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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過一點兒風水,都沒讓黃青鸞給你挑了好風水,就這麼稀裡糊塗地埋了,入土為安,入土為安,你是死了都不想讓自己安寧,一定要聽到齊武夫親自走回這個小窩的步伐聲嗎?”王書生自言自語,一壺茅臺開啟,灑了一地,酒香撲鼻,剩餘五分之一,這個已經十幾年未曾飲酒的儒士仰天悲嘆,一飲而盡。

目光微紅,鼻子微酸,以及後勁十足的酒意。

聲線沙啞,長袖漂浮,朗聲長吟:

八百秀水入海上天,三千奇峰平川登雲。

我自浪蕩前進,對酒當歌。

神遊太虛,百里山川過眼雲煙。

歌聲飄蕩琴聲來,小湖寧靜無波瀾。

伊人在何方,尋了千百度,為何不在燈火闌珊處。

【沙啞旁白】:酒肉穿腸過,佛祖在何處。獨坐黃山巔,一介斷腸人。

世人辱我、罵我、打我、恨我。

娘子寵我、信我、愛我、忍我。

歲月蹉跎,世人老去,娘子死去。

老夫一人苟延於世。只怕酒不可消愁,只怕借酒反清閒。

【溫婉旁白】:紅線引,桂花迎。千花殺後有花開。

秋水登天,白雲墜地。

天昏地暗,四季跌換。

花開花落幾番晴,醉生夢死怎願醒。

桃花源,墨竹林,《陽春白雪》琵琶行。

【滄桑旁白】:數百年,誰與誰。

五百年前,水簾洞天。

五百年後,鏡花水月。

紫霞是誰,老孫為何記不清。

我要諸佛去死,我要蒼天遮不住我的眼。

………【075…走勢】………

萬科公園的五號與往常無異,齊武夫照例一件背心一條迷彩褲踏著短靴和一群老大爺晨跑,並不說話,屢次趕超那些早已習慣的老大爺。人聲嘈雜,下象棋的,遛狗的,嘻嘻哈哈的,也有打太極的,看書的,邊走路邊聽音樂邊吃包子的。

放眼看去,可以將其當作異常寧靜的一場風景,仔細聆聽,卻又是一股子撲鼻而來的熟悉的陌生人味。這是一種享受的過程,至少齊武夫已經開始習慣,相比當初在東壩郊野遊泳回來再一路慢跑,現在的人煙味讓他覺得自己與生活的軌跡有所代入感,而不再是永遠蒼白的一張白紙上頭只有自己一個人的身影。

錢塘的狀況已經徹底穩定,和何平四個大老爺們住在同一個病房,有那四個好的差不多的病號照料,別提有多舒坦了,唯獨讓她有些不那麼滿足的,便是睜開眼看見的不是齊武夫,而齊武夫也不在北京醫院。可畢竟都是自己腦海裡的一些小心思,她不說,齊武夫也不知道,於是這麼息事寧人下去,沉浸在一片短暫的寧靜裡。

這是事後的第六天,齊武夫在青門那兒能摸索到的東西約莫就是公孫水門這個老狐狸給張寧海打了一通煙霧彈,才讓這個相對理智的傢伙變得如此不理智,而事實上,最後他的孩子被公孫水門賣到越難當人蛇,可能半路上偷運的時候就被人販子整死了,也可能到了越難那兒受苦受累。總而言之這一手是做給齊武夫看的,算是一種破罐子破摔之後還想要拼湊起來的手段,雖然其中有那麼一點蹊蹺,可齊武夫只能摸索到這些東西。甚至當他試著找沐獒動用一些手段的時候,沐獒給他的答案也是如此。

雖然趙北虯和沐獒兩個老成的傢伙都說這件事不符合公孫水門的作風,卻也讓他不要在意,畢竟那廝可能吃飽了撐的探探齊武夫的路子,想親眼見識一下齊二牛孩子的能耐,目的達到了也便罷手準備言和了。年紀大了的人,難免會有一些莫名其妙的想法。

於是便在這種相對牽強的解釋下齊武夫沒在往青門那兒摸索下去,其實他也實在找不到任何多餘的貓膩了。隱約間總覺得這潭水沒那麼幹淨,可攪渾它的難度倒也不小,至少齊武夫知道自個兒現在還沒那能耐。

日子趨於一種平衡,趙檀開始接受海淀區和西城區的桑田會所,因為原本的運作模式還在,趙檀無非是跟著手頭底下的幾個經理看些東西,其實他這種位置的人,除了招待一些身份特殊的常客,其餘時間都完全可以泡在自己的辦公室裡或者在外頭遠端遙控著玩。自然也因為張寧海的人間蒸發,那些不少被抓住把柄的官員都鬆了口氣,流失了一部分的客戶,可還是有些人心甘情願又或者說習以為常的來桑田消費,畢竟是個有感情的地方,不論張寧海在不在,這還是有自己喜歡的娘們,晚上暖床幹活的時候還不用擔心張寧海殺進來威脅他們什麼。