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向玄穹道:“你若是願意,也可一起試試。”
玄穹道:“我等一師之徒,自然要共同進退。”
玄竹撇了撇嘴,不屑地說道:“這區區一里之地,還不要我駕雲,一個縱身便過。你如此說法,莫非戲耍我等不成?”
明玄道:“卻非戲耍,只要你們能走出一里之地,要去何處,我都不再幹涉。”
玄竹說道:“好,這可是你說的,到時輸了,莫要反悔!”
說罷,與玄穹一起,就要縱離地面而去。
明玄乃是土行神獸,只要腳踏在洪荒大地之上,附近的洪荒地氣,都要受其掌管,豈能如他們所願?他見狀也不作勢,只將一隻前足,輕輕一踏地面,頓時玄穹二人便感覺腳下如同生根了一般,卻哪裡縱得起來。
他二人不服,便用起喚雲之術,想要駕雲代步。只是不知為何,那雲到了一里方圓之地,卻再也不能下來,只能停在空中,令他們無可奈何。
二人沒法,料想一里之地,也不太遠,只好提起腳,徒步而行。
開始之時,步履雖然沉重,卻還勉強能行走,只是走不了十數步,越過明玄之後,玄穹與玄竹覺得雙腳越來越沉重,越來越難以提起,彷佛地面有一股巨大的引力,磁石一般地吸住他們。不管二人如何施法,都不能脫去這股引力。不僅腳下如此,連同五臟六腑,彷彿都往下垂,抬動一個手指,也要費盡全身力氣。
兩人越往前走,步履越是艱難,到了最後,真是重若萬鈞,勉強再移幾步,已經是氣喘吁吁,竭盡了全力。
玄穹見此時不過才走了二十幾步,兩人已經力有不逮,對明玄手段,暗自驚駭。玄竹雖然嘴裡不說,其實也是暗暗心服,深悔先前衝動之言。
兩人對視一眼,略一溝通,玄穹不敢再勉強,便喊道:“道友**,我們心服了,這就認輸便是!”
此時他自然知道這麒麟的神通遠勝自己,因此改稱道友,以示尊敬。
明玄見狀哈哈大笑,收了法力。二人頓覺腳下一輕,走起路來都是前所未有的輕鬆,連腳步在地上輕輕一踏,似乎也要衝天而起,別有一番感受。
明玄便與他們說道:“我法號明玄,乃是老爺所取,爾等下次相見,卻是不可亂叫。這萬壽山只有我一隻麒麟,其他同類都不敢前來,因此倒也不怕你們認錯。”
玄穹問道:“道友所稱的老爺,是否便是我師尊鎮元大仙?”
明玄說道:“正是。老爺神通廣大,法力無邊,且心地慈善,性情和藹。爾等能拜入他的門下,真是天大的福緣。我得了老爺囑託,為他看護山門,倒也算得上半個弟子。”
他雖曾為麒麟族長,位高權重,只是自身為鎮元子造化,卻是不敢忘本,因此只敢與鎮元子的弟子平輩相交。
玄穹剛剛領教了他的神通,此時哪還懷疑,連忙拉著玄竹,一起施禮,道:“不知師兄在前,多有冒犯,還望恕罪!小弟玄穹,在師尊門下排行第二,這是我四師妹玄竹。”玄竹不得已,也只好跟著施禮,只是還有些不情不願。
明玄哈哈大笑,道:“兩位快快免禮。我修行數萬年,怎麼會計較區區小事?不怪,不怪。”
他在山中,平日不免有些寂寞,此時認識了鎮元子的兩位高徒,也是非常高興。只是此言一出,玄穹二人對他,卻越發看不透起來。
他二人化生不久,對於數萬年的概念,確實有些茫然,因此覺得明玄也更加神秘起來。
玄竹見明玄同情達理,也就消了心中芥蒂,恢復了平素的性情,問道:“明玄師兄剛才使的是什麼神通,師尊卻未向我等提過,真是好生厲害。”
明玄笑道:“此乃戊己神通,是我天生的本事。洪荒雖大,這項神通卻只此一家,再無他人會得。你二人化生不久,入門時日不多,老爺想必還只教些簡單基礎的本領,多半也不會提起。”
玄竹卻是有些不服氣,說道:“師尊平素所教,小法有上千,**也有三百,怎麼會只是一些簡單基礎的本領?”
明玄笑笑說道:“修道之法,浩如煙海,不可以數計。老爺鴻蒙得道,見識不凡,**三百,只不過是他胸中的小小一隅,實在無足掛齒。況且**之上,還有大道。爾等以後好生隨老爺修行,自然逐漸得聞。”
玄竹雖然聽在耳中,只是自以為所學甚多,猶自難以相信。
三人又論些道法,說些洪荒舊事,也是其樂融融。相談正歡之時,玄竹暗暗對玄穹施個眼色,玄穹這才想起兩人此行目的,因嚮明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