莛東折騰了那麼久,之前也是想著他凌晨一點多了才睡著,因此睡眠嚴重不足,這會更是覺得困,頻頻打呵欠。
“這麼累,你昨晚偷東西去了?”梁宥西望她一眼,打趣道。
岑歡一楞,想起早上推小舅離開自己房間時他說兩人像是在偷‘情的那句話,不由心虛的摸了摸發燙的耳朵,支吾著輕咳了幾聲掩飾不自在。
梁宥西看她的不自在的樣子,像是猜出幾分端倪,眸色暗了暗,陰鬱著俊容沒再說什麼。
兩人安靜的走向住院大樓,快到時,身後一個聲音喊住梁宥西。
“媽?您不是去爸那了嗎?”
梁宥西納悶的看著母親。
席文絹沒看兒子,卻望著岑歡笑道:“歡歡,有好一段時間沒見面了吧?不是說伯母做的菜好吃?恰好你伯父今晚在家,不如大家一起吃個晚飯吧?”
岑歡聞言心裡一驚,心急的看向梁宥西求救。
“媽,我和她約好了晚上吃燭光晚餐,您就別來瞎攪和了。”
“原來你們已經約好了?那你們約你們的,改天有空再帶歡歡回家吃飯。”席文絹顯然也不是特意為了這件事而來的,話剛落又道:“我要去人事部,先走了。”
她一離開,岑歡明顯鬆了口氣。
“我媽很喜歡你,她還不知道……你我的事,等找個時間我會和她說的。”
岑歡點頭,正要說什麼,口袋裡傳來手機鈴聲。
“我先接個電話。”
梁宥西點頭,看她掏出手機,目光在掠過螢幕時臉上的表情明顯起了變化。
“他打來的?”
岑歡笑一下。
“那我不打擾你。”
岑歡看著梁宥西離開,接通電話,低沉有力的男聲立即傳過來:“我在你這裡。”
岑歡怔了怔才反應過來他這句話的意思,連忙掛了電話去按電梯。
一口氣跑到自己的診斷室,門一推開,就看到坐在自己辦公椅上的藿莛東,手裡端著一杯咖啡攪拌著。
見岑歡大口喘著氣跑進來,一隻手還按在心臟的位置上,臉上一片潮紅,不由笑道:“怎麼跑這麼急?我又不會立即走。”
岑歡不想讓他多等才跑得上氣不接下氣,沒想他還有心情調侃自己。
白他一眼關上門,想了想,索性把門反鎖,免得某人隨時發‘情被人看到不該看到的。
“過來。”他放下咖啡杯朝她勾了勾手指,在她走過去後抱過她坐到自己腿上。
“困不困?”他瞥到她眼眶邊緣的一圈黑影,輕輕揉了揉問她。
“你還好意思問?是誰害的?”
“所以我買了你喜歡的鬱金香給哄你開心。”
“花是你買的?”岑歡震驚得不行,這下某男人不悅了,“不然你以為是誰送的?梁宥西?”
岑歡嘴角一抽,吶吶道:“你又沒留卡片,我怎麼知道那花是你送的?而且……你看起來不像是會送女人花那種男人。”
“你不一樣。”
一句話讓岑歡心頭甜絲絲的,有些飄飄然。
“你怎麼知道我喜歡鬱金香?而且還最愛火紅?”岑歡邊扣住他修長的手指把玩邊問。
“也不知道是哪一年一個小瘋子爬上我家的陽臺恐嚇我,若我回去,她往後就不再糾纏我,若我不回,到時就帶一束火紅的鬱金香去她墳前看她。”
岑歡一聽,臉頓地垮下來:“那你今天送我火紅鬱金香是咒我死?”
“傻丫頭。”藿莛東拍一下她的頭,摟著她在臉上親了親。
“你來不會是特意告訴我你送了束花給我的吧?”岑歡突然想起這件事。
“我來看向朵怡。”
“我就知道,你主要是來看她,順便來看我的。”岑歡撥開他的手,剛站起又被他撈回去,摁在懷裡纏著狠狠親了一陣才放開她。
“她都不能動了,你這醋罈子還能打翻?”他睨著她,深邃的眸底噙著笑意,“是我媽讓我來看看,向家和我們藿家畢竟是世交,於情於理我都該來看看。”
聽他提起柳如嵐,岑歡難免又想起柳如嵐對自己的叮囑。
“小舅,我不知道該怎麼辦,雖然……我很想和你在一起,可我們這樣畢竟是不對的,你媽已經知道了我們的事,她不會允許我們在一起的。”
“我說過這些你不用管,一切都有我。”
“我怎麼能不管?”岑歡哀怨的望著他,眼眶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