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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部分

會更大,所以才叫海鵬約趙廠長出來喝酒,先打下預防針。”

“怎麼會?”趙益成才兩杯酒下肚,頭腦清醒得很,笑道,“梅鋼的業績這麼耀眼,沈區長對市鍛壓廠的改制工作提出指導,相信都是為了改觀市鍛壓廠的現狀,上利市裡,下利工人,我就算一時有些不理解,又怎麼會有怨氣?我這點大局觀還是有的。”

“我對市鍛壓廠的改制工作要求很簡單,第一步是廠管理人員,全部從委任改為聘用,不同意者退出;第二步要求市鍛壓廠的管理團隊,自己拿出切實能夠改善企業現狀的改制方案及階段目標。改制方案不能令債權人滿意或階段目標沒有完成,聘用合同即行解除,”沈淮飲了一口酒,笑道,“我這麼,趙廠長也沒有怨氣?”

趙益成叫酒跟羊肉暖和起來的身子,這時候又有寒氣透上來。

國營廠從九一年開始,補充幹部可以直接從社會聘用,但主流還是由主管部門直接委任。

市鍛壓廠的廠領導包括科室負責人,都是國家幹部身份,人事關係多在市計委人事處,趙益成人的使用任命,甚至直接透過市委組織部——改委任為聘用,白了就是要他們放棄國家幹部身份,放棄鐵飯碗,成為普通企業員工,一旦企業沒有達到既定的改善目標,聘用合同解除,他們就會成為無依無靠的社會人,而不會像現在,即使市鍛壓廠搞不下去,他們還可以由主管部門重新分配跟行政級別相當的工作崗位上去。(未完待續

第一卷 第三百零六章 意外的衝突

沈淮看著趙益成僵坐在那裡沒有言語;知道管理層一律由委任改聘用叫他心裡發毛;一時難以接受。

作為市鍛壓廠廠長;趙益成同時又是副處級行政幹部;要是後臺硬些;他完全可以從久不見起色的市鍛壓廠調到區縣;或者調到市轄局委機關;擔任副縣局級的黨政官員;而接受沈淮提出的改制條件;則意味著要完全將自己的退路堵死。

沈淮笑了起來;說道:“圍繞國營廠的進一步改革;股份制試點工作近兩年來才有一些實際性的進展;東華市更是滯後許多。但說到以產權改革為理論基礎的股份制改革;在國內其實也早就不新鮮。合資、外資企業進入中國也有十多年的歷史;像市鋼廠跟富士制鐵的合資專案;說到底是基到產權基礎上的合營;而非是經營權基礎上的合營。民營合股企業;也早就預設了按股、按產權分享經營決策權及盈利的事實——這一切延伸到國營廠可以說是必然。不過;因為涉及到‘姓資’還是有‘姓社’的意識形態問題;國營廠的進一步改制工作遲遲得不到突破。即使有些地區進行試點;但從根本上還是沒有完全脫離‘二保一掛’的經營承包制範疇。目前市裡拿出來進行試點的十一家國營廠;具體的改制進展有先有後;但有幾家的改制草案;我有看過;說起來;實在沒有什麼新鮮的地方。”

趙益成微微頷首;倒不是認同沈淮的什麼觀點;而是相信以沈淮的能力;要看到市鍛壓廠提交給市裡的改制初稿;實在不能算什麼困難的事情……

“從早就存在的事實;到正式頒佈《公司法》以及中央在十四屆三中全會明確可以按資本進行分配;也明確城鄉居民可以將儲蓄等個人資金投入企業參加收入分配;經歷了十來年的時間;”沈淮說道;“而當下國營廠改制;要是一切都在現有的框框裡轉;又談何試點、談何實質性的突破?十四屆三中全會明確國內可以按照資本進行收入分配;雖然沒有明確將國營廠納入其中;但也沒有將國營廠排斥其外。對國營廠管理人員的獎懲激勵;一直以來都是改制工作的重要內容;但多年來沒有實際性的進展。承包制的‘兩包一掛’;也只是要求企業職工工資總數與企業效益掛鉤;但說到對管理人員的獎懲;大體還是執行八六年推行的規定;認為管理層個人收入可以比職工高出1到3倍。想更一步的拉開差距;則變得困難而苛刻。要深度進行產權方面的改革;要從根本上讓管理人員跟企業自身的發展息息相關;同生死、共進退;要從根本上改變管理人員的獎懲辦法;要使管理人員有可能獲得普通工人十倍甚至百倍的薪資收入;管理人員放棄國家幹部的身份;則是必然的前提條件。雖然現今社會;既當官又大發橫財的不在少數;但在明面上;從現行及即將推行的體制;則不存在既當官又發財的好事。我這麼說;趙廠長能夠理解?”

聽過沈淮一席話;趙益成才略為明白;沈淮之所以強調改委任為聘用;實際也是要在現行的法律法規及現實基礎之上;尋找國營廠進入深入產權改革的可行道路。

談到廠領導層個人收入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