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餐地送到床頭。展一鵬也不推卻,樂呵呵地喝著魚湯,一邊喝嘴也不閒著,“我最愛喝你做的魚湯。以前徐老師做的就很好喝,現在你煮的,別有一番滋味。哈。”
展一鵬絕口不提她開庭的事,彷彿那只是一樁小事情。於是,他的病房裡,就經常有歡聲笑語。
展一鵬為自己請了個護工,請的時候還笑著說:“可是不敢累你。我還沒娶你,這麼醜的事,不好讓你形成印象。”他說這些時,沒有經過打理的頭髮軟塌塌的貼在頭皮上,顯得很可愛。
穀雨未看著他的樣子,心裡簡直要難過得掉下淚來。自作孽,不可活。她從來沒有想過嫁展一鵬,可是,展一鵬此時的樣子,讓在風雨中的她也禁不住有些搖晃。人,畢竟是不由自主地想靠近溫暖的。哪怕那溫暖不能歸自己所有。只可惜……
風和日麗的一天,她陪他在醫院的花園中散步。兩個人看了會兒小螞蟻搬家,展一鵬忽然問:“你的事情怎麼樣了?”
穀雨未語塞了下,然後敷衍地說:“不知道。”
“什麼時候開庭?”
“不知道。”
展一鵬把她扳過來,很認真地盯著她,“怕我擔心?”
穀雨未看著那雙認真的眼睛,心酸不已,臉上卻帶著笑,“哪裡有。”
“你請的律師,怎麼樣?他怎麼說?”
“不知道。法院不判,誰說了又有什麼用?”
展一鵬握著她的手,“雨未,這次的麻煩也許不小。他們有權有勢,不過,畢竟是法治社會,我想,也不會太過離譜。我沒有能力和他們抗衡,可無論如何,無論多久,我等你!”
穀雨未的腿一軟,不由自主地靠在了展一鵬的肩頭上,淚,緩緩流出。
這最後一片溫暖,有一天,是不是也終會離自己而去?
時間就在不斷的穿梭與忙碌中過去。
這中間,鹿鳴給她打過電話,穀雨未都沒接。他們已經無話可說。穀雨未也不想和他再糾纏。無論他想的是什麼,與她都無關。
這天,她匆匆地要去醫院送晚飯,要跨進病房大樓,有人攔住她。穀雨未抬眼看了下,然後繼續往裡走。
鹿鳴拉住她,“談談。”只兩個字,卻是命令式的,沒有餘地。
穀雨未冷笑,“謝謝鹿總,不敢。”
鹿鳴儘量平抑著聲音,“穀雨未,如果你不想搞得盡人皆知的話,談談。”
穀雨未忍了忍,終於還是隨著他走到病房樓前的花壇的拐角。
鹿鳴上下打量著她,她感覺他的目光在她的小腹處停留了好一會兒,那充滿著強烈探查意味的眼光讓她很不舒服,於是她側過身,不露痕跡地把保溫桶放在掌心裡,屈起的胳膊剛好可以擋住他的目光。
“怎麼樣了?”鹿鳴開口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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