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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上一秒鐘,他像該死的維京海盜掠奪她的身子,恣情地撫摸她不甘付出的處女地,挑起她身為女性的慾望,完全忘了身上的男子是個陌生人。

而下一秒鐘,他像中了邪的瘋子狂肆大笑,紳士般攏緊她的浴袍,說了句令人莫名其妙的話。

真是白痴,她差點失身。

“你是女人,你居然是女人。”雷剛抱著她喃喃自語,臉龐在她頸邊磨蹭。

“我本來就是女人。”她驀然恍然大悟地推開他。“你、你不會一直當我是男人吧?”

他不語,帶笑的眼眸洩露了一切。

“你還說你不是個Gay,身為男人的你竟然開口說……要一個男人,你……”她手指指著他,雙腳頻頻後退。

雷剛專制地把她抓回懷中落下一吻。“因為是你,我妥協。”

“妥協?!”微紅的臉蛋聽出他的深意。“你不怕遭人恥笑?”

“人世間難得找到契合的靈魂,我伸手去取回本是天經地義,何需畏懼他人眼光。”現在更能坦蕩蕩。

“自大。”

他搖搖頭。“不是自大,只是管不住自己的心,它說,要你。”

東方味覺得她被誘拐了,心動於他平實的簡單,一句“要你”勾動她十九年不曾掀起漣漪的心湖,心中有些甜蜜感,微微地撒了些情味調和。

是感動嗎?還是一時的脆弱?

“呃,我可以先連絡伊夢嗎?”

又是伊夢。“你們到底有何關係,開口閉口夢夢夢。”他有些吃味。

“伊夢是我的朋友。”

“什麼樣的朋友,蓋同一條棉被嗎?”他已經開始討厭伊夢這個人。

她很想回答是,但是看他臭著一張臉,還是少生些是非。“她是臺灣的歌手。”

“你呢?”

“十月份她的新專輯問世,我是她第一及第二主打歌音樂帶的……男主角。”

“男主角?”他劍眉一豎。

“嗯,我們今天一早才抵達巴黎,因為趕著拍出好作品好在十月初推出,所以我非連絡上伊夢。”

雷剛略微低忖了一下。“把飯店名稱告訴我,我來處理。”

“好,我……”她低下頭想從長褲口袋取出名片。“糟了!”

東方味赤著白皙的玉足快步地走過短毛地毯,往浴室搶救溼淋淋的名片。

白色的紙張尚在,暈開的字跡卻難以辨識,一臉失望的她半眯著眼,期盼能在絕處找尋生機,蒙到一個數字也好,至少能以電話查詢。

“別告訴我,你連下榻的飯店名都不知。”小迷糊蛋,遲早被賣掉。

“嗄?!”她苦惱的眉一顰。“你笑話我吧!我是不知道,如果你一下飛機就被人往拍攝現場送。”

下了飛機還來不及領行李,全由副導的全能助理去打點,她和晚一天搭機的伊多便由飯店的專車直接送到定點。

飯店名片還是她看其擺在專車名片夾上的設計不錯,順手摸了一張塞在長褲的後袋。

結果,只剩下一團溼紙屑。

“用不著沮喪,小事一樁,我命人送幾套女性衣物來,你先安心的待下。”

在那浴袍的底下是……

一副美麗胴體在腦中展現,修長的玉腿�纖合度,纖細的腰肢盈盈可握,尖挺渾圓的胸部……他深吸了一口氣,把遐想搖散。

女人是值得“尊重”的生物,她是一株盛放的禮賓斯頓雛菊,粉紅色的花瓣妝點其美麗,花萼邊的純白是她的朝氣。

強摘的花兒容易失去光彩,他不能像先前一般急躁,折損了它的顏色。

龍門的規條甚繁,每一條都是貶男尊女,他被兩位正、副門主壓榨得已經喪失人性,個性深沉、不懂變通。

“你是中國人嗎?”

訝異的雷剛冷眉一掀。“黑髮黑眸,東方人五官,講華文,你認為我不是中國人?”

“對喔!你一直以中文與我交談。”她的法文破得很,自覺不好意思地拍拍額頭。

不可愛,我是中國人,而且來自臺灣。“他的手非常喜歡霸著她。

邊說邊摟上她的腰,貼合的身軀給他滿足感。

“你也是臺灣人?”

“嗯!”他輕柔地撥撥她的發。“我們都在同一片土地生長。”

“你真的可以幫我連絡上伊夢?”他的懷抱好溫暖。東方味失了防備心?

“放心,巴黎地區是我的地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