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陳思思便是四名,再深入查一查,才知道其他地方每年也有少女失蹤,粗粗查來十多年來竟有百名,這便是大案,本王不能袖手旁觀。薄大人,那處理屍體的手下怕是已被滅口了罷。”
薄寒先是不語,那段時日他身邊的暗衛有要務在身,他只得命兩名普通手下處理陳思思的屍體,隨即殺人滅口,誰知這兩人做事竟如此不乾淨。事已至此,多說無用。薄寒此時已經冷靜下來,那兩人已死,燕王手中並無證據,不能將他定罪,於是他冷冷說道:“本官說過,你無憑無據,無法誣衊本官。”
江夫子聞言嗤笑:“薄大人的理解能力卻是有些問題了,殿下早已說過,證據並不重要,既然能將你抓起來秘密囚在這裡,自然不會在意不好向世人交代,哪怕是無聲無息地讓你就此消失也很容易。”
無雙閒適地靠在椅背上,輕撫手上的扳指,極為冷淡地說道:“薄大人身為刑部尚書,自然知道審案大多是沒有證據的,最常用的便是‘屈打成招’。”
薄寒不為所動,冷笑道:“殿下這是要對老夫‘屈打成招’麼,果真是深諳刑法!”
無雙並不在意他的嘲諷,看向一旁的大甕,淡聲說道:“薄大人可曾聽過‘請君入甕’?”
薄寒冷道:“老夫孤陋寡聞,未曾聽過。”
“這個刑法倒是極簡單,將犯人放入大甕中,在甕下用柴火加熱,若是受刑人不肯招供,便會被活活燒死在甕中。”無雙解釋完,瞥他一眼,輕問:“薄大人還是不肯招麼?”
“哼!”薄寒面露不屑。
無雙不以為意,對雙眼發亮的趙瑟說道:“如今天氣太熱,薄大人想必飢渴難耐,你不可虧待了大人,將甕中放滿水!”
“是!”趙瑟欣然應允。
薄寒聞言,雙目暴睜,燕王這是要烹煮他,不禁怒道:“你小小年紀,心腸竟如此歹毒!”
無雙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道:“本王以為薄大人最是瞭解本王的手段!”
這刑室雖在地下,卻是引了水的,因此往甕中注水並不費事。待水注了有七八分滿,薄寒被塞入甕中,甕下點燃柴火。
無雙不再言語,連一向多言的江夫子也不再說話,只一臉興味地看著大甕,一時間刑室裡有些沉悶。薄寒被如此注視,頓覺遭受奇恥大辱,心中憤恨無比,發誓出去之後必要將無雙碎屍萬段。
刑室在地下,比較陰冷,通風尚可,但這柴火燃燒使得室中逐漸熱了起來,江夫子手中的紙扇越搖越快,見無雙仍是一身清爽,不禁苦著臉問道:“殿下不熱麼?”
無雙看著跳躍的火焰,吐出兩字:“不熱。”
江夫子一臉哀怨,您當然不熱,您是“冰肌玉骨”啊。可那龍一和雲起也是“冰肌玉骨”麼,為何也不覺得熱?江夫子突然看到額上冒汗的趙瑟,心中舒坦了些,總算遇到了一個正常人,可趙瑟正一眼興奮地看著大甕,並未注意到江夫子的苦臉,因此江夫子並不能與人分享他的痛苦,便越發哀怨。
甕中本是冷水,逐漸燒熱,一開始是極為舒坦的,稍微熱一些便如泡溫泉一般,若是燒開那便要燒掉一層皮,時間久一點便會被煮熟。如今甕中的水溫對常人來說已經過燙,但薄寒雙手雙腳皆有鐵鏈銬著,無法自由動作,且大甕自然是肚大口小,薄寒能活動的範圍極小,他無法爬出大甕,也無法跳動躲避,被熱水包圍,只能如牲畜一般被烹煮。
江夫子熱汗直流,不敢埋怨無雙,只好將怨氣發到薄寒頭上,怪笑道:“薄大人真是好福分!大熱天裡這麼多人伺候著你‘泡溫泉’,水溫可還合適?”
薄寒此時咬牙忍痛,哪還有精力回他的話,不過片刻,他再也忍受不住,慘叫起來。
無雙淡然問道:“薄大人還是不招麼?”
薄寒全身疼痛,意識卻還清醒,聞言怒道:“殿下既然不需要證據便可定老夫的罪,為何還要費盡心思這般折辱老夫?”
無雙抬眼看他,道:“大人說得不錯,可是本王突然對大人的主子起了興趣,大人可願為本王解惑?”
“你這個蛇蠍女人,老夫就算是死也不會告訴你一個字!”薄寒怒吼。
“趙大人,你不是還帶了有趣的東西麼?”無雙淡聲提醒道。
“是!”趙瑟雙目熠熠,取出一個獨特的袋子走向大甕。
薄寒緊緊盯著那袋子,看到袋子晃個不停,知道里面的是活物,心下微懼,卻不言語。趙瑟將袋中之物倒入甕中,笑道:“尚書大人請放心,這些小傢伙沒有毒,就是牙利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