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磁性低啞的嗓音勾人心魄。
昨天早上上朝前,他也是這樣說的。於是,倦極的她習以為常嗯了一聲,昏昏沉沉看見他肩上刺目的牙印。
“記得塗藥……”
“不塗,留印,想你的時候,我就看一看。”磁性的嗓音透著滿意。
“隨你……”左傾顏闔上眼,思緒斷開。
隱約聽見他罵了一聲,“小沒良心。”
強撐著睜眼,又見他臉上露出一抹得逞的笑。
再次睜眼,已是現在。
那抹笑意彷彿還在眼前。她幡然醒悟,那廝定是故意的!
瞅見枕邊整齊擺放著他就給她的各種兵符信物、玉璽,甚至還有一把天子劍。
她抬手摸了摸,枕邊空蕩蕩的,被窩早已經涼透,如那些冷冰冰的物件一般......
黃芪替她梳妝,卻見自家太子妃娘娘神色有些懨懨,望著疊得整整齊齊的床榻出神。
“奴婢替您把早膳端進來吧?”
不用想也知道,太子走了,主子心裡難受。
“嗯。”
左傾顏坐著梳妝案前,望著銅鏡中容顏嬌豔,卻愁眉不展的自己。
舉目四顧,處處都是他的身影,卻又處處不見他的身影。
實在難熬。
“收拾東西,準備入主東宮的事宜吧。”
他人都走了,這燼王府,便也沒什麼值得她留戀的了。
或許一忙起來,反倒沒那麼難熬。
“聽蟲草說殷恬恬的婢女昨晚偷偷去了醫館,說她主子想在行刑之前見太子妃一面。”黃芪慢聲道,“蟲草遞了話進府,當時太子妃睡著了,太子殿下說不必驚擾您,讓蟲草直接回絕了她。”
左傾顏挑了一對鑲玉的月牙耳墜,慢條斯理戴上,“確實沒必要再見。”
黃芪頷首,“奴婢覺得,殷恬恬定是猜到那天在醫館,是主子和蟲草故意透露訊息給她,利用她逼了祁衡一把,興許她找您是想興師問罪也說不定。”
沒等左傾顏開口,黃芪嗤之以鼻,“若不是她自己心術不正,心裡放不下殷家,偷聽我們說話還告訴了祁衡,又怎會被我們利用?依奴婢看,她這是自斷生路,死不足惜。”
左傾顏不以為然一笑,“我們與殷家,本就是你死我活,她恨我,也理所應當,所以,我沒必要給自己找不痛快。”
聽聞祁燼連夜處置皇后母子,又於出征前處斬殷家和秦家,左傾顏沒有太大的意外。
他急於離京,一口氣處置了這般人,雖然顯得冷血無情了些,可也是殺雞儆猴,為她逐步掌控朝政剪除隱患。
所有能為她做的,他都在她睡覺的時候,悄無聲息地做了。接下來,就看她的了......
她的威望不及祁燼,自然不可能讓人再將奏摺從宮中送到燼王府來。
要想向朝政伸手,就必須儘快入宮。
一抬眼,發現黃芪神色有異,左傾顏挑眉,“怎麼了?”
黃芪吱吱唔唔道,“貴妃娘娘那邊,聽說一早就收拾好箱籠,還傳了話過來,說太子妃什麼時候準備好,就什麼時候動身。”
左傾顏煩躁地揉了揉眉心。
看來,那人還是沒能搞定母親。
既然如此,也只能怨他自己不爭氣了。
“去收拾吧,今晚就動身。”
恍惚四顧,彷彿這寢間的每一個角落,祁燼的身影無處不在......
這個充滿著與祁燼纏綿回憶的寢間,她連一夜也不敢多呆。
黃芪看著她微紅的眼尾,乖覺應下。
dengbidmxswqqxswyifan
shuyueepzwqqwxwxsguan
xs007zhuikereadw23z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