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竺呢?他慌張地四處察看,沒看見她的蹤影,一種不祥的直覺告訴他,小竺有危險了!
“小竺——”卓越焦急地繞著那個區域尋找,直到夜幕漸漸低沉,仍是不見晴子的蹤影。他甚至找來大批人馬協尋,但她就像個泡沫似的,消失得無影無蹤。
出了這麼大的事,田川正人再也不敢隱瞞實情,立即在第一時間以越洋電話通報遠藤崇史。當天晚上,遠藤崇史就帶著幾名精英自日本趕赴臺灣。
遠藤崇史和遠藤晴子長得不大相像,晴子有著一雙漂亮的大眼睛和小巧的櫻唇,而遠藤崇史卻有一雙狹長邪魅的單眼皮眼睛,和薄而略寬的嘴唇,挺直的鼻樑十分有個性。
他見到卓越,二話不說便上前賞他一拳。
卓越從來不是甘心白白捱打的人,他立即舉起拳頭欲回他一拳,不料四周立即出現四、五把槍,同時對著他。
“把槍收起來!我們現在是在臺灣、不是在日本,這次來除了救出晴子之外,我不想惹出任何麻煩。”遠藤崇史朝屬下低喝一聲,幾名彪型大漢立刻低頭致歉,並將手槍收好。
遠藤崇史將冷峻的目光轉回卓越身上,上下打量著。
若是換個時間地點,或許他會欣賞卓越,不過現在——他只想宰了他!
“我不知道晴子看上你哪一點,不過——晴子會被你害死,你知道嗎?”遠藤崇史以令人訝異的標準中文說道。
卓越的臉上出現難得的羞愧神色,不安地說:“我不知道有人在追殺她,如果知道,絕對會以她的安全為最優先的考量。”
遠藤崇史收回凌厲的目光,低嘆一聲:“她的敵人根本不是一個正常人,常寬已經瘋了!天知道一個瘋子會做出什麼?這是我最擔心的!”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怎麼會惹上這種瘋子?”卓越焦急地追問。
“這件事,要從三十年前說起。我母親叫黃美嵐,是個臺灣人,她和常寬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後來甚至還訂了婚。
“由於在臺灣生存不易,所以常寬就帶著我母親到日本打天下,並且加入黑木幫,沒想到我母親竟和當時已是幫主的父親相戀,並且嫁給了我的父親。
“我父親為了彌補對常寬的虧欠,一路拔擢他升到副幫主,但常寬是個心機深沉且狡獪無比的人,他表面上裝作不在意我母親嫁給我父親的事,一方面卻私下策畫,伺機報復我的父母。”遠藤崇史掏出煙點上,神情凝重而嚴肅。
“晴子週歲那一天,常寬趁著大家不注意時,抱走了晴子和另一個……唉!總之,後來晴子是找回來了,可是常寬卻趁亂溜了。本來以為,以後應該不會再發生任何事,沒想到在晴子十二歲那年,常寬又悄悄潛回日本,再度綁走晴子。因為晴子她——長得很像我母親!”
他似乎聽到“另一個”?難道晴子還有其他兄弟姐妹嗎?但晴子被綁,卓越的喉頭宛如被人掐住,幾乎無法呼吸,也就不再理會心中的疑慮。“那晴子她……”
“她還好,反倒是常寬被她以小刀劃傷了臉,倉皇地逃走。不過……”
“怎麼了?”卓越焦急地問。
“她失去了部分記憶。有關那次被綁的事,她一點也想不起來,醫生說有可能是撞到牆壁時,傷到了腦子,也有可能是這件事大恐怖,她下意識的想遺忘。”
“難怪……”難怪她會做那麼逼真的惡夢,原來那些都真實發生過,只是她選擇遺忘。
想到現在她可能正在常寬那個瘋子手上,遭受他可怕的折磨,他便坐立難安,她可能會被傷害、甚至被殺死……
天,他絕不容許這種事發生!他倏然轉身往外衝。
“你要去哪裡?”遠藤崇史攔住他。
“我不能坐在這裡空等,我要出去找她!”
“你不如我瞭解常寬的狡猾,我已經派人去查,很快就會有訊息。”
“可是——”
“報告幫主,臺灣青木幫的刁幫主來訪。”一名屬下前來通報。
“快請他進來!”遠藤崇史鬆了口氣,轉頭對卓越說。“你不必著急,打聽訊息的人已經來了。”
“遠藤幫主,你難得到臺灣來,也沒有先通知我一聲,我好擺酒設宴款待你這位遠道而來的貴賓呀!”留著小鬍子的青木幫的幫主刁雄,帶著兩名屬下快步走進來。
遠藤崇史按捺住心頭的焦急,與刁雄寒喧問好:“刁幫主不必客氣,遠藤這次來,完全是為了舍妹被綁之事,不便聲張宣揚。對了,不知請刁幫主調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