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何時入睡的,齊武夫機械性地到半夜睡去,第二天早早起床,在賓館外頭惹人注目地推一陣手,便坐上一班遊黃山景點的公交車啟程了。
從黃山南大門至耕雲峰,一路精彩紛呈,齊武夫看在眼裡,不乏暗自讚歎書中對其不曾注水的描述,所謂“五嶽歸來不看山,黃山歸來不看嶽”,這座被捧為“天下第一奇山”的道教聖地讓齊武夫的心情趨於平靜,逐漸豁達。
不過入春,並非旅遊旺季,大多人到一半的景點便下車準備下山,沒多少人有登上山峰一覽眾山小的情操雅緻。
於是到了山峰頂端的時候,除了黃青鸞與齊武夫二人所剩無幾。
山雲繚繞,層層環繞疊加,俯瞰整座黃山周巔,雲朵觸手可及,昂首天外,藍天晃眼。當空的明媚日光,驅散冰涼寒冷。稀薄的空氣伴著特有的味道,讓齊武夫心馳神往。
“人這一輩子活的很累,生下來要學說話學走路學吃飯,長大一些要被父母拖去學習學做人,一路走過來學會了道理,又可能喜歡上一兩個女人,可能一次成了,又可能幾次都沒碰上對的人。然後養一個孩子,好好把孩子撫養成人,自己做對什麼做錯什麼心知肚明,所以不希望孩子步了自己的後塵,可發現一些東西終究迴天乏力,孩子也會犯一些錯,都是自己想不到的,又或者想到的,可那又能怎麼樣呢。大半輩子眨眼就下來了,等開始準備享福的時候卻發現周遭的不少人悄然離去,我們這些老傢伙活一天是一天,誰又能知道哪天腿一伸便死去了。”黃青鸞看著天地一線,靜靜呼吸,自言自語。
齊武夫耐心聽著,黃青鸞講的道理,淺顯易懂,又讓人深思。老一輩也有自己的偏執,深沉與固執。冥頑不靈也好,看不透看不開也罷,誰都有過狗…娘養的青春,誰也都有權利揮霍。只是出生在不同的年代,遭受的世故與人情冷暖有所不同,可最終都會吃虧,學會吃虧,學會吃一些小虧。知道感恩,也會憎恨。
下了山的時候,黃昏落下,不曾欣賞那天邊紅雲近在眼前的盛景。
夜晚度過的平淡簡單,齊武夫本想一個人上山走走透氣,卻被保安人員攔下敗興而歸,在賓館安靜的走廊上打了一套拳,沒誰路過看見。只有大廳的接待碰巧透過攝像頭看見齊武夫這般古怪的行徑,一度撩撥這個膽小的女人撥打110的強大**,可這個念頭還是無疾而終。
接連幾天早起上山觀景,整個黃山大致遊了個遍,一些不得去的或是險峻一些的地方,也在黃青鸞與齊武夫的小動作和他們各自比常人強上太多的能耐下攀登抵達。一路無風無險,平淡度過兩天三夜。
歸去的路上稀鬆平常,距離離開十一連的日子逐漸走近變短,齊武夫與黃青鸞說的話更少了,做的事更多了。
說是遊山玩水也罷,修身養性也好,整個十一連沒再如何出現過這麼兩個人的身影。渾渾噩噩的黃興海看著十來個犢子慢慢走完,沒有悲春傷秋地緬懷這些沒什麼感情的傢伙,反倒是時常半夜一個人去山坡上飆三五個來回。
週而復始,齊武夫跟著黃青鸞走南闖北,雖然三分之二的時間都在旅途的旅程裡,一老一少都算沉默寡言,除了眼神更多的交流便在棋盤之上。若是說齊武夫最大的期望便是能贏黃青鸞一局的話,黃青鸞的期望不乏是自己能敗一局。
而事實在棋局上的這麼結終究沒有輕易解開,齊武夫並非什麼都可攻破的天人,雖在幾番努力之下和黃青鸞殺的難分難解,卻也不曾將到黃青鸞的軍。
至於詠春,卻早在期至的最後一個月裡,黃青鸞徹頭徹尾地敗給齊武夫。
沒有用過其他套路,純粹的詠春對詠春,打的難分難解,兩年之中彼此對於對方的拳路意境瞭如指掌,兩個登峰造極,本該造就一場曠日持久的平手大戰。
卻在齊武夫強大的耐力下,在消耗戰中戰勝最後氣息不穩開始簌亂的黃青鸞。
一老一少笑的暢快,當日下了一場偌大的雨點,初冬之際,浸透身體。
黃青鸞生了一場不大不小的病,齊武夫充當大夫兒子的角色,心懷感恩。
Ps:本來說存稿的,可今天被逼著去面試,於是渾渾噩噩就碼了一章,明個兒又要過節,顯然也只能勉強一章。
面試完畢,週六就要開始工作了。
畢竟發現做全職寫手的夢有些遙不可及或者沒法養活自己。
於是導致本書的更新進度再一次會緩慢下來,不過依然會保質的前提下每日一更。
也決定這本書免費到底。
………【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