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放下一切武器,方可回國。據我所知,我遠征軍海軍還完好無損地暫寄於朝鮮濟州,你們憑什麼要他們也放下武器?”
楊路睇一眼,不屑地慢慢道:“貴國遠征軍海軍目前已彈盡糧絕,能源耗盡,我國將壓迫朝鮮不得再向他們提供任何的支援。如此,如沒有我國的允許,貴國的海軍能駛離中國海?”
闊默爾白花的鬍子上下翹動,氣得吐血道:“你們居然還說,如由你們護送我方被俘人員回國,還需另付遣送費一百萬兩白銀,這不是打搶嗎?船費用得著那麼多嗎?一百萬兩白銀不說坐船,就是買船都可以買十多艘了!”
楊路避重就輕,苦著臉道:“船費當然是要出的啦,我國人民交納的稅錢可都是血汗錢,豈能白花?如果你們對此有意見,我們可以少點,這都可以商量嘛!”
闊默爾怒視:“你們根本沒有一點和談的誠意!”
楊路睜大雙眼問:“你們對此不作考慮?”
闊默爾側著頭,臉撇向一邊,道:“不作考慮!”
楊路無所謂道:“那就是沒得談了?”接著嘲弄:“紙包不住火,貴國政府向民眾嚴密封鎖訊息,但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們知道真相後,會找政府的麻煩的。”
闊默爾冷冷道:“那是我們的事,我這裡鄭重忠告貴國,你們準備為此承受高昂的代價吧!”
第二次的談判,中德雙方又是不歡而散。
在回領事館的路上,原人民軍總政治部外事局駐德代表,現駐德武官石敬林上校不解地楊路:“楊主任!我們為何要提如此苛刻的要求,這確實有點過分了!德方根本不可能答應!”
楊路蘊藏深意地笑道:“我知道!”
石敬林更疑惑了:“知道還這樣做?不怕中德兩國真的發生戰事嗎?我們與德國聯絡緊密,我們的損失不會小啊!”
楊路胸有成竹:“德國與中國相距遙遠,中德之戰打不起來,最終中德會以和平的方式解決問題的!”
“敬林!你看著吧,下午便會有人來找我!”楊路自信滿滿,詭異地一笑。
石敬林不相信地搖搖頭,雙方態度均如此強硬,他看不到有任何和平解決問題的可能性存在,可他又無能為力,因為國內來的指示中,明確指出由楊路全權負責,如出現異議,以楊路的意見為準。
在德國政府內閣首相辦公室,俾斯麥陰沉著臉聽著闊默爾的彙報,他現已沒了先前的那份自信,“中國人到底在幹什麼?他們到底想要什麼?”他困惑地暗忖,他並不為中國人的漫天要價而憤怒,這明顯是一種煙霧,他從中看出中國人在傳遞一種資訊,只是那資訊是什麼,卻不知道。
他決定讓與楊路私交甚篤的外交部亞洲司副司長布因德以私人名義拜訪楊路,探探其口風。
布因德的到來,令領事館中眾多對楊路的獨斷專行有異議的人倍感驚訝,他們還以為中德之間談判的大門已關閉了呢!武官石敬林訝異的領著布因德到楊路的辦公室,他不得不對楊路的判斷感到信服。
“我的老朋友,我不認為你們的要價是合理的,你能告訴我貴國的真實意圖嗎?”布因德喝著楊路遞上來的美酒,以朋友的口吻問。
楊路豈會不明白布因德的來意,他嘆一聲道:“我親愛的朋友,並不是我不願告訴你,實是我也不知道國內的意思!”
布因德也是老奸巨滑之人,怎會相信楊路的鬼話?“老朋友,你別騙我了,我雖以私人身份來拜訪你,但卻有政府一層的意思,我不希望中德兩國因此而交惡,影響到兩國人民之間的友誼。”
楊路咬咬牙,作出很為難的樣子道:“親愛的布因德老朋友,在這個方面我也只是聽命行事,我覺得解決問題的辦法還得由貴國政府派出一支談判代表團前往我國,雙方坐下來開誠佈公地展開談判,方能解決問題。”
布因德點點頭,覺得有理。
楊路又好意提醒:“貴國如想低條件便把那些戰俘要回來,唯一的辦法就是……!”他瞟一眼,故意停頓下來。
布恩德急問:“就是什麼?”
楊路道:“就是瑪麗娜!以瑪麗娜與林主席的交情,此事並無不可能!”
同時,在首相辦公室冥思苦想的俾斯麥想到順利解決戰俘事宜的唯一辦法也是瑪麗娜。
瑪麗娜坐在閣樓上,透過窗戶仰望無盡的夜空,外面鵝毛般的大雪無聲地下著,她已離開中國八年,也就是離開自己最思念的林逸八年,八年時間,不算太長,但對一個飽受相思之苦的人來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