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裡,恭敬地喚道:“宗主!”
蘇長空面無表情地點點頭,走進祠堂上柱香,譏諷地看了排位片刻,轉身走進正廳,由人服侍著更衣洗臉。
朱長老恭敬道:“宗主!”
蘇長空揮退下人,端起茶盞,慢條斯理地問道:“如何了?”
“今日薄尚書的轎子在路上被堵了,三家貴族小姐起了爭執,轎子堵了路,使得薄尚書改道而行,卻被人抓走了,至今杳無音訊。燕王殿下故意使這招,怕是知曉是宗主在背後推波助瀾了。”朱長老稟道。
蘇長空點點頭,道:“本就沒想瞞她,而且這麼大的動靜想瞞也瞞不了,薄寒的底細查出來了麼?”
“回宗主,還未查出來,世子那邊?”朱長老提道。
蘇長空一口否決:“不是世子的人。我雖然察覺薄寒不簡單,卻摸不清他的底細,可見他背後之人隱藏得有多深,怕是個禍害。既是禍害,那就留不得。”
“宗主用計使得燕王對其上心可是借刀殺人?”朱長老問道。
蘇長空撥撥茶沫,淡淡道:“我現在不宜出手,借燕王之手最好不過。況且我查不出來,燕王自然也查不出來。”
“可宗主此法卻易暴露自己身份,族中長老多有不滿,恐怕因此累及王爺。”朱長老稟道。
蘇長空冷哼一聲,道:“族中之事由宗主做主,還輪不到那些老傢伙插手!”
朱長老心中一跳,忙道:“宗主所言甚是。”
燕王府地牢,這地牢是修葺之前便已存在的,近日收拾了一番,新建了刑室,無雙打量了一下,甚為滿意。這刑室並不是無雙的手筆,無雙心生此意,雲起便與趙瑟代勞了,那些刑具皆是雲起仔細讀了歷代刑法書籍後準備的,有鍘刀,有匕首,有鐵鉤,有大甕,有皮鞭,等等。
龍一為薄寒解了昏穴,薄寒逐漸醒來,觀察一番之後便知自己已不在刑部大牢,不禁怒道:“燕王,你扣押朝廷命官企圖施以私刑,不把大燕律法放在眼裡!”
“哎呀呀!原來薄大人這般想要受刑,殿下真是失職,竟然不成全他!”江夫子怪笑道。
無雙並未理會江夫子,也不在意薄寒想要吃人的表情,淡聲道:“薄大人,你身為刑部尚書,十多年來卻姦殺少女共計百名,罪該萬死!”
薄寒冷笑:“本官說過,你無憑無據,定不了本官的罪,若想糊里糊塗地要了本官的命,流香郡主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江夫子聞言笑道:“江某忘了告訴薄大人,流香郡主已經去刑部大牢尋過大人,可惜一無所獲。不過郡主跟大人倒是般配得很,都屬名不副實啊!”
薄寒聞言便知他嘲諷流香郡主蠻橫,怒道:“流香郡主乃是正統的皇家郡主,豈是你等劣民可以言論的!燕王殿下向來最重規矩,竟然容一個小小男寵冒犯皇室,真是可笑至極!”
“薄大人與流香郡主夫妻多年卻無所出。”江夫子突然說道,隨即略帶深意地看著薄寒,有些惋惜道:“莫非薄大人身有隱疾?”
這卻是在暗指薄寒“不行”了,身為男人竟被如此侮辱,薄寒怒得滿臉通紅,一時竟說不出話來,片刻才反駁道:“你胡言亂語!”
江夫子還未說話,倒是趙瑟接道:“或許正是因為尚書大人身有隱疾,才會心理扭曲,發洩在那些無辜的女子身上,使得她們豆蔻年華就香消玉殞。”
“趙瑟!”薄寒怒吼,掙扎起來,使得鐵鏈轟轟作響。
無雙適時說道:“女兒節前夕,商戶陳良之女陳思思上街置辦用品,卻無故失蹤,陳良遍尋不著,可十日後陳思思卻被發現溺死在河邊。”
薄寒冷哼:“既是溺死,燕王為何將罪名推到本官頭上?”
無雙也不惱怒,繼續說道:“仵作判定是溺死,可為陳思思清洗穿衣的老婦人卻說她身上有多處傷痕,連下身也有,陳思思已然不是處子之身,明顯是遭了歹人之手,被其姦殺。”
“那便是遇到了採花大盜才遭此下場。”薄寒不以為然。
無雙緊緊盯著他,雙目幽黑,低聲說道:“雖然時日已久,但本王卻循著蛛絲馬跡查到陳思思是被抓進了薄大人府中,遭了毒手,死後被縛石沉河,可惜那段時日雨水多,水位升高,水流稍微急了些,陳思思的屍體被水流沖刷幾日,使得捆縛石頭的繩子鬆解,屍體便浮上水面,被衝至下游,被人發現。本王本不知曉此事,自然也不會多管閒事,可那陳良卻得了指點,攔了本王的轎子,本王命了查了查,才知京城去年至今已失蹤了三名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