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書更傷心了,“我的兒啊,你不要再怕了,皇上定會還你公道!爹這一次就算拼著老命也不會再讓別人隨便欺負你!”
話還沒說完,拉上兒子的手,撲通一聲再次對著端木亦元跪下,聲淚俱下,“皇上,您都看到了,七王妃她實在是太囂張了,老臣就這麼根獨苗,向來乖巧懂事,真的不明白,七王妃為什麼要對老臣的兒子下這麼重的手?!”
端木亦元的視線剛剛落到遲靜言身上,正要開口,遲靜言已經開口,“陸大人,本王妃覺得本王妃很有必要糾正你話裡的一個錯誤。”
“什麼錯誤?”陸尚書瞪著遲靜言,那樣子恨不得把她生吞了。
“陸大人,你話裡的錯誤就在於,陸公子的豬頭臉可不是本王妃打的。”遲靜言低頭看看小白,“帕布羅。迭戈。荷瑟。山迪亞哥。弗朗西斯科。德。保拉。居安。尼波莫切諾。克瑞斯皮尼亞諾。德。羅斯。瑞米迪歐斯。西波瑞亞諾。德。拉。山迪西瑪。特立尼達。瑪利亞。帕裡西奧。克里託。瑞茲。布拉斯科。小白,你知道錯了嗎?”
前面那一串話,不要說小白了,就連在場的其他人都同不懂,不過遲靜言這樣重複到了第二遍,他們也都明白這是遲靜言帶來的寵物狗的名字。
小白挺無辜的,自從跟著遲靜言後,她給起的名字就叫小白,什麼時候起前面加了這麼多東西,好繞,好暈。
小白被點到名,已經從地上站起來,後面兩條腿盤踞在地上,整個身體,以前面兩隻爪子支撐了,以仰頭挺胸的姿勢看著遲靜言。
遲靜言拍拍它的頭,“帕布羅……”想到了什麼,說,“算了,我還是不叫你的全名了,小白,你知道錯了嗎?”
小白很無辜,很懵懂,很迷茫,瞪大它的一雙虎眼默默的看著遲靜言。
它真的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這一次,遲靜言不再拍它的頭,而是把手伸到它面前,小白抬起一隻爪子放到遲靜言手裡。
小白以為遲靜言像以前那樣和它玩呢,沒想到遲靜言這一次是抓著它的爪子,把它拉到了昨天晚上先拽它,還把臭嘴一直湊到它臉上的男人身邊。
小白不樂意了,小白開始掙扎了,這樣被抓著一隻爪子然後朝前走,非常不舒服。
遲靜言沒再強拉著它,鬆開手後,抬起頭看了看陸家父子,就把眼睛移到上坐在龍椅上的那個人身上,“皇上,你都明白了吧?”
端木亦元一頭霧水,“明白什麼?”
遲靜言用力籲出口氣,“為什麼陸大人會帶著陸公子,在這裡譴責臣妾,這一切啊,都是因為陸公子先欲對臣妾的小白不軌,小白寧死不從,他心存報復,回去後,故意扭曲當中實情,害得陸大人以為臣妾欺負他了!”
遲靜言越說聲音越高,而陸尚書隨著她的話,一連打了個好幾個哆嗦。
他自己的兒子,他怎麼會不瞭解,年輕嘛,家境又優越,有的時候難免荒唐,但是,要說他調戲一隻狗,而且在遲靜言的形容裡,他儼然是對一條狗感了興趣,還真打死他都不信。
“皇上,七王妃這是汙衊!”陸尚書想再說點反駁遲靜言的話,想來想去,實在想不出其他的,只能一口咬定這是遲靜言在汙衊他兒子。
“陸大人,你說話要不要經過腦子想想的!”遲靜言一聲冷笑,“我是堂堂正正的七王妃,和陸公子前世無怨今世無仇的,我汙衊他幹什麼?再說了京城那麼多名門公子,為什麼我不汙衊其他人,獨獨汙衊你家陸公子,陸大人,我拜託你,雖說是老臣了,也總要講點道理吧!”
“你……你的確是七王妃,但是你做的那些事,大家都有目共睹,你……”陸尚書被遲靜言氣得渾身發抖,轉過身看向端木亦元,“皇上,您可一定要替老臣做主啊!”
按端木亦元本來的意思呢,的確是想借這個機會好好懲罰遲靜言一下,讓這顆早就不受控制的棋子,好好知道一下這天下是誰的?她到底應該聽說的。
在聽了這麼多,不管是遲靜言的歪理也好,正道也罷,他算是很清楚的知道了一件事,除非他真的當一回暴君,不給遲靜言任何辯駁的機會,直接把她治罪,否則根本拿遲靜言沒辦法。
“皇上!”金鑾殿內正一片安靜,每個人都在想自己的心事,一個聲音由大殿外傳了進來,“關於七王妃到底有沒有欺負陸公子這件事,在下倒是可以說上兩句。”
金鑾殿內所有的人,除了小白,不約而同朝門口看去。
大臣們也都知道夜國派使者來一事,從這個人說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