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劃過一道銀白的光芒,陽光黯下來彷佛正逐漸被吸進男子的體內。
一片不見光的深黑裡慢慢有個光影凝聚,越來越清晰的輪廓,不正是天亦玄嗎?
由光組成的他看來虛幻不實,他緩緩睜開眼四周張望似乎很疑惑自己身處何方,雖然看不到旁人,他還是開口問道:“這是那裡?”
這個問號理所當然的得不到回答,天亦玄不以為意,在什麼也不見的黑暗裡移動,也許他能找到離開這裡的出口。
走到腿痠了,天亦玄還是沒有任何發現,若有也只是這片黑暗是個無障礙物的地方,而且別說人了連個鬼影也找不著。
坐下來才發現臀下軟綿綿的不是土地,難道他走起來總覺得不順,沒走一會兒就覺得累,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他擰眉。
驀然有一陣暖風從右手邊吹來,天亦玄毫不猶豫的轉頭望去,另一個光影逐漸形成。
那是一個標準帝王打扮的男子,頭頂前圓後方的冠冕,前緣綴上十二串珠玉,下端懸著垂在耳旁的丸狀玉石,連身的繡龍金袍內是件黑色的襯衣,腰配一柄墨色長劍,依稀有點眼熟。
他的長相是令人難以形容的俊美,予人一種天下間獨一無二且無人能匹敵的感覺,他的額上有個九條龍盤踞的胎記,隨意一站即使並非實體,依舊有著君臨天下的風範。
他臉上漾出一抹笑在兩頰邊陷下笑窩,道:“孩子,我們總算見面了。”
天亦玄感覺到他尊貴而不霸道的氣息,聽著他充滿悲天憫人的嗓音,疑惑的道: “你是誰?聽你的話似乎已經等我很久了。”這樣的一個人肯定是個名聞天下的好皇帝,可是在他的記憶裡歷史上似乎沒有這麼個仙人般的皇帝,更何況頭上有胎記的皇帝根本前所未聞。
那人笑容不變道:“朕,帝號朝陽,你就喚朕朝陽吧。”
朝陽?天亦玄更加疑惑了,他確定自已不曾聽過或見過這個帝號。
朝陽道:“我的時間不多,你必須趕快學會陽刃劍上的武功才行。”他解下配劍拿在手上。
天亦玄這才知道為什麼他會覺得那劍眼熟,原來那劍竟是陽刃劍,道:“你來是想教我武功?”他覺得匪夷所思,現在的情形完全超出他所能理解的範圍。
朝陽頷首道:“劍上有一套‘閃電流星’劍法,要訣只有三個字‘快、狠、準’,一共九招九九八十一式,現在你能看懂鞘上的字,務必要在一柱香內練好它。”他往旁面地上一指那裡憑空插著一柱點燃的香,再將劍擲到天亦玄手裡。
天亦玄姑且相信的拿劍一看,劍上原本小若針孔的字一個個像活了過來,在他眼前跳動圍繞,然後一個字一個字穿進浮現蓮花印記的額頭裡,接著就像生根似的一個接著一個串起來,不稍眨眼時間他已經記緊劍上的劍訣,手腳自然而然的比劃起來。
他左手連鞘帶劍斜擺在左大腿邊,右手握住劍柄,拔劍、直刺、回鞘瞬間完成,半空還殘留著劍光。
這一招是閃電流星劍法的第一招‘一往無前’,看起來只是快速的一下直刺,其實不然一刺中間還隱含九種變化,每一種都能置人於死地。
朝陽雖然是教他這劍法的人,但他越看天亦玄一招接著一招順暢無比的練下去,臉色也跟著愈來愈凝重,在天亦玄舞到最後一招九九歸元時,身旁的香還有一半長,他低低一嘆道:“帝王之路,殺閥之路。”
此刻若是仁德王魏開疆在這裡,他定然會大吃一驚,因為朝陽的畫像就掛在他的御書房裡,或者說每個鳳凰王朝人的家裡都供奉著他的畫像、或是偶像,只因他是傳說中的‘無敵仁者,帝王之師’,是歌帝大陸子民們尊奉的神祗,也是妖獸唯一尊敬的人類。
傳說中朝陽兵不刀刃便降服異界西域裡的妖獸,成為第一個使人民與妖獸和平共處的皇帝,因此人們說他是以‘仁德’感化妖獸,憑此他能無敵於天下。他在位雖僅僅十年,但十年裡年年豐收,既無天災也鮮有人禍,人人豐衣足食,國家一片歌舞昇平,所以他駕崩後人們說他是‘帝王之師’,認為每個繼任的皇帝都該向他學習。
這樣的一個人看到劍招充滿殺氣血腥的天亦玄怎能不為即將濺血的人哀嘆,又怎麼笑得出來呢?
朝陽等到天亦玄收劍歸鞘道:“你的天道心法雖已大成,但是卻還未與情心烙印相融合,現在是因為你少用淫術才無甚感覺,日後若用多淫術,一旦邪門心法強大起來造成兩股內力的衝擊,爾後一發不可收拾,你若非變成廢人,也將是死路一條。”
天亦玄心中一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