟發抖。周霽雪在棚子裡點了兩個火堆都沒用。最後沒辦法,脫了外衣抱住小七,用自己的體溫溫暖小七。
這期間他還得去覓食,給小七餵食喂水。只要小七能吃的進去東西,他就安心了。
這樣又整整折騰了一天一夜,周霽雪終於在極端疲憊下,摟著小七睡著了。
小七從一個又一個夢境裡醒來,覺得全身疼的完全散了架,剛想哼哼,立刻感覺到自己好像被一個溫暖的身體摟著。
她睜開眼,發現天還黑著,自己住進了一個簡易搭建的草棚,棚子裡的火堆還燃著,她發現自己整個人被周霽雪完完全全的抱在懷裡。她深深的呼吸,嗅著那熟悉的體溫和氣息。
整個五臟六腑立刻被一種無邊無際的快樂充盈的滿滿,滿的即將爆開。這一刻,這種快樂讓她暫時忘記了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