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衣冠禽獸也需要吃飯,一天收多少保護費?”伊夢就是看他不順眼。
“比你出一張專輯多。”並非誇大,可惜無人信服。
“嗟!小心風大閃了舌,我每張專輯都破百萬,你一天能收百萬保護費嗎?”她壓根當他在放屁。
“零錢。”他吩咐手下先上開胃菜。
好大的口氣。“吹牛誰不會,井中蛙。”
東方味飲了口冰紅茶。
“你們非要在我面前鬥得你死我活嗎?好心點,讓我吃頓不作嘔的飽飯。”
“對嘛、對嘛!吵架傷和氣,大家和氣生財。”傑西在旁幫腔,一心要把雷剛拉進他旗下。
身為國際經紀人,眼光要準,觸角要多元化,東方臉孔逐漸在歐美行情走俏,簽下獨具特色的藝人才是成功的經紀人。
東方味冷然的中性美,雷剛孤傲的深邃目光,一定會凌駕其他人之上,造成更轟動的東方熱。
“味味呀!不是我在拿喬,而是在座的某人人格有缺陷,需要找心理醫生矯正矯正。”
吃個飯還要摟摟抱抱,這個病況緊急的人該在額上貼個“危險!禁止接近”。
“我有同感……呃!瘋子也該擁有基本人權,我們站在人家的地盤。”腰間不致弄痛她的力道正發出警訊。
“頑皮鬼,不要考驗我的耐性。”深沉的雷剛目中有抹小小縱容火苗。
東方味斜睇他放在腰上的手。“你是左撇子嗎?”
“擔心?”他一臉興味。
“我的衣服雖然是深色系,染上菜漬一樣難洗。”她開始哀悼新衣的苦難。
“我的左手和右手同樣靈活,不會失手汙了你的衣裳。”他左右皆能使刀取人性命。
貴賓室十分寬敞,少說可以擺上十張圓形木桌,容納上百人在此用餐。
室內的設計簡單明亮,給予人家庭性的舒適感,地板是用黃檀木鋪成,牆上不規則地植種室內綠色植物,門邊有座小型的蓮花池,魚兒在花莖處遊動。
天花板上以吊蘭遮掩的氣窗不時有天然風飄送,宜人的清香令人放鬆。
東方味坐在圓桌左側,對面是伊夢和傑西,雷剛自然順著她落坐在她身旁,不受控制的右手佔有性的摟著她的腰,自若如斯。
清風微送,綠意盎然,總有人看不慣這份悠閒。
“請人用餐要有誠意,這裡是美食之都巴黎吶!少不得一頓法國大餐。”要吃中國菜不會回臺灣吃嗎?盯著銀筷的伊夢不悅地用指甲摳筷子末端的紅色龍形標誌,表示她的不滿意。
“我請你了嗎?”
她露出些微的驕氣。“請我是你的榮幸,要不是憂心味味被神經病纏上,幽靈戰鬥機都請不動我。”
“憑你也配?不屑。”雷剛面無表情地射出冷言。
“做人別太目中無人,小心報應在你頭頂三尺。”神明呀!下道雷劈死他。
才這麼想,外面響起一道震耳欲聾的巨雷,伊夢悻悻然的縮了下脖子。
沒那麼準吧!她又不是臭頭皇帝朱洪武。
外面的走道傳來侍者及工作人員安撫客人的聲音,其中一位穿西裝的經理級男子走了進來,恭敬地俯在雷剛身側說了幾句耳語。
“嗯!我知道了,這件事交給你處理,不必留情。”無情才能杜絕後患。
“是。”
人一離開,好奇心被挑起的東方味不免一問。“發生了什麼事?”
“小事。”對他而言的確如此。
“多小的事?”
“有人來鬧事。”他說得不慍不火。
東方味的第六感升上心頭。“剛才那是爆炸聲吧?”
“不。”他微微一訝。“是雷聲。”
雷剛並未吐實,那聲巨響確實是爆炸聲,有個東歐女子在手提包內建一定時炸彈,威力足以炸掉一幢三十層樓高的大廈。
是機警的龍門弟子在第一時間小心接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先行動作,在女子手臂麻穴上加壓使其提包滑落,無聲地將人帶開。
定時炸彈的時間緊急,來不及找來好手拆除裝置,只得臨時往餐廳外側的人造假山一放,罩上特製的防彈塵鋼,將火藥威力減到最低。
聽那聲雷吼,假山大概成一堆廢土了。
“壞事做太多,人家上門尋仇了。”幸災樂禍的伊夢不忘落井下石。
“我會推你去挨子彈。”多話之人無存在必要,擾人清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