擋開,卻已來不及。
皇后嚇得花容失色,驚叫著連連後退,還是避之不及被斷臂砸中,臉上溫熱粘稠的觸感叫她全身發抖,陣陣噁心從腹中翻湧而上。
嘔——
皇后鐵青著臉,終是忍不住大吐特吐。
一眾圍觀的朝臣賓客紛紛退避三尺。
不知是怕了那支斷臂,還是怕被她的穢物噁心到。
祁燼立在人群中,眸色凌厲,猶如鷹視狼顧,“看來,皇后今天不是來道喜的。”
祁衡難以置信,怒叱,“祁燼,你敢對母后無禮!”
“剛剛是皇后娘娘自己說的,她可不是本殿的母后。”祁燼側身,將左傾顏擋在身後。
神色波瀾不驚,眸底卻湧動著狂風暴雨,“但凡她念著一點血脈親情,也不至於在大婚之日讓人掌摑本殿的王妃!”
鍾贇之面色不虞,緩緩站在祁燼身側,“皇后娘娘今日,的確是過頭了。”
他不知什麼時候,將那封信拆開。
過目了一遍,又重新疊好,小心翼翼地放了回去。
“老夫剛剛僭越瞧了一眼,這信中內容,全是蘭嬪私下對皇上訴情的密信,皇后若是不信,可以請兩位翰林院專職研究各國語言的謝大學士來一趟,證實老夫所言非虛。”
他看向周遭圍觀之人,一字一句道,“誰再利用這些情信汙衊蘭嬪娘娘,置喙燼王身上的皇室血統,就是在質疑老夫的能力!”
皇后聞言放下拭嘴的帕子,眯了眯狹長的鳳眸,避重就輕,“鍾老,你這是拐著彎指責本宮?”
她選擇在今日拿出這些信,不過是迫於形勢,想要藉此找一個動手的理由罷了。
她朝人群中掃了一眼,目光定格在入府後未置一詞的殷岐身上。
殷岐微不可見頷首,緩步而出,立在皇后身邊,“鍾老,事到如今,你還沒看清真相嗎?”
“皇上,已經駕崩了!”他面色深沉,丟擲一顆驚雷。
眾人聞言,心中不由一沉。
這麼多日以來,第一次有人敢直言,皇上駕崩。
而此人,偏偏還是皇上的心腹,單從這一點,殷岐嘴裡的話便比其他人說的,更多了幾分可信度。
見鍾贇之和朝臣們瞳孔驟縮,殷岐又道,“是燼王,夥同不雲那個老和尚,將老夫和皇上迷暈,又放了把火,想與我們玉石俱焚。”
“老夫醒過來的時候,皇上已經沒了氣息,若不是老夫拼死逃出生天,皇上殯天的訊息,至今還被燼王死死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