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個人不是難事。”他一聲令下,手底下自有人效勞。
地盤?她輕笑地說:“你是黑社會大哥呀?這裡可不是臺灣。”
“如果我是呢?”他謹慎的問。
“那我一定是黑道的大姐大。”她當玩笑般揶揄。“我要不要在身上刺朵花或草?”
“不許在你雪白的肌膚隨便留痕,它將是屬於我。”他的唇覆上半啟的桃瓣。
四道殺人似的目光狠狠地落在前方十尺,像要凌遲那個囂張、無禮,眼睛長在頭頂上的男人。
來來去去的工作人員用納悶眼神,有意無意地瞄瞄那對旁若無人的連體嬰,心裡總覺得噁心。
因為不管怎麼看,都像兩個男人在摟摟抱抱。
“你們夠了吧?稍微尊重我這位女主角一下,你們搶太多‘戲份’了。”伊夢氣嘟著一張嘴。
她才是主角耶!
東方味露出無可奈何的表情,她嘗試過把他的手撥離腰際,可惜功效不彰,每每扒掉左手,右手立即換邊遞上,扣住她。
眾目睽睽之下,她只能保持不讓自己兩腮紅如彩霞,其他……無能為力。
“女人,你很囉唆。”雷剛已將懷中人當成私有物,像個守財奴般防人覬覦。
“我唆?!”伊夢顧及形象地低喊。“你這個土匪給我搞清楚,味味是我的男、主、角!”
“我是混黑社會不是土匪,而你的男主角是我的女人。”蠢女人,光長一張皮相。
伊夢為之嗤鼻。“反正蛇鼠一窩,沒有一個是好東西,都有一副黑心肝。”
“你想試試被追殺的滋味嗎?”雷剛口出狠言,眼神十分溫柔地望著短髮佳人。
跳起來揮舞著手的伊夢忙著找幫手。“傑西,你塊頭大,去揍掉他的狂妄。”
傑西和她一樣生氣,東方味的獨特氣質是他未來五年生計的來源,他有意培植她打入西方市場,成為東方流行的頂尖人物。
但是前提必須先把她“拔”下來。
“伊大牌,咱們是文明人,何必與野蠻人計較。”他抹抹油亮的發,故作鄙夷貌。
“你該不是怕了他吧?他看起來雖然一臉兇惡,但是中看不中用,我在精神上支援你。”
她的拳頭沒人家硬,只好找個人去送死。
“我當然不……怕他,他算老幾。”傑西在口頭上裝腔作勢,握成拳的手始終在鼻前一寸揮舞。
噸位是人家的兩倍大,膽子卻成反比,他是文明社會的斯文人,爭強好勝不是好事,奉公守法的好市民通常氣虛。
光看東方味身邊男子的黑色氣勢,他尚未開打先手軟腳軟,自己皮肉鬆動,可能禁不住一拳,就得去幫瑪麗皇后端金盤,等著再投胎。
他真的很酷,十足十的大哥模樣,眼神凌厲、兇悍,叫人一對上眼就有逃的衝動。
“既然不怕就上呀!你在數芝麻屑的樣子很醜。”光說不練。
傑西面上一訕。“呵呵!伊大牌,以和為貴不是中國人常掛在嘴巴上的話。”
“膽小鬼。”伊夢氣不過地啐了一口。“味味,你不會像傑西缺顆膽吧?”
東方味笑得牽強,有意要掙脫雷剛的螃蟹夾,引來他的不滿。
“小搗蛋,安份。”
安得了份嗎?“讓我過去和伊夢聊兩句,她擔心了三天。”
“不成,她是剪刀手。”
“嗄?!”
“專剪姻緣。”雷剛冷著臉,酷酷的道。
東方味一愣,挫折的一笑。“伊夢沒那麼惡毒,她是人不是天上仙佛。”
“錯,是巫婆。”他斜沔伸出中指的伊夢。
“我……”她無話可說。
雷剛佔有慾之強,連她都快窒息了。
自從三天前被他“拾”了回去,兩人之間雖然還未發生過關係,但是除了洗澡和上廁所外,他是寸步不離地黏在她身上。
說是黏不為過,他的手不是摟就是抱,一分鐘不曾鬆開過,像團多水的麵糊甩不掉,手指頭全糊成青蛙的足蹼。
前幾代祖爺爺洩露太多的天機,到了父親那一代子孫全都早夭,打破過四十才亡的傳統,二、三十歲青壯年就回歸佛祖座下。
她在十歲那年失去父親,十二歲時母親因思念父親過度而自殺身亡,叔伯也相繼在兩年間過世,她是由自殘雙眼以應天劫的姑婆撫養長大,因此很渴望有個強壯的臂膀為她撐起頂上天。
堂兄們大都失去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