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廣慶私藏亂匪,最後卻又被刺客所殺,其背後另有主謀,這事兒讓喬明堂手腳都發涼,他一直以為趙廣慶算是一個一方幹才,知道通州事發,他才知道,自己一直很看重的趙廣慶,背後竟然藏著這麼大的密謀。
朝廷徵調的大批糧草軍械已經開始往西北發運,如果這次趙廣慶沒有暴露,要是他哪天突然在通州暴露,西北必將危矣。
喬明堂心中暗自慶幸,如果不是林冰使出放長線釣大魚的招術,最後挖出了趙廣慶,後果當真是不堪設想。
一開始只不過想挖出黑水山亂黨的老巢,到最後卻因此將趙廣慶也挖出來,想必趙廣慶臨死之前,一定感到很無奈。
喬明堂甚至已經派出刑部司主事藍廷玉帶領大批的刑部吏員前往通州,要將趙廣慶的殘黨連根拔起,否則通州時刻都將存在隱患。
這幾日,徐從陽一直都是待在總督府,與喬明堂一起,聽著一道又一道令人驚駭的訊息傳來。
查獲大批金銀珠寶,其數額之龐大,足以讓趙廣慶在通州大肆招兵買馬。
查獲通州數處隱藏的馬場,馬場內的馬匹都是戰馬良種,數量竟然已經達到千匹。
在趙廣慶的一處別院之下,查獲大批的武器裝備,似乎就是黑水山被轉移的兵器。
在通州知州府內,查獲一處地下石室,其中竟是找到了已經被挑斷手筋腳筋的神衣衛百戶孫寅虎,非但手筋腳筋被挑,其雙目已經被剜,舌頭被割下,形同廢人。
林冰在通州查出諸多趙廣慶同黨,雷厲風行,全部拘押下獄,更有趙廣慶殘黨意圖起事,卻被林冰率人先下手為強平定。
通州有兩縣顯然聞到了通州官場的亂局,煽動百姓造反,攻擊了當地的縣衙門,其中一縣縣令被殺,頭顱被舉起示眾,衛天青與楚歡奉林冰之令,各帶一隊人馬平亂,兩支人馬很快就將亂民動亂平息下去。
雖然查獲了許多趙廣慶謀反證據,但是喬明堂和徐從陽最希望得到的訊息一直沒有來。
趙廣慶被刺殺,其背後自然還有另一股龐大的勢力存在,能夠將通州知州趙廣慶作為棋子利用,可見背後勢力之神通廣大。
喬明堂和徐從陽自然希望林冰他們能在通州查出一絲端倪,希望能借此機會挖出趙廣慶背後又存在著什麼人。
林冰身為神衣衛千戶,追查審問是他的拿手好戲,但是卻始終不能查出一絲線索。
就像一個隱藏在湖中的大怪獸,一個翻身,可以讓湖面波浪翻滾,可是卻根本不能一窺其真容,正是如此,反倒是讓喬明堂和徐從陽心中吃驚。
能夠利用趙廣慶,卻能不露痕跡,可見背後勢力之陰險。
“這是剛剛送來的邸報。”喬明堂將剛剛送上來的信函遞給了徐從陽:“通州目前形勢已經趨於穩定,下官也已經調派了不少官員前往通州穩定當地局勢。只是林千戶到現在依然未曾查到任何線索,趙廣慶的府邸被翻了個底朝天,除了找出不少謀反的證據,卻並無其他有用的東西。”
徐從陽拿過信函,隨便掃了幾眼,將信函放在桌上,皺起眉頭,沉默許久,終於問道:“喬總督,你覺著……趙廣慶會不會是被西梁人所收買?”
“西梁人?”喬明堂一怔。
徐從陽微微點頭:“西梁南院大王肖天問遲遲不曾進兵,此人素來好戰,就算處於劣勢,也會以攻為守,但是時至現在,前方戰報說得清楚,肖天問沒有繼續向東前進一步,這實在不是肖天問的做事風格。”頓了頓,看了喬明堂一眼,才繼續道:“肖天問遲遲不動兵,是否就與趙廣慶有關係?”
喬明堂皺眉道:“大學士是說,肖天問收買了趙廣慶,要裡應外合?”
徐從陽點點頭,“老夫思來想去,這樣的可能性最大。”緩緩道:“肖天問就算佔據關西,但是要入關進入關中,就必須攻破西谷關,但是西谷關地勢險要,易守難攻,只要我大秦在西谷關布陳重兵,西梁人想要入關,那是難上加難。”
喬明堂道:“西梁騎兵卻是驍勇,但是他們也只能在平原逞逞威風,攻城略地,只有騎兵驍勇可不成。”
“不錯。”徐從陽道:“肖天問或許也是明白這一點,知道西谷關難以攻克,就算真的被他們攻克西谷關,西梁人也必定損失慘重,所以這才將主意打到了趙廣慶的頭上。”
“趙廣慶有西梁人在背後暗中支援,暗中蓄謀造反,等他準備妥當,肖天問發動攻擊,餘老將軍在前與西梁軍大戰,這趙廣慶卻趁機在通州造反……!”說到這裡,喬明堂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