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眼神配合著嘶啞的語聲指揮。
“陳崖,又快沒有炮彈了,你去搬一箱過來。”炮位長命令。
“嗟!”陳崖應一聲,步履蹣跚地向背後堆放彈藥的地方走去。
“不要,回來!快回來!”炮位長歇斯底律地大叫,可聲音太小,沒人能聽見。陳崖亦是茫然地轉回頭,一發炮彈落在他的身旁,其它的兵卒僅本能地爬伏在地上,等他們起來時,再也沒有發現陳崖了,只能稀疏地看見滿地的血跡,和炮臺周圍撒落的血跡斑斑的陳崖的軍服碎布條。
炮位長到處嚎叫:“陳崖!陳崖!你在哪?你還欠我一腳的啊!你這傻孩子,上戰場怎能文文弱弱的?”
他拾起陳崖殘缺的盔帽,回到指揮位上,忍著悲痛,憤怒地手指前方大吼:“還擊”沒有人能聽清他說什麼,但誰也明白他的意思。
站在大沽炮臺南岸的清炮臺總兵陳士傑,用單孔西洋望遠鏡仔細地觀看著北岸的戰鬥,目前是旗鼓相當,互有傷亡。聯軍剩餘的艦隻不投入戰鬥,他不準備先於敵軍命令南岸的炮臺開火,避免過早暴露火力位置。
聯軍前鋒艦隊指揮喬治·依勒特少將也是相當冷靜的指揮官,見引誘敵軍炮臺開火的試探進攻艦隊並未收到效果,南岸的清軍炮臺始終未開火,準備重新調整部署。
“‘菲昂’號有限靠近南岸,做規避運動,所有炮火對準南岸,隨時準備開炮。”依勒特少將命令。
一艘大噸位的“鷹”級敵艦靠近沿岸,陳士傑總兵興奮起來,心裡想:“送上門的肥肉不吃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