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甚熟的中文報告。因抽動嘴角,他臉上又露出痛苦臉色。
彭遼掀開昆比亞的軍衣,頓時怒火中燒,裡面有明顯被打傷踢傷的痕跡。“所有的人聽令!整裝完畢,到集團軍司令部帳前候命!”彭遼聲色俱厲命令,然後帶著昆比亞走了。
集團軍司令部大帳外已燃起無數火把,四周已被圍得水洩不通,那十幾個士兵不安地直立中央,彭遼與昆比嚴站在大帳入口,集團軍警衛連計程車兵端槍站在兩側。
“中尉出列!”彭遼大吼一聲。
中尉惶恐地站出,彭遼狠盯一眼,大聲道:“有人不把士兵當人看,隨意毆打漫罵士兵,這是嚴重的違規違紀行為,昆比亞雖然膚色與我們不同,但他入了我中國國籍,就是中國人,他加入了我人民軍,就是我人民軍中的一員,你們這麼多人合夥欺負他一個,我讓你們也嚐嚐同樣的滋味。”他厲眼橫掃,接著道:“來人!放獵狗!”
跟著五個士兵牽出五條吐著長長舌頭的獵狗,它們緊挨著中尉把他團團圍在其中,虎視眈眈地盯著,一挨有命令便會餓虎撲食般撲上樣。
“大家聽好了!今後誰歧視不同膚色計程車兵,讓他們有羊入虎穴之感,我就讓他嚐嚐這種身入狼群的滋味!”彭遼警告所有的人。許多士兵憤怒地瞪著昆比亞,但大多數還是不以為然,而其它膚色計程車兵則感激地望著彭遼。
“大家都散了吧!都下先休息!”彭遼道,此時情況特殊,不適做得過分。
人群散去後,那十多個士兵還在罰站,而中尉最慘,仍被五條兇惡的獵狗團團圍住,一動也不敢動,全身害怕得瑟瑟發抖。
“司令!如此恐有不妥吧?”範寧聽到嘈雜聲,從第十九軍軍部大帳趕過來時,人群已散了。
“有何不妥?”彭遼冷著臉。
“你這不是同樣地在體罰士兵們吧?何況是為著一個黑膚色士兵,處罰那麼多的同族士兵!”範寧很不滿彭遼不詢問一聲,便處罰他第十九軍計程車兵,而且他也覺得為一個黑色人種士兵如此大動作,也未免小題大做了。他並不贊同有其它膚色的人參入人民軍中,認為這樣破壞了人民軍的純潔性,俗話說: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嘛!
彭遼蹙眉,難怪下面計程車兵歧視不同膚色計程車兵了,難怪下面計程車兵為所欲為了,原來是上面的長官思想有問題。“士兵犯錯,可以關禁閉、罰站,這是軍中允許的!”彭遼冷冷地,睇一眼範寧,“範軍長不會不知道吧?”又有意味地道:“範軍長想幹涉集團軍司令部的事務?”
範寧氣極,怒瞪一眼,拂袖而去。彭遼大為不滿,暗忖:“軍中將領不和,恐會影響部隊戰鬥力啊!看來,有必要寫一份報告給總部,要麼把我調走,要麼把範寧調走,兩人總得走一個!”
一天一夜過去了,五十里範圍的偵探依然未發現俄羅斯人的蹤影,彭遼決定不再等待,下午便令第十九軍分兵開赴各地。午飯剛過,駐守在鄂爾渾河東岸的第228團傳來訊息,有大股俄羅斯軍隊出現在河西岸,彭遼當機立斷,令第228團後退十里,隱藏的第十九軍各師整裝前進,準備戰鬥。
突入境內的俄羅斯部隊約有七千人,隸屬於俄羅斯西伯利亞第三軍,俄羅斯部署在幾千公里長的中俄邊境線上的部隊約有七萬餘人,他們本欲趁中國內亂,趁火打劫謀取一部分土地,此次派出七千部隊進入烏里雅蘇臺地區,只是試探行為。他們選擇的時機與地點都恰到好處,時間上,正值清軍大敗,人民軍無多餘兵力北上之時,而地點則是清廷兵力空虛的戈壁荒漠的烏里雅蘇臺地區,可謂花費了不少心事啊!只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人民軍能如此迅速地揮師北上,填補清軍逃走後留下的空白。
接到情報,幾萬人民軍直撲中俄邊境,七千突入的俄羅斯部隊曾一度猶豫是否要退回去?但高傲的俄羅斯貴族軍官一向不把黃種人看在眼裡,決定無論如何都得給人民軍一點顏色看看,他們不相信人民軍真的有傳言中的那麼神。俄羅斯人決定伏擊朝恰克圖前進的人民軍,他們首先隱於山林中,為了保證隱蔽性,他們把所有路上遇到的牧民全部槍殺,然後,靜靜等待人民軍的到來。可出人意料的是,等了一天一夜,也未見人民軍出現,他們弄不清白了,懷疑是不是人民軍識破了他們的計謀?
俄羅斯偵察兵回來報告,在鄂爾渾河附近有一支人民軍駐於西岸,人數僅有二千人不到,而周圍未再發現有其它的人民軍存在。俄羅斯突入部隊指揮部馬上令部隊東進,吃掉這支人民軍。
人民軍第228團的後退,被俄羅斯人視為中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