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沒有把握的事,我向來是不想去做,甚至連碰都不想去碰得。
百分之九十九的死亡率,賭這個運氣?不是找死是什麼?
人一生中只有那麼些運氣,要用在刀刃上,用在無可避免的生死關頭,而不是用在這些自個兒找死的事情上。
下了山,把於子良那一大家子遷到了萬靈宗所在的道觀,在那兒,讓他們當了做些外圍瑣事的雜工。
事情順利解決,我和木憶和於子良一家子道了別,就離開了安陽。
那兩個小孩滿臉是淚,拼命搖著手,一路相送。
我想著,也不知道有沒有再見的時候。
五年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相對於修士成千上百年的光陰來說,就好像午後的那片溫暖的斜陽,而對於生不滿百的凡人來說,卻是漫長的一千八百二十五個晝夜。
我們並沒有刻意隱藏行蹤,所以跟在後面的尾巴一直都沒丟過。
這極陰派就好像和我們扛上了一樣,怎麼也不肯死心,木憶也就把他們當成了活靶子,有時候,我都忍不住哀嘆一聲,這極陰派也太執拗了,難怪幾乎所有的修士聽到極陰派這三個字都臉色一變,這種如蛆附骨的勁頭,確實沒什麼人敢輕易與之為敵。
空氣中傳來一陣焦味,地面都是七零八落的屍體,大部分都是血肉模糊,屍骨不全。
這極陰派還真下得了狠心,訓練點人出來不容易,就這麼一批批的成了炮灰。
木憶袖子一揮,一股清風吹走了空氣中的焦臭,隱隱帶著點草木清氣。
其實這麼一路走來,打打停停,也有好處,就是打架打多了,打出了感覺,水平也就越來越高。
漫天星辰,夜風簌簌。
眼前的山,就好像刀斧一樣劈開了天幕,直入雲霄,我抬起頭,仰望著,“我們去那兒?”我指著山頭問。
木憶點點頭,這已經是一年後了,這一年,極陰派還是沒放棄追殺,但是用來追殺我們的人修為總體來說都不高,練手也練得差不多了,繼續下去,也沒什麼意思了,木憶就決定找個靈氣比較多的地方好好修煉幾年,等著惡靈谷開啟。
找來找去,就找到了這座擎天山。
這山名副其實。
木憶抱著我,輕輕一步,就邁到了十丈開外,這麼一年,他的瞬移功夫那是越來越厲害了。
我滿意的點點頭。
在半山腰尋了個稍微平整點的地方,木憶拿出那個命名為“雲環”的法器,三兩下,就在山壁上開鑿出了一個臨時洞府,我跟著木憶的動作,很是高興的削砍著,做了幾件粗糙的傢俱,等一切都弄好,我拍拍手,滿意的點點頭,就這樣了。
木憶也加緊時間在洞府外佈置好了防禦的陣法和結界。
一片白濛濛的霧氣瀰漫在了山林間,眨眼間,從外面看,這地方已經與周圍的環境沒有絲毫差異。
不過開鑿洞府這麼大動靜,當然會引起周圍修士的注意。
我想著,是不是要去和他們打個招呼,後面想了想,還是算了,用不著和左鄰右舍溝通感情,能相安無事就好。
木憶端坐在那兒,吸納著周圍的靈氣,我都可以感覺到周遭靈氣的激盪,那陣陣海浪般襲來的靈氣,到了木憶身邊,甚至凝成了乳白色的液狀,慢慢的附在了木憶身上,消失不見。
木憶一動不動,我看著他的身體,一半浸沒在白芒中,一半被黑霧吞噬著,那白芒和黑霧絞纏著,爭奪著,漸漸成了個相持之勢。
因為“類靈石”而吸入體內的煞氣終究還是沒有得到徹底的解決。
現在的木憶到底是什麼狀態,連我都不太清楚。
因著這地方靈氣特別充沛的緣故,花草樹木就生長得異常繁茂,不久之後,就連洞穴內,也被那些肆意生長的花草樹木搶佔了地盤,我看它們長得這麼好,也很是高興,興致來了,還會一個個的問候過去,看看幾百上千後,到底是那株花那棵草有那個機緣,能化為人形。
日子過得甚是愜意。
木憶沒日沒夜的修煉,我則按部就班,自踏入築基期,我的修為進度就慢了下來,如今是有個寸進都極為艱難,折騰了許久,還在築基中期徘徊,我的修煉速度其實已經算極快,但比起有了與星盤,本身資質又極出眾的木憶,自然是差得太遠,他老人家,現在就開始想著結嬰了。
在修真界,只有到了元嬰期,才算真正踏入了高手的行列。
只不過,木憶才修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