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久,就結嬰,其實,也不是件值得高興的事,如果不是為了惡靈谷之約,他肯定還是要等個幾百年的,至少要把體內那些“煞氣”給解決了再說。
現在,趕鴨子上架,也不知道是福是禍。
結嬰的過程兇險萬分,我自然是擔心得連自個兒修煉都快顧不上了,不錯眼的看著木憶,就怕看了這眼沒下眼了。
還有四年,木憶說到底第四年的時候就開始結嬰,前面就做好準備,萬靈宗那邊當然也要提供一些東西,有了林睡這個二世祖,有些以前弄不到的好東西,現在也沒問題了。
林睡原本死賴著要跟著我們一起走江湖的,但是被萬靈宗的長老拎著去閉關了,臨去的時候,眼淚汪汪,揚著手和我們說,五年後,爺又是一條好漢。
我想著,大約,他五年後,也要去一趟惡靈谷吧。
一路上從那些極陰派弟子身上搜刮來的戰利品,也沒浪費,全賣了出去,換了不少好東西回來。
木憶的煉丹術早已經到了宗師級,放眼整個修真界,能與他鼻尖的煉丹師,不過五指之數,沒有人知道,在與星盤的幫助下,他煉丹的成功率高得嚇人,大約有三四個煉丹宗師加起來那麼高吧。
每隔個幾個月,我們就下山一趟。
木憶帶著我,千里外的一座修真城市去做買賣。
他牽著我的手,走到了這城裡坊市上最大的一座建築,牌匾上寫著“不歸閣”三個龍飛鳳舞的大字,似乎墨跡都還未乾,總帶著點有來無回的囂張感。
木憶把一塊牌子拿給一個夥計,那夥計捧著玉牌畢恭畢敬的請木憶去了三樓。
很快,一個穿著白衣的修士就匆匆走了進來,恭敬的說,“木前輩,有失遠迎。”
因為有木憶在,即便是我,他也堆著滿臉笑的打了招呼。
木憶輕輕點點頭,白衣修士讓木憶上座,奉了茶。
我從儲物袋中拿出三個玉瓶,一一擺放在桌子上,這個“不歸閣”的分掌櫃小心的拿過來,一個個仔細的看過去。
這“不歸閣”是修真界生意做得最大的地方,背後當然也有不少的靠山,據說實力也是深不可測,我和木憶得罪了極陰派,但又缺不了各種修煉用的材料和靈石,當然要找個膽子大的,敢和極陰派對著幹的買家,選來選去,就選中了這“不歸閣”,還好,也沒讓我們失望,這“不歸閣”充分發揮了商人的本色,有奶就是娘,只要給足了好處,就什麼都能替你擋下。
當然,我也不怕他們佔便宜,有木憶在,就算他們佔足了便宜,說到底,還是我們的好處更多,就比如,他們提供的原材料,煉出來的丹藥,我也就僅僅拿出了三分之一,就讓他們滿意得不得了,不但賺進了大把的靈石,還給木憶和我提供了大量的丹藥修煉,何樂而不為?
越是高階的丹藥,就越是奇貨可居,那些元嬰期,甚至元嬰期以上的老妖怪們,壓根就不缺靈石,就怕沒貨。
就比如右邊這玉瓶裡裝著的“結嬰丹”,據說是傳說中能提高結嬰機率的丹藥,雖然僅僅只能提高百分之十,但任何修士見了都會趨之若鶩。
看看那白衣修士顫抖的手就知道這幾顆丹藥的珍貴了,他一疊聲地說,“沒想到,沒想到,木前輩連這失傳已久的丹藥都能煉製出來。”他也是個識貨的,“自從這丹藥的一位主藥絕跡,就再也沒出現過這丹藥了,難道木前輩?”
木憶搖搖頭,“我這是用另外一味藥材替代了那位絕跡的主藥。不過你放心,這‘結嬰丹’效果只會更好。”
白衣修士眼睛冒著精光,我一看就知道他打起了這丹方的主意,我眼睛一亮,好傢伙,又能大賺一筆了。
最後,我拉著木憶走出了“不歸閣”,滿載而歸。
那半個廢置的丹方,換來了十萬低階靈石,算得上天價了。
我看著白衣修士也是一臉滿意,其實這丹方當然是真的,但沒有木憶以及像與星盤這樣強悍的東西協助,那是什麼都練不出來的,那味替代的藥材只有在一種極其特殊的狀態下才能發揮作用,而就這點,幾乎就限制死了這丹方的適用範圍。
一般來說,談生意都是我出面,木憶太好糊弄了,如果是他的話,估計就把丹方拱手相送了。
我一想,越發覺得自己有做生意的天賦。
我們一家家店鋪逛過去,擺在明面上的,當然不會是什麼極品的好貨色,我們也就是隨便看看,真正等著的,是那白衣修士所說的拍賣會。
“不歸閣”裡一個月才有一次的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