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拒絕,只是道:“大人走的這一陣子,許多事情不能稟報,今日回來,該向大人稟明的事情自是不能耽擱。”
楚歡也不急,與杜輔公先到了廳內,令人備好早餐過來,這才笑道:“這幾個月,府中上下全賴杜先生照顧,真是辛苦了。”
杜輔公搖頭道:“倒也沒有做什麼,只是按照大人的吩咐,幫著夫人處理一些賬目上的事情,此外金玉街上的古董店,每個月都會將賬目叫過來,支出進項,都有詳細的明細,我已經整理好,大人請過目。”說完,已經奉上幾份賬本。
楚歡搖頭道:“杜先生做事,我豈有不相信的道理,我對賬目之事一竅不通,杜先生看著處理就是。”
杜輔公猶豫了一下,終於道:“古董坊沈萬思倒是盡心在打理,他本就是古董行的老手,前陣子往那些熟客府中拜見,重新將顧客都攬了過來,生意倒是不缺。不過這古董行不比其他的行業,利潤不差,但是成本也不低,除了要有好的顧客路子,最緊要的,還需要有識貨的夥計,鋪子裡要人手,這外面也是要人手的。”
“哦?”楚歡來了興趣,問道:“此話怎講?”
“大人該知道,古董行的貨源,有兩項,一項便是客家賣入,客家急著用銀子,手中有東西一時出不得手,就只能賣給古董行,古董行買入進來,再出手掙些差價,不過這種貨物,中間的利潤不會太高。”杜輔公盡職盡責解釋道:“另一項貨源,就是派出懂行的夥計,往全國各地蒐羅古董字畫,這類人不但眼力好,而且嘴皮子也好,他們往往能夠蒐羅到不少好的貨物,而且低價賣入,到了京城,便可高價賣出,這一塊,是各大古董行真正的利潤來源。”
楚歡忙道:“這是好事啊,咱們有這麼辦嗎?”
杜輔公道:“京中古董行倒也有幾十家,不過要想在這一行立足,並不容易,下面的寶師越多,寶師的能耐越高,資格越老,這鋪子也就越穩固。按照沈萬思的說法,這寶師是古董行的根基,沒有寶師的古董行,撐不了多久。”
楚歡並不知道這古董行還有這些門道,問道:“那咱們下面有沒有寶師?”
杜輔公搖頭道:“一個也沒有!”
楚歡一陣汗顏,忙道:“這……是找不到寶師?”
“其實倒也不是找不到。”杜甫公道:“沈萬思當初經營古董行,手下也有幾個寶師,不過後來出了事兒,寶師也就另覓他路。”
“能否將他們請回來?”楚歡問道:“又或者去聘請一些寶師過來?”
杜輔公道:“這事兒也正是要與大人商量。這寶師因為職業特殊,所以待遇並非普通人可比。”想了一想,才道:“寶師前往各地尋寶,到了一地,便也會租賃一處門面,算是一處分號,只有寶師的月銀都不低,那些眼力好,腦子靈活,經驗豐富的寶師,每個月也少不了二三十兩銀子,在業內名號極響的,月銀甚至接近百兩,再加上租賃門面等其他費用,養一個寶師,一年下來花費的銀子不在少數。”
楚歡微微頷首,“這一行本就不同尋常,月銀多一些,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另有一樁也必須告訴大人。”杜輔公肅然道:“有些寶師即使真的下去尋寶,可是運氣不好的,有可能一年半載也不能找到奇珍異寶,真正的寶物,那是要機緣和運氣,有可能尋到一件寶物,便能夠獲利極豐,但是有可能一年半載下來,就只能應付耗費之銀,說不得還要貼些銀子進去,頗有些風險……!”
楚歡笑道:“若是每一個寶師都能夠必定尋到寶物,這古董行的生意誰都會做的。只要他們盡心做事,就算找不到寶物,那也怪不得他們。”想了想,道:“杜先生,回頭你去和沈萬思說,能夠挖到寶師,咱們多多益善,銀子的事兒,不用愁煩。”他府中還有好幾箱金銀財寶,財力實在不弱。
杜輔公含笑道:“大人既然應允,這事兒我便讓沈萬思去辦。不過有了這些根基,終究不會虧本,只是要花些時間而已。而且這些寶師分散各地,對各地的諸般情況也會盡力蒐羅,大人坐在府中,也會對天下事情瞭若指掌。”
楚歡哈哈一笑,只覺得杜輔公這話有些趣味,問道:“酒鋪的事兒是否妥善?”
“雲山那邊蘇東家派了人來。”杜輔公道:“酒鋪也已經經營起來,不過和盛泉雖然也是御酒,不過大秦各道各州,都有御酒之家,大部分在京中都有分號,這和盛泉也是剛剛進入京城,名氣暫時還沒有打響,想要紅火起來,還需要時間的積累。”
楚歡笑道:“一切就勞煩杜先生和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