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瑞獲悉糧草被劫當日,便去請李太師幫忙。李老狐狸雖然喜歡將問題推給別人,卻從不耽誤國家大事,糧草關係到整個戰事,何等重要,李太師自然曉得輕重,更何況獨孫李晏還在軍中,他不得不管。
李太師當下決定從商戶手中調糧,於是便在京中活動起來。因所需糧草數目太大,需從各地調糧,還要掩人耳目,因此調糧花費了不少時日。有前車之鑑,押送之人不能馬虎,可京中無兵可調,燕北再心疼無雙也不能不顧宮中安危將御林軍派出押糧,最後卻是溫桑調了一批人進京,燕瑞見其都是好手,總算鬆了口氣。押糧隊一路上快馬加鞭,終於在最短的時間內將糧草送到,不料戰事已完,有些哭笑不得。
半月後,梁國皇宮
梁荊大怒:“敗了?竟然敗了?司馬瀚呢?”
“陛下,司馬瀚與司馬浩兄弟已經戰死!”
司馬貞聞言一顫,面色蒼白。
梁荊冷冷地看他一眼,怒道:“將那些敗兵全部處死!軍人應死於戰場,我梁國沒有潰敗逃回計程車兵!”
司馬貞聞言,終於放下心來,皇上暫時放過了司馬家。
“陛下,那幾萬人是僅剩計程車兵了,此時大燕國大軍壓境,我國還需這些士兵護國啊!”大臣們求道。
“陛下息怒,如今大燕國大軍壓境,不宜處置將士們,此時最重要的是處理燕軍的問題,待事後再處置這些逃兵也不遲。”丞相鮮于越諫道。
梁荊怒氣稍斂,道:“丞相可有好辦法?”
“陛下,如今我梁國已無兵可戰,只能遞交降書。”鮮于越緩緩說道。
梁荊聞言,怒氣上湧,雙目暴睜,面色猙獰,似要吃人一般,暴怒道:“不可能!朕絕不投降!梁國決不能遞交降書!”
“陛下息怒啊!”眾大臣忙跪地求道。
“陛下,這是不得以之法,為保梁國江山,陛下只能這麼做。”鮮于越跪下,重重說道。
梁荊心中自然明白鮮于越所言不虛,無奈心中怒氣無法平息,幾經思量,終於平復下心緒,問道:“丞相可知降書如何書寫?莫非要像十四年前容國割國土一半與大燕那般嗎?”
“陛下,我梁國與大燕之間隔了個容國,即便我國願割讓土地,大燕不好管理,也不會要的,因此無非是賠償些錢財罷了。”鮮于越懇切道。
梁荊聞言面色稍緩,道:“賠償錢財倒也不是難事。”
“陛下,為表誠意,可封燕妃娘娘為後。燕妃娘娘為我梁國皇后,大燕與我梁國便是姻親,大燕國重禮教,自然不好緊追不放。”鮮于越提道。
梁荊動容道:“丞相這是何意?賠償錢財便算了,為何還要另封皇后?丞相忠心為國,鮮于皇后賢良,朕若廢她另立,怎麼對得起她?朕又如何向天下人交代?”
梁荊去年去大燕求親,娶回二公主芙蓉,然登基後卻立了丞相鮮于越的孫女為後,芙蓉只被封為“燕妃”。
“皇后能得陛下如何厚愛,是她的福氣,眼下國家為重,臣懇請陛下廢皇后為西宮娘娘,立燕妃為後。”鮮于越老淚縱橫。
眾臣忙呼道:“懇請陛下立燕妃為後!”
梁國後宮,皇后最尊,其次便是東西兩宮娘娘,再次才是妃。梁荊登基後,寧願西宮娘娘空置也不願加封芙蓉,只封她為妃,可見其對大燕忌恨頗深。如今他卻被逼將向來敬愛的皇后貶為西宮娘娘,心中更為沉痛。
梁荊看著滿殿跪下的大臣們,閉了閉眼,道:“朕準了。降書其他事宜便交與丞相處理,不必問朕了。”
“皇上駕到!”
芙蓉聞聲,面露訝意,卻立即起身到門口恭敬。
梁荊也不讓她起身,冷冷道:“朕即將封你為後。”
芙蓉心中一驚,不禁抬頭看他。
梁荊見她一臉驚訝,似毫不知情,不禁心生怒意,吼道:“你滿意了?你終於做皇后了!怎麼露出這副噁心得表情,你該高興才是!”
他越說越怒,竟上前踹了芙蓉一腳。梁國人本就健壯,梁荊更是壯碩,那一腳絲毫沒有留情,一腳踢在肩膀上,芙蓉頓時被踹倒在地,肩膀劇痛,怕是斷了,不禁流下淚來。梁荊見她梨花帶淚,不但不心生憐惜,反而更加厭惡,竟抬起腳想再踹下去。宮人見狀忙過來求情:“陛下,饒了娘娘吧,娘娘體弱,實在經不住啊!”
梁荊斂了斂心神,知道此時不能下重手,便放下腳,拽起芙蓉的長髮拖向內室。芙蓉此時已經痛得頭昏眼花,哪還說得出話來,只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