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送的,那她要如何面對他這份感情?
還是當作什麼都不知情吧。
她把花放好,專心投入工作。
中午去員工餐廳吃飯,在素菜視窗看到梁宥西,下意識瞄了眼他的餐盤,居然都是素菜。
“我記得你喜歡肉食。”她抱以詢問的眼神。
梁宥西睨她一眼,淡淡丟出一句:“男人都喜歡肉食。”
“那你怎麼今天全吃素?”
梁宥西端著餐盤走到一個靠牆的角落坐下,岑歡跟過去,一個顯然是對梁宥西很有好感的女醫生原本打算過來一起坐,看到岑歡在,撇撇嘴走開了。
岑歡在他對面坐下,美目盯著他:“你變性了?”蟲
這句話險些把剛吃了口飯的梁宥西噎住。他喝了口水緩過氣來,輕咳了聲,清了清嗓子,玩味道:“我很確定我那裡還是男人的東西。”
岑歡耳根一熱,“你明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沒什麼,就是突然心血來潮想吃素,看是不是能把火氣降一降,讓自己清心寡慾一些,不要妄想去爭取自己或許永遠也得不到的東西。”
岑歡呼吸一窒,多少聽出他這番感慨和自己有關,一時僵著不知道說什麼。
“不關你的事,你別胡思亂想。吃吧,素菜冷了顏色一變就像豬食。”梁宥西有些厭惡的瞥了眼餐盤裡有些變色的西蘭花,那神情讓岑歡想起小舅聞到榴蓮味時,也是這副吞毒藥的表情。
“難吃你還吃?我給你去換葷菜。”岑歡說著把手伸向他的餐盤。
“別,我已經吃了一個月了,可不想前功盡棄。”
“吃了一個月了?”岑歡愕然,“你為什麼要吃素?”
“那你為什麼要吃素?”梁宥西反問她。見她閉口,聳了下肩,“因為我想,如果多一個人陪你吃素,是不是你心裡會好過一點?”
岑歡怎麼也沒料到他吃素竟然是為了自己。
她收回視線,垂眸扒拉著飯粒。
“你以為我為什麼吃素?”她問他,聲音很輕。
梁宥西埋頭猛吃了幾口,又喝了大半杯水才說:“你難道不是因為那件事而覺得自己罪孽深重,所以才吃素來彌補?雖然我並不認為你有什麼罪孽,也覺得你這種彌補方式很可笑,但只要你好,可笑就可笑吧。()”
聽他這麼說,岑歡更加不敢抬眼看他。
她的確是罪孽深重,吃素一方面是為了贖罪,而另一方面是為女兒祈禱平安長壽。她沒想到梁宥西居然在自己縷縷拒絕他傷害他後還偷偷的陪著她一起吃素,為她減輕內心的罪孽。這份情,她不能不說感動,只是,她無力承受。
“是不是很感動?”梁宥西望著她,忽地輕笑,“怎樣?我這一招用來騙你們女人的心很管用吧?”
岑歡原本還沉浸在對他的愧疚中,聽他這麼問,楞了楞,抬眸看他:“什麼意思?”
“你們女人就是心軟耳根軟,男人隨便說說都信。”梁宥西嘆息,“我是因為這兩天上火牙齒痛,不敢吃肉食,所以才吃素,沒想到你這麼天真,被我騙得團團轉。”
“無聊!”岑歡沒好氣的瞪他一眼,埋頭開始吃飯。
梁宥西盯著她飽滿光潔的額頭,嘴邊逸出一個苦笑——如果不說是自己上火才吃素,大概她又要對他愧疚了,而他最不需要的就是她對他的愧疚。
“對了,向朵怡已經脫離生命危險期了,不過還是重度昏迷,我看過她頭部的片子,情況很嚴重,想要醒來大概需要奇蹟。”
“這麼說,如果沒有奇蹟出現的話,她往後就是個活死人了?”
梁宥西點頭。
見狀,岑歡突然沒了食慾。
雖然向朵怡很可惡,但畢竟是一條鮮活的人命,而據她所知,向家只有向朵怡和向嶸父女相依為命,她如果真成了活死人,那向嶸估計離崩潰不遠了。
“世事無常,人這一輩子有太多事情是自己無法預料的,所以我們要珍惜當下所擁有的,及時行樂。”梁宥西意有所指。
“及時行樂?你這是在勸你自己還是勸我?”
“都有。”梁宥西瞄一眼她只吃了不到三分之一的飯菜,“你不吃了?”
岑歡點頭,拉開椅子起身,“我先走了。”
“一起吧,我吃飽了。”
兩人並肩走出餐廳。
午後日光流麗,金色的暖陽照在身上很舒服,讓人有種昏昏欲睡的感覺。
岑歡昨晚被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