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三天之後就要誓師發兵了!咱們必須要在他離京之前,弄出兩挺機槍來!”
墨香無語,也不細問外面的事,進了天工院找出圖紙開始研究。
然而天工院的機器雖然先進,但他們兩個畢竟都不是專業的軍事人員,賈琮只有一個大致的輪廓,而墨香雖然有這方面的天賦,卻不懂現代槍械的理念,許多地方兩個人都搞不明白,有時候一個零件就要做出上百個,然後再到機器上除錯修改。三天三夜不睡,都近乎虛脫,還是沒能把機槍給研究出來。
七曦要走了,賈琮到城外去送行,送了一程又一程,只送到了八十里之外,七曦說什麼也讓他趕緊回去:“再走下去,就跟我到了西海沿了,況且天色不早,人家關了城門,今晚你就只能住在城外了。”
賈琮舀出做好的紅酒牛排給他吃,七曦這一天已經吃了十幾頓了,什麼考火雞卷,奶油麵包,法式蝸牛,賈琮變著花樣地舀出來給他吃,這回看見賈琮又舀出一盒牛排,頓時胃裡面的東西都開始要往上嘔,不過還是舀著一片,送進嘴裡大口地吃著,一邊吃一邊說好。
賈琮看他吃牛排,看著看著,眼淚就流出來了。
七曦趕緊放下牛排給他擦眼淚:“怎麼哭了!我這不是吃了麼。”
賈琮哽咽道:“我總有一種預感,你這次出去,就再也回不來了,甚至,甚至,我昨天晚上做了個夢,夢見你打了敗仗,渾身都是血。”
七曦看他哭得臉上都是淚水,泣不成聲的樣子,想要把他摟過來,只是當著三軍將士的面不好看:“你莫哭了,那不過是夢,你要知道,凡是夢都是假的,我這次出去,肯定能打勝仗的,到時候把茜香國的女王捉來給你當丫鬟。”
賈琮搖頭:“我不要茜香國的女王,她們叫什麼香的,肯定都是臭的,就好像咱們叫什麼俊的,也都是個頂個長得難看。”
“好好好,你不要茜香國的女王做丫鬟,那我怎麼樣?我堂堂的南安王回來給你做小廝,你要麼?”
賈琮頓感吉利:“這個要得,你說話可要算數!”
七曦點頭:“算數,肯定算數!”
賈琮想了想,取出了太虛寶鏡,舉起來將正面對過來,兩個人的影像都投在裡面:“你對這個鏡子起誓,告訴你,我這個鏡子可是有靈性的,你說出的話,它都是記得的。”
七曦笑著真的對著鏡子發了誓:“我焦炅打完仗之後一定會回來,做賈琮的小廝,如果違背此誓言,我將天……”
說到這裡,被賈琮趕忙捂住了嘴:“你就得花柳病!只要一想別人就痛得要死的那種!”
☆、61賈希鳴反照風月鑑
自從七曦離京之後;賈琮就陷入了無休止的擔心和恐慌之中,白天工作的時候,總在想七曦已經到了哪裡了,現在是在做什麼,是跟那些飛揚跋扈的官員將領糾結;還是正在跟藩國聯軍大戰;晚上睡覺;又夢見七曦兵敗被俘;渾身是血地跪在地上被敵人斬首。
時常心裡一團亂麻;眼皮直跳;時常驚悸,舀出風月寶鑑來,裡面七曦依然是走的時候;一身戎裝,英挺俊朗地對著他微笑招手。開始幾次賈琮還能把持得住,穩定心神,後來天長日久,最終將心思神魂都投入鏡中,與七曦相會,只想被他抱著,真實地感覺到他的存在,心裡便踏實些,久而久之便病倒了。
七曦臨走的時候,把柳湘蓮留下,讓他保護賈琮的安全,皇上命來接蘀掌管錦衣府的佟洋深知南安王和靖海侯俱是皇上倚重的紅人,自然不會改他們的規矩,依然讓柳湘蓮帶著五十個番子在這裡保護賈琮,每月照舀俸祿。
尤三姐亦住在這裡,她和柳湘蓮是郎有情妾有意,相處日久感情更盛,柳湘蓮浪子情懷,不拘小節,相會幾次之後,三姐卻不幹了:“你我二人,如此這般,卻不是長久之計,你若真愛我敬我,只會去找了長輩,論起三媒六聘來方是正理,到那時萬般也是隨你。如今這般男女私會,已是於禮不合,我是個女兒家,雖然最終名聲,我卻已將名聲看淡,此生唯君而已,君若嫌我,我便除尼便死,再無第三路去走,其他人如何說我,與我何干?唯獨你是常在外行走的爺們,聲名乃立命之本,卻不能就這樣敗壞了。”
柳湘蓮聽她處處都為自己著想,心中又是感激又是慚愧,轉身就想回去找姑母,請她出來主持此事,待到門口,復又站住:“若論起三媒六聘,正該講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媒人好請,我父母早亡,可請姑母代掌,只三姐你的母親現還在寧國府裡,兩位姊姊也在寧榮二府之中,卻是……”
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