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人跪坐在地板上,好奇地打量著周圍的裝飾風格,這一樓裡還有推拉的木格子門,看來還有些鋪著榻榻米的雅間,從裡面傳來載歌載舞的聲音,卻是聽不懂,都是些扶桑國的人。
突然,一間雅間裡傳來一聲呵斥:“八嘎!你的,死啦死啦的!”伴隨著的是一聲脆響,像是打耳光的聲音,那間雅間的木格子推拉門還開著一半,一個女子摔倒在地,另一個女子像是護著她似的,也摔倒在地。
這兩個女子雖然都穿著和服,但一張口,卻是中土的腔調,捂著臉,被打了一記耳光的女子,也就十八。九歲,長的頗為俏麗可人,一縷劉海俏皮地垂在眼睛前面,對著面前怒目而視。
另一個女子年紀比他大個三,四歲,護在這個女子的身前,討好地對裡邊的人嘰裡咕嚕地說著什麼?
但換來的卻是一聲“八嘎!”,這女子嘆了口氣,對那年紀較小的女子道:“渙青,你只要順從一點,來這裡的,哪個不是逢場作戲啊?入了這行,發生那種事,還不是遲早的事?”
那叫渙青的女子道:“我是來跳舞唱歌的,不是來賣身的!”雅間裡,響起一個粗豪的笑聲:“要西,我就喜歡剛烈的女子,你的,讓開,我的,上花姑娘的。”
那年紀大一些的女子把渙青擋在身後,又嘰裡咕嚕地說了幾句,但換來的是一腳,敞開的木格子推拉門裡,露出一隻穿著白襪子和木屐的腳。
那年紀大一些的女子慘叫一聲,捂著肩頭,卻依舊護著身後的女子,道:“渙青,快跑,別管我!”那叫渙青的女子道:“楊姐,要走一塊走!”
那個粗豪的聲音道:“今天,誰也別想走,鈴木君,這個年紀大的,豐腴一些,歸你,這個青澀的嘛,歸我的,如何?”
另一個男子的聲音。yín。笑道:“要西,藤本君,一起開動起來!哈哈!”
雅間裡發生的事,一樓裡吃飯的人都聽到,看到了,除了一些是扶桑人以外,還有大部分都是中土人士,對著雅間都皺起了眉頭,“啪!”一個年輕的讀書人,拍案而起,喝道:“他XXX,在中土欺負中土人,還有沒有王法了?”
讀書人身邊的同伴趕忙拉住他,道:“劉苑,不要找事,這家酒樓來頭很大,不是咱們能惹得起的!”那叫劉苑的年輕讀書人一陣猶豫,又一個年輕人“呼”的站起來,大叫一聲:“兀那倭寇,不要猖狂,接俺方達一拳!”
“呼啦”,木格子推拉門被從裡面整個拉開了,雅間裡是兩個扶桑浪人,身上彆著幾把長短不一的太刀。
一個浪人,身高只有六尺,比起上前動手的方達低了一尺的高度,卻是非常囂張,一言不發,對著方達就是一拳,兩人的拳頭相撞,發出“砰”的一聲,這方達個子雖高,卻是個繡花枕頭,捂著拳頭,彎下了腰。
那浪人得勢不讓人,又是兩腳連環蹬出,“砰砰”,方達摔倒在地,嘴角掛上了血絲。另一個浪人大叫:“藤本君,欺負中土人,要西,一起,一起!”
這個叫鈴木的浪人個子約有六尺掛零,用木屐狠狠踩住方達的頭,叫罵道:“中土的蠻子,趕快求饒,否則,死啦死啦的!”
方達捂著手腕,弓著身子,頭雖然被踩住了,卻是絕不求饒。
見方達不求饒,藤本上去,又狠狠踢了幾腳,都踢在方達的肚子上,然後藤本和鈴木一個踩頭,一個踩住方達的手腕,狠狠用力,踩得方達痛得慘叫一聲。
酒樓裡的管事的,其實早就到了,卻只是站在一邊觀望,其他吃飯的客人眼見這方達上去的迅猛,倒下的也不慢,都是有些嚇住了,倒是有幾個穿和服,木屐的扶桑人大聲叫好。
孫鵬舉皺起了眉頭,但還是對雲嘯幾人道:“現在這幽州城裡,扶桑人氣焰很是囂張,據說是幽州的太守和扶桑人做起了買賣,把咱們大秦的鑌鐵賣給扶桑人,從扶桑人哪裡換到東珠,扶桑女子,敬獻給新登基的聖上,從萬歲那獲得了個‘幽州伯’的爵位,還是世襲罔替!”
“這家酒樓據說就是幽州太守趙思溫和扶桑的大商人合夥開的,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
雲平滿臉的不忿之sè,握緊拳頭,但聽了孫鵬舉的話,卻是鬆開了拳頭,民不與官鬥嘛。
汪東喜道:“阿嘯,怎麼辦?”一邊的仇天正早已怒髮衝冠,道:“還能怎麼辦?涼拌唄!”
雲嘯道:“俗話說民不與官鬥,但扶桑浪人又不是官,咱們只是痛打落水狗罷了。”其他幾個人都不明白雲嘯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這時,那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